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水憶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笑:「這倒是奇怪了,你之前對什麼美女都像柳下惠似的,倒是現在對傅雲若居然生出了特別的感覺?難道她就是你一直要尋找的女子嗎?」
東凌霄若有所思地說:「說不定呢。師父,洛清說過,也許我只是需要遇到那個能讓我動心的女子。我第一眼看到她時,就覺得似曾相識,彷彿前世曾經見過。」
水憶拍拍他肩膀:「你小子,平日裡是深藏不露的,現在倒像個小孩子似的。你要弄清楚,她可是麟國的皇后,不是你們東臨國的女子。」
東凌霄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望著她離去的方向沉思著。
傅雲若剛回到朝鳳宮,就看到大群的宮女太監捧著許多錦盒出入,好似在送什麼東西。
她瞅了一眼:「怎麼回事?」
朱公公連忙跑到她身邊回到:「娘娘,是昨兒個皇上賜了夏貴妃許多東西,正在往裡搬呢。」
傅雲若心中冷笑:「是嗎,那可真要恭喜夏貴妃了。朱三,讓你們一日四餐好好照料著夏貴妃,都有記得吧?」
「奴才記得呢,每餐都好生進補著,娘娘您累了吧,回宮歇息著。皇上剛剛還來過了,問您在哪兒呢。」
「你怎麼回答的?」
「奴才說娘娘出去散心了。」
傅雲若點點頭,走進寢殿,目光掃到人來人往的紫薇殿,心想,這死南宮夜故意氣她是麼?
當著她的面給那個夏平陽送這送那的,不是存心要她難堪麼?
傅雲若心中不快,坐在銅鏡前看去。
鏡中的女子是花月貌,傾國姿,怎麼看,都絕對比那夏貴妃美麗。
「雲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南宮昕一臉奇怪地走進宮中:「我早晨就來找你了,不見你的蹤影。這太奇怪了,他怎麼會下令給平陽公主送東西呢?」
傅雲若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你還不清楚嗎?他寵幸了夏貴妃,這下你明白了吧?」
南宮昕一驚:「怎麼會這樣?他不是一向喜歡你的麼?」他有些犯愁,「可是,在別人看來那是我寵幸了平陽公主,可是我並沒有——」
傅雲若點頭:「我覺得還挺好玩的。你和他本來是一個人,現在是兩種喜好,最後結果全是由你承擔。他覺得夏貴妃好,你又要跟我在一起。這麼著在別人看來一定非常莫名其妙吧?」
南宮昕握住她的手:「你和他鬧彆扭了吧?」他溫柔的目光讓傅雲若心中的鬱悶少了幾分。
明明是同樣一張臉,做出的事情卻是截然相反的。
她趴進他懷中:「昕,我知道你對我好。我和他的事情,由我和他解決。」
南宮昕低眸,「看來,真的有必要治好這個病了,再這樣下去,遲早會有人發現的。畢竟,我們白天晚上的反差太大了。」
「是啊,如果你晚上做了什麼殺人放火的事,白天的你同樣要承擔著罪責。可是想想你又無辜了。同樣,白天的你做了什麼決定,晚上的同樣要承擔後果。」
南宮昕蹙眉:「可是那個夏貴妃怎麼辦?我並不喜歡她啊。」
傅雲若微微一笑:「有你這句話就好,你別參與,我會跟南宮夜好好鬥下去的。你放心,他撐不了多久的。」
「別玩得過火了,最終可都是報應在我身上的。你打他我這身體可是一樣要受罪的。」
她做了個鬼臉:「你放心,我不會打你的。」
她,要虐就虐心。
南宮夜既然這樣跟她挑釁,她就接下這挑戰。
不到最後關頭,她絕不認輸。
不,她不認輸,她要佔據上風。
這天晚上,南宮夜又再次來到了朝鳳宮。
傅雲若依舊在和夏平陽一起吃飯,現在不用她勸,她自己就在努力地吃了。
傅雲若百無聊賴地一邊隨意吃著菜,一邊等著南宮夜的到來。
很快的,她就再次看到南宮夜。
這回身著便服的他並沒有帶多少人來,也並未通傳,進來看到這『妻妾和睦』的畫面,他似笑非笑地說:「看來朕又趕上好時候了。」
「給皇上擺上一副碗筷。」她淡淡說著,連起身都懶了。
南宮夜在夏平陽身邊坐下,親暱地問:「朕讓人送來的禮物,你還喜歡麼?」
「多謝皇上賞賜,臣妾萬分感激,很喜歡。」平陽頓時臉頰微紅地說。
傅雲若斂眸,淡定地說:「皇上,臣妾那還有幾個千年老人參,一併送給妹妹進補。」
南宮夜抬頭,眸中閃過一抹怒氣:「皇后真是賢惠有加,朕心幸甚。」
「皇上過獎了。」
兩人你來我往,暗藏鋒芒。
飯畢,他陪著夏貴妃去紫薇殿,她轉身出了朝鳳宮直接去找南宮旬。
怕什麼,她才不在乎,讓南宮夜知道最好!
她不偷偷摸摸,她就正大光明的去。
踏進他宮中,南宮旬正在林間舞劍。
他握住寶劍,身形如同臨風玉樹,一動,便似楊柳春風,旋轉似舞。
他舞劍的時候,彷彿天地一瞬間都會為之停止呼吸。
他在輕柔的月光之中舞動長劍,劍光如雪,纏繞著月色。
隨著他身形一定,頓時整個人氣勢一變,立刻如同出柙猛虎,龍虎爭霸。
劍隨身動,舞動一道道白光。
是鋼鐵力量的陽剛之舞,當那劍光舞動,恍如一條巨龍在空中舞動!
柔時婉轉,剛時堅毅,而他舞動的身姿更是如同臨風幽竹,剛毅不凡。
柔與剛同時在瞬間交匯,御收為一彎月色。
她並不懂劍法,此刻卻也覺得他舞起劍來十分賞心悅目,不由鼓掌叫好:「好!」
南宮旬回眸看到她,有些訝異:「你怎麼來了,皇嫂?」
傅雲若大大方方地朝他走了過去,「我來找你,商量些事情。怎麼樣,換個地方談吧。」
南宮旬低聲問:「你怎麼就這麼到我宮裡來了?人多眼雜的,他們會議論你的,我倒是無所謂,只是你的名聲——」
傅雲若懶懶地笑:「反正我早就沒什麼名聲了,管他們怎麼說呢。我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他們愛說說去好了。」
南宮旬挑眉,欣賞地大笑了起來:「你都敢,我何嘗不敢呢?我就是喜歡你這個性子!」他當即也不再拘束,兩人走進寢殿內。
「我聽說二哥寵幸了那個大夏國的公主,你跟他鬧彆扭了,這才來找我的吧?」他掛好寶劍,笑著問。
傅雲若聳聳肩:「反正就那麼回事吧。他能出軌,我就不能嗎?我呀,還光明正大地出給他看,氣死他才好。」
南宮旬大笑起來,聲音豪邁:「光明正大就光明正大,我也不要做那些偷偷摸摸的事。」他彎腰抱起她:「你不要後悔,宮裡人多眼雜,我們在一起的事情,很快就會傳進所有人耳朵裡。」
她妖嬈地勾住他的頸項:「我不後悔自己做的決定。怎麼,你怕啦?怕被他砍頭?」
他搖頭:「我征戰多年,還怕砍頭麼?既然做了,就一錯到底好了。」他低眸擒住她的紅唇,轉身將她帶入羅幃之中。
傅雲若翻身將他壓在身下,驕傲地像是一個女神:「我今天要在上面,旬。」
南宮旬玩味地笑著:「你真是個有趣的女人。」
「你真是沒趣的男人。」她笑吟吟地咬了他一口。
「唔,我哪裡沒趣了?」他的手指輕巧地解開了羅衫,停留在她兜兒的細繩上:「待會你就知道,我比你想像中要有趣的多。」
「只喜歡打仗的男人有什麼有趣的麼?你懂得情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