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果然什麼?主子,您這是唱的哪一出啊?」秦劍好奇地問。
男人笑而不語,只望著夜色中吵吵鬧鬧的酒樓,不知道出神在想些什麼。
不出所料,很快親衛軍就離開了華萊酒樓。
「主子,咱們回府去麼?」
「不回,還到這酒樓裡住下。」
秦劍一愣:「可是剛剛親衛軍才查過,我們再回去,豈不是自投羅網?那個酒樓老闆難道不會去告狀麼?」
男人掃了他一眼:「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到這酒樓來?」
秦劍想了想,難道說這酒樓的老闆也是自己人?
一時間恍然大悟,緊隨著他一道回到酒樓。
老闆話都沒問半句,直接將他們引入後院,好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也沒有官兵來詢問。
秦劍雖然跟在主人身邊多年,然而還是無法猜透,看透這個主子。
他的想法總是出人意表,手段總是深藏不露。
他真的懷疑,以主子的手段,老爺交代的任務還不是輕而易舉麼,為什麼主子一拖再拖呢?
想到這兒,他抬頭看著燈下主子的側臉,心想,上天造人果然是有喜惡的分別。
主子的臉稜角分明,俊美無儔,尤其生了一雙奇異的雙瞳孔的眸子。
他既出身顯貴,地位尊崇,無論行事如何都是深不可測。
瞧,主子就是上天的傑作。
不過金無足赤,人無完人,什麼都太好了就會失去些東西。
主子除了……之外,其他都好。
「秦劍,把這件東西放到外面的牆上掛好。」他將傅雲若的手帕拿給秦劍。
秦劍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男人淡淡道:「別問了。」
秦劍一頭霧水地走出酒樓,將絲帕掛在外面的牆上繫好。
夜風起了,他打了個哈欠,轉身進屋睡覺。
這邊廂傅雲若聽說去的人無功而返,氣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
那傢伙果然是狡兔三窟,他還說什麼等她三天,原來全是為了戲弄她的。
他早就猜到她會打擊報復,他早就早一步離開了。
難怪抓不到她了!
傅雲若想到這兒,哼了一聲:「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看我怎麼收拾你!」她低頭找來筆墨紙硯,畫了幾幅素描將男子的面容畫了出來,再叫人明日準備著,多貼上幾張放到城內去貼上懸賞。
「雲若,你畫的像倒是十分特別。」南宮夜低頭看著畫上的人,忽然有些奇怪:「這畫上的人,好似見過。」
「你見過?」
「可能以前在什麼地方見過,這雙眼睛很像。我雖然不是過目不忘,但也算是記憶很強了,見過一面的人,一般我還能記得相貌。只是到底在什麼時候見過,我就記不清了。」
南宮夜想到這傢伙居然敢動他的娘子,頓時臉色一沉:「不管怎麼樣,我都一定要捉到他!」
傅雲若點頭:「我也很想再見到他。」她笑得有些陰狠。
見到他,讓他嘗嘗被人迷魂頭的滋味。
到時候找一群醜老女人那啥他,哼!
傅雲若想到那場面,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你還笑!」南宮夜有些氣惱:「今天你本就不該出去的,而且出去起碼帶著幾個侍衛在身邊保護著吧?今日若你不是獨自一人,怎麼會被人欺負了去?」
傅雲若咕噥一聲,心想要是跟著幾個侍衛,那她還怎麼去水憶家呢?
南宮夜見她不說話了,也沉默了起來。
場面一時有些尷尬。
「我給你派幾個暗衛,隨時保護你。」他拉著傅雲若在床邊坐下。
「不,我抗議,我不要暗衛!」今天是不小心酒後亂xing,但前世她可是個千杯不醉的主,只因為這穿越的身體的緣故才會醉倒,以後她可是會好好鍛煉的。
「抗議,無效。」他低頭封住了她的紅唇。
傅雲若翻個白眼,這傢伙比港劇還超前,這話說得多溜啊。
抗議無效,他總不能穿越了吧?
舌尖緩緩滑過牙齦,帶來一股戰慄的酥麻。
傅雲若主動攬住他的頸項,兩人一個旋轉倒入大床上,從床邊滾到床裡面。
「你無權反對我的抗議。」傅雲若挑眉:「我可不想要這麼多暗衛。一點不自由,更何況——」她不是一般的的固執:「你想這種時候我們倆在做什麼也被他們看到麼?」
南宮夜在她耳邊咬著耳朵:「你放心,他們都訓練有素,在外面吼著。不會偷看我們魚水之歡的。」
傅雲若還是繼續搖頭:「我不需要,你就是不相信我是麼?可是,我傅雲若也絕不會任憑擺佈。」
她雖然這麼說,但是,很抵擋男人的攻擊和尋覓。
過段時間,再去找個男人麼?
「什麼時候你開始憂國憂民了?」南宮夜奇怪著。
傅雲若瞪了他一眼,單手把玩著他的髮絲:「反正我不要暗衛。你要的話自己都拿去得了。」要暗衛對她百害而無一利,要著幹什麼?
南宮夜默然不語,只是直盯著她不肯轉眸。
傅雲若見他如此,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她搖了搖他的手臂:「夜,至多我答應你,若是以後出去,我絕不會去陌生的地方了,今天是我喝醉了,如果在平時,我是不會——」
南宮夜挑眉:「那個地方這麼偏僻,你喝酒為什麼會跑到那裡去?」
傅雲若頓了頓:「是我在宮外認識的一個姐妹,她家住在那附近,我今天去她家了。而且我也不想弄得大張旗鼓的去,所以這才——」
「我不是不讓你跟別人來往,只是以後再出去,你還是帶著人才好。」他翻個身拉上被子:「睡吧。」
傅雲若見他悶悶不樂的樣子,推了推他肩膀:「夜。」
他動也不動。
她整個人像八爪章魚一樣纏在他身上,小聲說著:「對不起,夜,今天是我不好,忘記你的生日。我補償你好不好?再給你過一個生日……」
他悶悶的聲音傳來:「再過一個生日又還有什麼意思?」
傅雲若瞪著他的脊背,哼了一聲鬆開他,蒙頭睡覺。
半晌,她踢了踢他的腿:「喂,睡了嗎?」
空氣中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聲,看起來好像真的是睡著了。
傅雲若翻了個身,郁卒地睡覺。
早晨醒來,他已經不在床上了,床邊留了張紙條。
傅雲若拿起來一看,上面寫道:看你睡得這麼香,不忍吵醒你。昨天你給我的生日禮物是什麼呢?他沒有告訴我,等我上朝回來,再問你。
是南宮昕。
傅雲若一時有些愧疚,他還不知道,她根本不記得他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