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章請甲上身
試劍室裡面,一間大的石室,足有百丈高。是青色的地面,以三丈見方的巨石砌成,四條白玉通道穿行而過,在室中心匯合,中心處有一高台,通體都是黑色巨石,台高十幾丈,有石階延伸可上。
這便是祭劍台了。
石台的後面,卻是一十丈大小的白玉照壁,照壁裡面,清晰地顯示出兩個人影在駕著兩把一階的白板飛劍,在祭劍台的上空如兩隻雄鷹一般搏擊,從百丈的高度一直打到離祭劍台一丈的高度。
兩條人影,一條穿青色道袍,一條穿白色衣服。
那條穿著青色道袍的人影總是被穿著白色道袍人影壓著打,空中的劍招處處都是漏洞,完全處於下風。
然後,雙方的交手過程,被分解成一幅幅圖形、人物形象,雙方都是使用的百籐三十六奇劍劍譜,但是運用的方式,經過一幅幅圖形分解之後,兩人簡直有天壤之別!
這穿著青色道袍的人影,自然是化名為李富貴的某錢了,而白衣人影,正是那卓不凡。
兩人都使用的沒有任何附加道法的一階飛劍,卓不凡那把四階飛劍鏡花水月劍也不用了。
上次考較錢幸的劍法,卓不凡使用那把鏡花水月劍,純粹是怕錢幸那把金劍上面的劇毒。
如今是為了給錢幸喂招,盡快提高錢幸駕馭飛劍,近距離空中格鬥的水平,如果再用鏡花水月劍,就是比拚飛劍的質地,和飛劍上面附著的道法了。
這白玉照壁,可以將雙方的對戰全部回放,甚至可以分解成一幅幅的圖形,就好像告訴攝影一般,但是,要對每招劍法進行分析、研究,卻只有靠著錢幸自己的領悟了。
道法雖佳,畢竟沒有器靈,無法代替錢幸自己的腦袋瓜子。
要從時候,設想自己的破綻該怎麼回補,這招用錯了,應該用正確的那一招,分析得腦袋都要炸裂之後,還要模擬練習,在腦海裡想像卓不凡在空中以這一劍招襲來,幸好這白玉照壁,將卓不凡襲來的招數一幅幅圖形顯示得細微無比。
錢幸才能調用百籐三十六奇劍的各種劍招,模擬進行對抗。
一提劍訣,架起劍光起在半空之中,手指頻彈,小臂圈動,胳臂揮舞,身傾體轉,練了個不亦忙乎,劍法好學,要想出正確的應對招數和姿勢正確卻得花費不少工夫。途中更是無數此摔在祭劍台上。
幸好,每次身體要和祭劍台上的黑色巨石來個親密接吻的時候,那黑色巨石就會放出三尺厚的黑色光霧,如同一層巨大的海綿一般,摔在上面一點也不會受傷。
日,你瞧人家修真人考慮得多周到,沒有海綿就用道法來代替,也省的煉劍的弟子們每天摔個筋斷骨折,徒然浪費丹藥。
白天練習劍招,只有晚上很少的時間用來練習玉木訣,這玉木訣並不是很難,練習了幾天,感覺已經有小成了。
昏頭腦漲地過了七天之後,錢幸就通過門派的千里傳音鏡,給卓不凡傳去信息,要求挑選金玉功德檀。
金玉功德檀林的周邊,完全被一層百餘丈高的青色禁止護住,無數的雷電在禁止中不停的閃過,畢竟,這可是青乙門的核心重地。
禁止外,有兩間石房子,一個小亭,八名鬚髮有些半百的老人,就這麼坐在亭子裡面,他們都是負責守衛金玉功德檀林的。
每一個老人,睜眼之間,發出一股莫大的威壓,日,這些人至少有築基中期的修為!
卓不凡出示了門派靈符,一個老者又拿出另外一塊門派靈符,互相對照以後,確定兩者的內容相符,這才手一揚,一道赤色的鵬形光華從指尖飛出,打在了雷電密如雨點一般的禁止之上,禁止登時開了一個能容三人通過的半月形門洞。
一進門洞,兩百來顆除了外形像樹,顏色,質地,一點也不像樹的東西,出現在某錢眼前。
這些樹就好像一個個的銅柱子,黃金柱子,甚至白玉柱子,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最中間那顆足有十二丈高的,半透明的,紅玉一般的柱子。
這些柱子上,葉子,也和樹身一樣的質地,只不過,每顆樹的葉子少得可憐,一片葉子,又特別的大,足有半個桌子那麼大。
錢幸直奔那些通體半透明的,如同白玉一般的金玉功德檀。
最大的一個白玉柱子高有兩丈,粗如人的大腿,表面已經出現了紅色的斑點了。最低的一個白玉柱子,表面還帶著黃金斑點,高只有七尺,如人的小腿般粗。
這個帶著黃金斑點的白玉柱子,大概才剛滿五千年的年份,所以表面還帶著黃金斑點,而那最高的兩丈白玉柱子,大概是滿了一萬五千年的年份,所以表面上出現了紅色的斑點。
錢幸的腦子雖然被貪婪的**沖得滾燙,幸好,還沒有發熱,想把那顆一萬五千年的金玉功德檀變為自己的護甲,而是選取了一根有一丈三尺高的,比人小腿略微粗一點的白玉功德檀樹,走到樹的跟前,手中連連掐動法訣,青色的光芒從錢幸的雙手之中飛出,化為一個個玄奧的符文,飛向這株白玉功德檀樹。
這就叫請甲,先用法訣驚醒金玉功德檀的靈性,然後再用觀想的方式「請」。
這一萬五千年的靈物,要是這麼好收,青乙門上下那麼多的人口,不就早就請去了麼?
這些青色的符文,一接觸白玉功德檀的表面,立刻滲了進去,錢幸手裡一直飛出九九八十一道符文,這才停下雙手,在心中觀想,這顆金玉功德檀樹,化為自己的護甲。
觀想,就是對被玉木訣驚醒的金玉功德檀樹發出一個邀請。
按照玉木經裡所說,如果這天生靈根同意作為錢幸的護甲,那麼就會發出一道金色光芒,射入錢幸的眉心裡面,作為回應。
我想!我想!
錢幸感覺到自己的腦袋都快想暈了,卓不凡這才帶著一股不屑的笑容,宛如剛剛看完一隻街頭獼猴表演的猴子把戲一般,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