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傅雲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老實說,南宮旬的容貌在三個兄弟中最為俊美,更帶著一股沙場宿將的彪悍與張狂。
傅雲若想了想,好,今天就把目標對準他了。
到時候氣死南宮夜!
她眼珠一轉,斜倚在石橋上望著他,「我不喜歡一群人跟著自己。睡不著,出來散散心。你呢,不是聽說你要去邊關了嗎?」
他朝她走了過來:「現在京都情勢不穩,我不好離去。等到形勢穩定了再說。」
傅雲若垂眸望著石橋下潺潺的流水,低低歎了口氣。
此刻,月光迤邐,倒映著她的身影在水面來回波動著。
美人歎息,不知為誰。
南宮旬望著她低垂眼簾,此刻,彷彿月下仙子站在他面前。
「皇嫂怎麼了?」
傅雲若抬眸看著他:「別叫我皇嫂,感覺生分,你叫我雲若好了。」
南宮旬有些詫異,先前傅雲若對他還不理不睬的,怎麼突然之間態度大變?
「皇嫂——」他的話音消止在她柔軟的指間。
她伸出纖手摀住他的話,一股淡淡的香氣從她的指尖緩緩飄溢在鼻間,清新淡雅。「都說了,私底下我們就稱呼名字,不好麼,旬?」
南宮旬對上了她波光流轉的美眸,此刻她眸間帶著一絲叫誘惑的東西,彷彿一朵誘惑人墜入其間的食人草。
他心神為之一陣迷惑,忽然像是清醒過來一樣,抓住她的手分開:「你是我皇嫂,我不該叫你的名字。要是被二哥聽到就不好了。」
「他才不會聽到。」傅雲若哼了一聲,轉身,忽然跨上石橋坐了上去。
「皇嫂,你可別掉下去了。」他看著她危險的坐姿,提醒道。
傅雲若睨了他一眼,忽然雙手一放,噗通一聲掉進了水中!
南宮旬沒想到她居然真的掉了進去,連忙跳下池塘之中將她救上來。
待到他們重新回到岸上,都已經成了兩個落湯雞了。
「皇嫂,你沒事吧?」他擦了擦臉上的水珠,睜開眼睛一看,頓時呼吸一窒。
此刻月光下她整個人都濕透了,**的衣衫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形,美麗的曲線。若隱若現的撩撥,勾纏。
他的目光從某處轉移到她的臉上,「皇嫂,你還是回朝鳳宮去吧,已經不早了。」
傅雲若咳嗽一聲,忽然解開身上的外衫扔在地上。
南宮旬一愣,連忙轉過頭去。
傅雲若心中好笑,心想,裝什麼假正經啊。長期呆在軍中,她可不信他沒碰過軍妓。
她伸出玉臂環住了他的背:「你覺得,我這個樣子能回朝鳳宮麼?」
此刻軟玉溫香緊貼在身上,他深吸口氣:「我去拿些乾爽衣服來,皇嫂穿上。」
他的手握住她的,想要將她的手掰開。她的手卻乘機握住他的:「旬,別去拿什麼衣服了。」
南宮旬驟然回過頭來,她瞬間跌進他懷中,低喃著:「我不要什麼衣服,我只要你。」
南宮旬低眸,只見她用一雙霧濛濛的眸子瞅著她,明明是如此嫵媚妖嬈的臉龐身子,此刻她的表情卻如此純真,讓他一時間有些意亂情迷的迷惑。
他不否認,從第一眼看到她時,他就動心過。
可是,他很快就克制了,因為,她是二哥的妻子,是他的嫂子。
而她對他,也是不冷不淡的,談不上有什麼好感。
可是今夜,她為什麼會突然間主動勾引他呢?
「你,你要什麼?」他低聲問著。
傅雲若勾唇一笑,玉手撫上他的胸口:「我要你的——心,你願意給我嗎?」
此刻的她邪魅得像一個專門挖取男人心保持美麗的妖精。
他呼吸一窒:「二哥他……」
她用她嬌嫩的紅唇吻去了他的猶豫,這一吻頓時像點燃了的爆竹,把他的理智炸了個光。
他扣住她的後腦,深深地回吻了過去,搶佔了主動權。
他抱起了她,鑽進附近的假山之中,藉著朦朧的月光褪去了衣物,深深地纏綿起來。
此刻,月朦朧,烏朦朧,花月正春風。
男女的喘息低吟不時在狹小的假山洞中響起。
那聲音時而急促,時而平緩,時而高亢,像一首小夜曲,不停地響徹夜空。
直到樂曲過了高潮部分,到達了終點,一切回歸平靜。
事後,她靠在他的懷中,望著那朦朧的月亮出神地想著什麼。
「想什麼?」他摟著她在空氣中微涼的香肩,在她頰邊落下一吻:「為什麼要勾引我?你不是一向不喜歡我的嗎?」
傅雲若睨了他一眼:「我只是討厭你老是懷疑我要對南宮昕做什麼壞事。」說到這裡,她壞壞地笑了起來:「現在好了,你也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了——」
南宮旬皺起眉頭,有些懊惱地低叫:「你這個女人!」
她吐吐舌頭:「別裝正經了。」她笑吟吟地說:「你難道不喜歡我?」
南宮旬哼了一聲:「今天的事情沒這麼簡單吧?」
「那你覺得,是為了什麼?」
他莫測高深地說:「你絕不是因為什麼喜歡我,對吧?」
她眨眨眼,「怎麼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呢?你要是不願意,那我去找別的男人好了。」
「傅雲若!」南宮旬一把抓回她,將她拉坐在自己身上。「不准你去找什麼別的男人!你可是皇后啊,你怎麼能……」
她嬌媚地睨了他一眼:「皇后還能養面首呢……」
話音未落,已被他深深吻去。
他的吻熾熱激狂,帶著一股青草氣息和純男性的陽剛之氣撲鼻而來。傅雲若摟住他的頸項,伸出舌尖與他纏綿熱吻。
這法式的長長一吻幾乎讓人窒息。
然而那種天旋地轉般的感覺,幾乎接近死亡的甜美快樂,彷彿伊甸園中禁忌的果實,誘惑著人一再品嚐那種甜美與芬芳。
呼吸急促,他喘息著再度佔有了她。
「不准你去找別的男人,你要找,也只能找我!」他霸道地說著。
傅雲若低笑起來:「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直到月漸西斜,他們才結束了一場狂熱的歡情。
南宮旬抱著她走出山洞,兩人的衣服都已經被夜風吹得半干了,各自穿上。
「你什麼時候去邊關?」她懶懶地問著。
南宮旬目光緊緊鎖住她:「說不定我不走了。」
她嫣然一笑,轉身離去,一邊走一邊笑:「我才懶得管你走不走呢。」
南宮旬看著她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花叢中,撫額,一時有些懊惱。
老天,他都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