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死
「什麼——」幽湖和小德子大叫一聲,當初在百衣族的時候,他們兩個也是在場的,對於他們族人三百年來的遭遇可是相當的清楚,當時還在想著傷害百衣族的人到底還有沒有良心。原來他們大家痛斥的人竟然就是他們一直視為好朋友的刀刀。突然覺得刀刀好可怕,好陌生……
花兒聽到飛雪說自己的一切的都是刀刀造成的時候猛得轉頭看著刀刀,雙眼佈滿著不相信,那麼可愛的一個女孩子怎麼可能是殘忍的……殺害了她的婆婆,害死她相公,害的她女兒做了三百年的惡靈,到最後連個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為什麼是她?為什麼不是別人?為什麼是她……
「你們要想救那條蛇精就必須雙雙合壁,你和湖精要心神合一,到時會產生巨大的靈力,你們的力量會幻成一把神刀,只有這把寶刀才能砍死蛇蠍。所以你們……」白虎立在飛雪身前,替飛雪說完後面的話。「那蛇精已經快頂不住了,現在是殺他們的最好機會……」
「我殺……」花兒上前一步狠狠地盯著正在混死一戰的風刀刀,「我要殺了它們為白衣族人報仇……」
幽湖猶豫的看著花兒,愣了愣又望向他身邊的飛雪,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聽到飛雪幽歎道:「花兒,如果你一心要以仇報仇,那刀刀死後只能輪迴到黑暗深淵去,永生永世都見不得陽光。但是如果你是懷著一顆包容的心,那刀刀將會有個新的開始。」飛雪向幽湖示意,扶她走到花兒跟前去。「知道為什麼只有你們才可以殺了它們嗎?因為這是你們的宿緣模式逃不掉的,花兒,請想想你的女兒還有那些死在血咒上的人,想想你自己當初在血咒裡受到的痛苦。如果刀刀輪迴到黑暗深淵的話,那麼它所受的痛苦將不止那些……」
「啊——」在飛雪他們說話的時候,刀刀妄想用自己的身體勒死蠍子精,但是她現在被蠍子蟄一下,已經中了蠍子的幻影之術,身體的意志正慢慢的模糊,慢慢鬆開自己的力量,情況十分危急——
「老虎,為什麼你不能上去幫幫刀刀?」其實小德子是想說為什麼飛雪不能上去幫刀刀,但是轉眼一瞧飛雪已經凸起的肚子,所以……與其讓飛雪前去還不如他小德子自己去好了。但是面對那樣龐大的蛇蠍,一千小德子都打不過他們,所以還是算了吧,但是白虎不是什麼神獸嗎?為什麼它不去救刀刀?
「這是他們的宿命,是他們三百年中下的惡果,他們必須自己去瞭解,我才不要去,」白虎不爽的退到飛雪身後去。
「幽湖弟弟,麻煩你了——」花兒上前走出飛雪的白色光環外面去,堅定的看著蛇蠍,因為她知道她該怎麼做了……
幽湖也走出光環外面去,不管花兒做什麼樣子的決定他都會幫她的。萬年的友誼值得他這麼做。
瞬間幽湖的身體幻化為一道幽藍色的細流,如絲綢一般,泛著強烈的幽藍光。就在這時花兒越上細流上去,躺在上面,將她的身體溶進細流中。瞬間一道強烈的金光衝上天際,接著便看到一把金藍相接的寶刀飛在半空中:
那是一把沒有刀柄的刀,刀身和刀柄一樣顏色,唯一不同的是刀柄之頭是一個金藍色的豹頭——
刀飛到蛇蠍身邊,突然一個繞身刀飛到刀刀的頭邊上,狠狠的打下去,馬上便見到一個蛇尾人身的風刀刀。借助著上半身人的身體,刀刀伸手拿過寶刀,狠狠地朝蠍子砍下去……
頓時蠍子一分為二滾到地上,在蠍子的周邊正流著黑色的液體。刀刀那一刀砍下去也砍斷了她的蛇尾。繞著好幾個圈圈的蛇尾此刻也是七分八烈的落到地上。她的血液同蠍子的血液混合在一起立刻變成一道清色的液體,透過大地的裂縫流入河水中去,瞬間河水也變成了清色。原本翻滾不斷的河水不再翻湧,平靜地像小小的湖泊一樣。靜得讓人聽不到聲音,透著淡淡的月光還可以清晰的看見那河水像面鏡子一樣將天地映在自己身上——
幽湖和花兒都卸下合併之術,只是不同的是:此刻的幽湖一身幽藍色盔甲,髮色也是幽藍色。花兒也幻回人形,一身金色條紋裙裳,一頭淡金色的頭髮垂直在她的腦後,看起來是那麼的溫柔嫻靜,一直掛在她腳上的鏈子此刻正發著強烈的金光。
被自己砍斷尾巴的刀刀,現在也是幻為人形,不同的是她已經沒有雙腳,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整個身體圈縮在一樣,臉上毫無血色。「花……花兒,對……不……起……」刀刀躺在地上雖然痛苦但是卻很開心,釋懷的說道。「我三百年前……就想說了,現在……希望不會太晚……那樣……做……不是我……的本意……」
花兒走到刀刀身邊將她抱在自己懷裡,看著她,聽她慢慢說著:「我必須聽……命我……主人……,對不起……請您……原諒……我……」
「我原諒你,百衣族的人也會原諒你的,只要你以後不會再害人了。」花兒腳上的金光將刀刀包圍成一個小圈,讓刀刀不會那麼難受。
突然從刀刀身上湧出一道金光,慢慢的注入到花兒身體裡。
「這是——」花兒正要拒絕的著被刀刀擋住了:「這原本就是你辛苦修煉來的萬年靈力,現在我還給你。」刀刀的話一說完,她的頭髮便成了白色,整個人瞬間老得像八十歲的阿婆一樣。
「公主——」刀刀在金色圈圈中朝飛雪伸著手,「菲菲,你是好人,大王愛上你是眾望所歸,也……只有你才……能擁有……大王,但是……請你一定要……小心……王……王……王……」三個斷斷續續的王字後刀刀垂下她的手,緩緩閉上她的眼睛,她的身體恢復為一條五彩斑斕顏色,只是少了尾巴,少了靈力,讓它看起來乾癟的像只有一層蛇皮一樣,安詳地躺在花兒的手上——
「刀刀……」花兒悠悠看著,對她落下一滴淚……
「刀刀……」小德子也難過著,剛才還好好的一個人現在就這麼死在自己面前,小德子也為流下一滴淚……
「……」幽湖沒有任何語言,但是也從他的眼裡落下一滴淚……
「她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