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電話,打破了剛剛失控的情況。宋心歌終於重新獲得了自由,飛快的坐在了車子後座,遠離樓影風。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和他雙宿雙飛?」
「我的事情和你無關。」
因為他的失常,宋心歌也不敢和他過多接觸,生怕自己掌控不住現在的狀況。
「你離我那麼遠做什麼!」他扭頭吼了一句,宋心歌卻理都沒理。
車子一路平靜的到了樓家別墅,兩人沒說過一句話。
下車的時候,她更是連餘光都吝嗇的沒有給他。
宋心歌進門的時候,一川正坐在地毯上,雙手抓著積木,「媽媽!」
清脆的聲音在宋心歌心底激起漣漪,「寶貝兒,可想死媽媽了。」
一川四肢支撐著想要站起來,宋心歌已經衝到他面前,把他抱起來,「來,媽媽看看。」
她熱淚盈眶的打量著一川,「白了,胖了。」
宋心歌頗為感激的看著沙發上坐著的樓家二老,「叔叔阿姨,謝謝你們。」
「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
樓夫人看到宋心歌回來,心情也好多了。「你這一走就是幾個月,一川還記得你,真是不容易。」
從頭到尾,樓影風都被晾在一邊,他不僅不生氣,更是享受這種家庭般的溫暖,老婆抱著孩子,和家裡的長輩其樂融融。
什麼!他詫異自己的想法,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居然開始期待宋心歌是他老婆的。
「來,兒子,到爸爸這。」
他張開雙臂,一川居然扭過頭,根本不理。
「行了,你還是去換衣服再來吧,滿身煙草古龍水的味道。」
宋心歌聽見樓夫人這麼批評樓影風,想笑,卻不敢放肆。
「一川這麼快都要週歲了。」她捏捏兒子的小手,揉揉兒子的小腳,恨不得把孩子揉進心裡。
「是啊,孩子大了,每一天都不一樣。」女人們感概,樓影風則和樓父在樓上書房說悄悄話,而話題的焦點,自然還是樓下的孩子和女人。
「週歲慶祝,打算好了?」
「就家裡人聚聚吧,一川還小,我不想把他曝光。」
「也好。那你和心歌呢?」樓父也頗為期待。
樓影風淡定的看著父親,「還是那樣,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朋友。」打死他也不會承認自己對宋心歌產生了感情,況且,她已經有了另一半。
「如果真的是這樣,你也抓緊,該結婚了。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這麼大的樓氏,股東們也不會放心把生意交給一個沒有家庭責任感的人。」
樓影風點頭表示認同,「我會好好考慮的。」
身邊的女人太多,卻沒有一個讓他產生結婚的念頭。他把宋心歌的身影從腦海裡晃出去,走回自己的房間,洗掉一身的氣味兒,換上家居服,才再次下樓。
「聊什麼呢?這麼開心!」三個女人笑作一團,就連小一川,也是咯咯的笑,肉嘟嘟的小臉都皺在一起了。一剎那,樓影風居然從兒子的臉上看到了縮小版的宋心歌,開懷大笑的時候,她也是這樣子的。
「心歌在溫哥華的事情,有時間我也要一個人去。」
「爸不會同意的。」樓影風理智的制止了劉玉,「不就是出門旅遊嘛,有什麼好笑的。」
他嫉妒她的生活中沒有自己的參與,說話都是酸酸的。
宋心歌從樓價別墅出來的時候,第一時間打通了張博的電話,和他交代一聲,自己向家走了。
「查崗這麼嚴?」唐曉雖然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可在她看來,宋心歌一點兒都不像是在戀愛,倒像是在完成一項任務,到什麼時間,做什麼事情而已。
「我怕他擔心我。」
因為是醫生的緣故,張博生活中也很細心。在溫哥華相處的三個月,宋心歌深有體會。既然答應了做人家女朋友,就要好好的對待。
「你還挺適應這樣的角色。本來,我以為我會來一段異國戀,沒想到倒是你,出國一趟,居然帶回來了男朋友。」
「是要開始新的生活了。」
答應張博的追求,她只是怕再見樓影風的時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愛戀。現在,有一個男人幫她轉移情感,可以嘗試一下。儘管效果不明顯。
「是要開始新的生活了。」她又默默地告訴自己一次。堅定了不吃回頭草的決心。
樓影風躺在床上,手機頁面停在宋心歌的名片上,他已經猶豫了半個小時,還是不知道要不要打這通電話。如果接通了,該說些什麼呢!
就算是上千萬的合同,他都沒這麼緊張過。
手指顫抖著按了通話鍵,電話那頭卻傳來服務小姐標準的聲音: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候再撥。
這個時候,她應該已經到家睡覺了才對,還會和誰通電話呢!樓影風掩耳盜鈴般的假裝不知道答案,歎了口氣,還自言自語說到,「這麼晚了還不睡,小心長皺紋。」
如此絮絮叨叨、磨磨蹭蹭的性格,真的不是那個雷厲風行的樓影風了。他甚至開始討厭喜歡上宋心歌的自己。
「不就是女人嘛!想要,大把大把的排隊追我。」
在別的女人身上找到了自信,樓影風才安穩的睡覺。夢裡,卻再次被宋心歌纏上。
她淚眼朦朧的看著他,指責他的花心濫情,左右擁抱。
「和你有什麼關係!」他吼她,「你給我滾。」
宋心歌最後是哭著走的,旁邊突然出現了一個三四歲大的小男孩兒,和她牽著手,孤獨而可憐。
樓影風從床上彈起來,用被子擦乾了額頭上的冷汗。
「特麼!」這個夢太真實,嚇得他以為是真的呢。
下樓喝了杯牛奶,睡意全無。索性就開車出去了。
三個月來,他從來沒有踏足過酒吧夜店,過著清心寡慾的生活。今天晚上,算是打破了記錄。
「這不是樓總嘛!好久不見。」
坐在熟悉的酒吧裡,樓影風躲在角落裡,只有賣酒的小妹認出他了。
「要不要我陪樓總喝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