二百八十章克裡奧托家法陣
嘿嘿,我早覺得不對,你小子現在才提出來啊!老錢在心裡冷笑兩聲。
老錢一翻白眼:「我也覺得這納多的作風簡直太有利與我們了,這簡直就是老虎在吃那青青的草一樣!
不過,我說達喀啊,你說憑著我們幾個,上去硬抗那百米寒冰刀芒,能夠抗住嗎?」
達喀臉色立刻一滯,就好像吃下去一個蒼蠅一樣,頓時連連搖頭:「我估計,那百米寒冰刀芒一升起在空中,恐怕會有一半的跑掉或者退後,沒跑掉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你說的對,無論對方有沒有陰謀,只要對方的實力比我們強,我們也只好任由對方安排了。
這寒甲門,有戰陣,這克裡奧托家族,恐怕也有自己的戰陣吧,要不然,這納多會那麼有把握?」
對!錢幸一拍腦袋,靈光乍現。
「達喀,你說,如果你前面有一隻鐵甲龜和一群兔子,你是去打哪一個呢?打烏龜還是打兔子?」
錢幸這一生動的提醒,立刻讓達喀也醒悟過來,騷包一甩齊肩的綠發:「鐵甲龜雖然肉多又補,但是,我絕對我會選擇打那一群兔子,兔子防禦低,數量多,一劍掃過去,多少也能打到幾隻!
如果這克裡奧托家族,有強力的防禦法陣的話,恐怕沒有相當的時間,這六芒奪魂法陣形成的百米刀芒,是無法擊破的。
這樣,六芒奪魂法陣的主要攻擊方向,就會轉向我們這些散修。
擔任輔助攻擊的我們,立刻就變成了吸引對方火力的主力!
一定是這樣。」
老錢大有同感:「估計應該是這樣,到時,我們築基期的幾個人,對準一個點猛轟!只要在六芒奪魂戰陣把攻擊重點轉移之前,將戰陣的防禦打破,我們幾個人,衝過去還是很有希望的。」
老錢不得不承認,真到了那個時候,那些練氣頂峰的修士們,誰也顧不上了。
第二天,臨近中午,得到通知的散修們,各自用遁法,靠近了寒甲門的白衣戰陣。
有的偷偷摸摸藏在土裡,有的鬼鬼祟祟地從布拉托隧洞上方的草叢樹叢裡接近。
在離寒甲門的白衣修士三百米的地方一處樹叢當中,樹葉之上,一陣淡青色光輝,慢慢如露水的水泡一樣浮起。
在這兩千米高度的山坡上,除了正午,全天都有露水。
這青色的水泡一樣的光華,漸漸變大,等到變成一個人頭大小的時候,「噗嗤」一聲輕響,猶如青蛙跳進水塘一樣。
一個人頭,從這露水之中鑽了出來,隨即,黑影一閃,整個人影,都從這樹葉上的青色光輝中,一鑽而出。
落地之後,將身形隱蔽在樹叢之後,東張西望,看他的衣著,正是老錢。
六個築基期修士約定,為了防止那些練氣期的修士發覺,他們不聚集在一個地方,等下攻擊發起的時候,等待達喀的裂地錘先打,裂地錘打落的地方,就是六名築基期修士,全力以赴,發動攻擊的地方。
克裡奧托的四十多人,在納多的帶領下,排著整齊的隊伍,一言不發地,向著六芒奪魂陣前走去,四十多名黃衣修士,帶起一股肅殺的氣氛,將山坡上的樹葉,都卷的一股一股地飛起。
光頭的克拉門皺起了只剩下鼻孔的鼻子,滿臉的棕綠色條紋,彷彿扭曲成無數的綜綠色小蛇一般。
「來人!」
一名白甲修士,立刻恭謹入屋。
克拉門冰冷地吩咐道:
「告訴幾位隊長,若是克裡奧托家族的納多少爺發起攻擊,只需要殺掉他大部分的隨從,對於克裡奧托少爺,不准傷害。」
「是!」
白甲修士轉身退去。
「怎麼,那克裡奧托家族的勢力很大嗎?」
基達魯將粗大的紫色犀牛臉伸了過來,伸出一根長滿倒鉤的黑色舌頭,將嘴唇上沾染的少女鮮血,添得一乾二淨。
「雖然比不上我們寒甲門,但是也不小,沒有必要殺死他們家族的嫡系子弟。」
克拉門有點煩躁地回答,這納多,可是克裡奧托家族的嫡系子弟,怎麼親自帶隊要過天獸山脈?
處理不好,還真是一個麻煩。
基達魯理解地點了點頭,在地獄裡也是一樣,各個惡魔家族橫行,家族的嫡系子弟,一般不能輕易殺死。
但是,下面那些跑腿雜兵,殺了也是殺了,沒有哪個惡魔或者領主,去為這些雜兵的死而翻臉。
就算是自己,也是一個比較高級的雜兵而已,只要殺死自己的傢伙,勢力有夠大,主人是不會幫自己報仇的。
想到這裡,基達魯一陣煩躁,一把抓起裝滿紫香血酒的酒壺,就往口裡狂灌起來。
四十多名克裡奧家族的修士,在納多的率領下,排出了一個五角形的陣勢,久經訓練的修士門,將腳精確地,踩在了相應的位置之。
「你們讓還是不讓!」
納多發出了最後一次交涉,真的打起來,難免傷亡,這些修士,可都是自己的心腹,死多了划不來。
「嗚——嗚——」
一陣兇猛的寒冷狂風,在六芒奪魂陣的上空刮起。
就好像寒冬裡狂暴的冰風掃過一樣,三把通體雪白,散發著極寒氣息的巨大刀芒,出現在八十多名白衣甲士組成的六芒奪魂陣上空二十米高度。
三把刀芒,各有百米之長,十五米之寬,就像三座寒冰造就的細長小橋一樣,將刀鋒,對準了四十多名黃衣修士。
刀芒還沒有發出,寒森森的白色氣流,打著卷,四溢而出,猶如急凍的寒潮,席捲而來,頓時將六芒奪魂陣兩邊三十米處,凍上了一層一指厚的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