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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64章 文 / 南宮思

    第164章

    「噢,她是水憶,我的輕功就是跟她學的,經常出宮的時候也是去找她的。」

    南宮昕的目光停留在水憶身上,卻逐漸帶了幾分詫異:「你和……父皇……畫裡的人……一樣……」

    傅雲若挑眉:「跟你父皇畫裡的人一樣?」

    「對——雲若,你去讓人……把我那個……放在……的紫色木盒拿來……」他低低地說了一句話,傅雲若要俯在他唇邊才聽得到。

    水憶淡淡道:「你要是想讓讓我看他的畫,就不必了。雲若,我走了。」她轉身想要離開。

    南宮昕叫道,使盡了所有的力氣說:「那是……父皇交代的……他說如果有一天我看到了……這畫裡的女子……就讓我把畫交給她……」

    水憶頓了頓,「還有什麼可看的呢?」

    「憶姐,看看再走也不遲,這是他的心願,你就不能滿足他麼?」傅雲若一邊差人去拿那個紫色木盒一邊勸說著水憶。

    水憶沉默了,回眸看著南宮昕,一時間記憶重合,看到南宮昕,就彷彿看到了南宮絕。

    「他和他父皇,長得很像。」水憶說了一句:「等我看完了那幅畫,我就走。」

    朱公公親自去取來了這紫色木盒,打開一看,是一副畫軸。

    水憶從木盒中拿出了畫軸,遲疑了片刻,才緩緩打開。

    畫軸展開,畫上的女子巧笑嫣然,正拈花而立,栩栩如生。

    一筆一畫都是用心繪就,看得出這幅畫有些年月了,雖然保養了,仍然有些泛黃。

    畫捲上題了一行字:裕隆三年,臨風亭,記吾愛水憶

    水憶的目光停留在那畫捲上,她的手指緩緩收緊,心中恨意大起,忽然她握住了畫卷,從中間一撕兩半!

    南宮昕驚詫地叫道:「那是父皇的……畫……你怎麼能……」

    傅雲若握住他的手:「別動,你給我躺好了。」

    她轉眸望著地上的畫紙,忽然發現這畫紙竟是中間帶著夾層的,有幾張紙從夾層中飄了出來:「那是什麼?」

    水憶也沒想到其中還有夾層,低頭拾起那幾張紙看了看。

    不看還好,這一看,她的臉色頓時從冷漠變成不敢置信,最後變成憤怒、激憤、悲哀。

    她腳下一個踉蹌,像是無法承受這個事實,竟至於差點跌倒。

    若不是身後的宮女扶著,水憶就要倒下了。

    傅雲若見她如此,深知其中定有內情。

    她走到她身邊,拿過那幾張紙一看,也詫異地說不出話來。

    怎麼會這樣?

    老天,這實在是……

    「南宮絕,他這個混蛋!」水憶低叫一聲:「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他騙我是不是,他一定又在騙我!」

    傅雲若看著手中的紙張,歎了口氣。

    第一張紙是一張戰報——

    臣建州都督黃維德泣報:虎狼山一戰,大將軍楊謙因部將通敵陷入苦戰,為敵所困,孫立任將軍所率援軍在虎狼山尾遭遇伏擊,全軍覆滅。收楊謙、孫立任將軍屍身,楊謙將軍已無全屍。此戰我朝損大將十三名,兵十萬……

    時間是裕隆二年

    楊謙應該就是水憶的老公了。

    第二張紙是一張發黃的類似算命的八卦批紙。上面寫著:水憶、南宮絕,兩命相剋。若要相守,女子必死。

    批紙是太幻真人所寫。

    第三張紙是一張探子的密報——

    「查大夏國常平公主新婚駙馬,與楊謙將軍容貌驚人相似。暗訪其來歷,乃是戰俘出身,然明察暗試,此人已忘卻過去事端,疑其失憶。」

    這是裕隆五年的密報了,當時水憶應該早就遊歷天下去了。

    第四張紙,只有幾行字——

    情深緣淺,奈何相逢。

    天命由然,本非吾意。

    莫失莫忘,憶卿思卿。

    若有來生,共許白頭。

    ——南宮絕絕筆

    傅雲若盯著最後那一張紙,半晌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如果光從這幾張紙上的內容看去,很容易就看出幾點結論。

    一,南宮絕並沒有故意指使人害死楊謙。

    二,楊謙沒死,還做了大夏國常平公主的駙馬,只是失憶了。

    三,南宮絕是因為一個什麼太幻真人的批紙才撒謊,逼迫水憶離開,因為他們兩個人的命格相剋,在一起水憶就會死。

    …………

    而最後這張紙……

    情深緣淺,奈何相逢……

    情深,緣淺。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她實在不能不同情南宮絕。

    他逼迫水憶離開,自己做了惡人,讓她誤會一切,而後還承受著水憶的恨意,忍受著情蠱帶來的鑽心疼痛。

    如他這般情深,怎麼能不思念水憶,只要他想起,他就要忍受情蠱的痛。

    而明明相愛,卻不能相守,這該是何等殘酷的事情。

    傅雲若抬起頭望著水憶,只見水憶臉色蒼白地嚇人,她摀住臉:「不,我不信,這又是他在撒謊騙我!」

    恨了這麼多年的人,居然是最不該恨的,愛了這麼多年的人,居然和別人成為了夫妻。

    這讓她怎麼接受?

    傅雲若拍拍她肩膀:「憶姐,你先冷靜一下,這是真是假,調查一下不就都清楚了嗎?」

    水憶閉上眼睛:「我不相信!」

    「你決定當鴕鳥嗎?既然事情發生了,不去面對它,一味躲避也不是辦法。」傅雲若堅定地說:「憶姐,不管結果怎麼樣,是殘酷還是假的,這都是你的人生,你可以選擇躲避,也可以選擇接受。」

    水憶沉默了很久,才擦去眼角的淚:「你說得對,我要查清楚這一切。」她抬頭望了望南宮昕:「我想知道,你父皇身邊那個秦公公,他還在嗎?」

    當年的事情,秦公公很是清楚。

    「秦公公……」南宮昕想了想,一時也想不起來了。

    「回皇上,您說的是秦德吧?先皇賜他一座宅院,他現在在那安享晚年呢。」朱公公插了一句:「奴才前幾日還去看過他呢。」

    水憶抬眸:「叫他入宮來。」

    朱公公正猶豫,看到傅雲若示意的眼神,這才應聲離開。

    「那上面……」南宮昕將目光轉到了傅雲若手中的幾張紙上。

    傅雲若將信紙遞到了水憶手中:「我們去偏殿等著吧。」

    南宮昕直覺其中沒有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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