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傅雲若眸光一暗,半晌,她才說話:「可,我不愛你。南宮郁,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只是一場騙局,現在你該清醒了吧?」
「我要是還不清醒,那就真的是個傻瓜了。可我,已經做了一回傻瓜了。」他轉過身去,沒有讓她看到,轉瞬間,他眸底的水光。
「你們走,我不想看到你們。是要殺要刮,隨便了。」
南宮昕忽然說:「大哥,我從來不想造成你的負擔。父皇對我的寵愛,我也不可能去拒絕,我更不能左右他的喜好。」
「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不是麼?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沒什麼好說的。」
傅雲若拉著南宮昕的。」
南宮昕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與她一起一道離開延平宮。
兩人一路沉默著,待回到龍澤宮,看到宮女太監正在打掃宮殿。
要換新皇帝了,過去的東西自然都得撤除了。
「你們幾個,把這個木盒子拿出去,裝的是什麼啊?該拿走的東西都拿走。」剛升為太監總管的胡公公指揮著人去拿放在桌案上的一個精緻的木盒。
傅雲若回眸看到那木盒,突然想起,昨天南宮郁本來說,要送她東西的。
後來因為出事了,就打斷了,沒來得及拿給她看。
那木盒裡,裝的是什麼?
「等等,放下,我要看看。」她快步走了過去,留下了木盒。
「娘娘,您要看呀?這裡面是您的東西?」胡公公賠笑地說著,一邊慇勤地給她打開了木盒。
一打開,眾人就被那炫目的華彩所吸引住了。
那是一件做工精緻的明紅皇后朝服。
她整個人震住了。
金絲繡線的朝服上,墜了不少閃閃發光的寶石,從木盒中拿出來展開一看,只見整件朝服裁製大氣流暢,細節繁密奢華。
她握住那件朝服,手指倏然收緊。
她想起他笑意瑩然地跟她說:「有件禮物要送給你。」
他要送的,就是這件皇后朝服。
他想封她為後,穿著這件朝服。
一時間,她心中五味雜陳,目光望向延平宮的方向,久久說不出話來。
就在他最為快樂的時候,將他推入深淵,這樣他的痛苦,會更深吧?
南宮昕本來文雅的面龐,在看到那皇后朝服時,頓時變了。
他抓住了那件朝服,從她手中拽走,扔到木盒中。「把這東西,拿去燒了。」
「這朝服不正好留著封後的時候穿麼,多精緻的衣服呀。」胡公公拍著馬屁。
南宮昕冷眼望去,胡公公頓時不敢再說話了。
傅雲若低眸,心中起伏,半晌,她鬆開粉拳:「燒了吧。」
那精緻的朝服,也隨同過去的這段時光,一起燒了吧。
南宮昕握住她的。」
他打發了宮人離開。
很快,偌大的宮殿只剩下他們兩人。
「雲若——」他抬起她的下巴,眸光有些複雜:「你會捨不得他嗎?」
「別多想了。」她握住他的手:「一切都過去了,不是嗎?還是你嫌棄我被他碰過嗎?」
南宮昕神情閃過一抹痛苦,「不是這個!」
他急促地呼吸著,忽然低頭吻住她,將她抱起扔到床上。
她一翻身,他沉重的身體密密地壓了上來。
傅雲若從沒見過這樣暴躁的南宮昕。
不,現在的南宮昕,像晚上的南宮夜。
他撕去她身上的衣服,分開她的腿兒,在尚未潤澤時就深入其中。
傅雲若頓時痛得低叫了起來:「好痛,你幹什麼!」
南宮昕臉色陰沉地摟住她放肆地深入,傅雲若想要推開他,卻看到他帶著痛苦和不安的眼眸。他低頭封住她的紅唇,傾瀉著自己的不安。
她一時間再也說不出話了。
是她讓他如此不安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疼痛的所在漸漸滲出甘甜的芳澤,那股疼痛感逐漸變成了一種奇妙的快感。
他的唇舌停留在她的肩頭,忽然狠狠咬了下去。
「啊——」她猛捶他的脊背,他卻仍然不肯鬆口,直到那凝脂玉肌被他咬出了一個深深的牙印,他才鬆口。
「你屬狗的呀你?好疼,你瘋了幹嘛咬我?」她氣得猛捶他,斜覷著看到自己左肩上醒目的牙印,還帶著血絲,顯然剛剛他咬得有多用力。
「你是我的,雲若,你是我的妻子,你是我一個人的……」他加快了律動,在她惱得瞪他時,又低頭吻上剛剛的牙印。
「嗯……討厭……」她惱得直捶他,狠狠在他背上留下一道抓痕。
直到歡情到達了終點,他戰慄著摟住她,在她耳畔痛苦地低喃:「我不許你心裡想著別人。雲若,你是我的妻子,我可以不在乎別人碰過你,可是我不能忍受你還在乎別的男人。」
傅雲若感受到他的不安,一時也沉默起來。
「是為了南宮郁嗎,你沒必要如此緊張,我不愛他。」
「那你幹嗎露出那麼不捨的表情看著那件朝服?一件朝服,就把你收買了嗎?」他低吼著。
傅雲若猛然推開他,也生氣了:「你若是認為一件朝服就能把我收買了,那我也無話可說了!」她起身穿衣:「說到底,你還不是不想要我了嗎?有說直說!」
南宮昕見她有想離開的意思,從身後緊緊摟住她:「我哪兒都不讓你去。」
「放開我,反正你都已經不相信我了,與其將來你趕我走,不如我自己走的好。」她冷冷說著,就要搬開他的手。
「我不讓你走。」他急切地說著:「我要你,我怎麼會不要你?傅雲若,你快要把我折磨死了!正是因為我要你,我如此愛你,才忍受不了你的心裡想著別人!」
「都跟你說了,我和南宮郁沒有什麼。你還要我說幾遍,那件朝服,我都已經讓人去燒了,這樣還不行嗎?你還讓我怎麼樣?賭咒發誓不成?」她沒好氣地說著。
南宮昕聲音軟了下來:「別走。對不起,是我亂發脾氣,我吃醋,我……」
傅雲若哼了一聲,「你把我肩膀咬傷了,我可跟你沒完。」
南宮昕聲音低了下去:「我拿藥來給你塗上。」說罷連忙去找了藥來,見她沉著臉,賠笑道:「娘子——」
傅雲若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討了個軟釘子,自顧自地上前給她塗上藥,又拿了紗布纏好。
「雲若——」他的聲音帶了分哀求的味道。
傅雲若掃了他一眼,冷淡地說:「別讓我看到你。」
「要怎麼樣你才能消氣?」
傅雲若裝作思考想了想,惡劣地挑眉:「要不,你學聲狗叫怎麼樣?」
南宮昕一頭黑線,狗叫?這也太有失男兒風采了吧?
「不想學啊?」她扭過頭去:「那算了,讓馬上當皇帝的你學,也實在不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