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傅雲若掀開紗帳,解開了所下的媚術。
南宮郁驟然從混沌中清醒過來,他抬頭一看,竟然發現自己手中環抱著瓷枕,滿床的狼藉,好似跟誰大戰了三百回合似的。
然而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他竟是半點也記不起來了。
為什麼他會抱著一個瓷枕在自瀆?
傅雲若冷聲道:「皇上,你幹的好事!南宮昕在哪兒?」
南宮郁一怔,扔掉瓷枕披衣下床,目光冷得讓人發抖:「你剛剛對朕做了什麼鬼手腳?」
「我問你睿親王府被血洗是不是你派人做的?南宮昕在哪兒?」她一字一頓地、咬牙切齒地問。
他驚訝道:「血洗?誰如此大膽居然敢這麼做?」
「夠了,別裝了,是禁軍虎騎營做的吧,可真是乾淨利落,一個不留,皇上訓練的好兵馬。」她嘲諷地哼了一聲:「你怕是早就等著我來找你了。南宮昕呢?」
正在這時,高公公也急匆匆地跑了進來,俯在南宮郁耳邊說了什麼。
南宮郁回眸,微微一笑:「朕的兵馬自然是天下最好的。你問朕皇弟在哪兒麼?朕是知道——他在我手中。」
果然是他做的!
傅雲若深吸口氣:「這麼說,你今天是早有預謀了?難怪會將我請入宮中!」
「南宮昕與南宮旬密謀叛亂,朕自然要將其擒拿。」他走近她身邊:「你剛剛曾經回去過?那麼,你一定是給朕下了什麼東西,不然,朕不可能放你走。」
傅雲若挑眉:「皇上說我下了東西在你身上,這我可不清楚了。但是,昕既然在你手中,這我可得問問——謀反,叛亂,從何而來?」
「你以為朕不知道南宮旬回京,住在睿親王府麼?」他冷冷一笑:「傅雲若,你當朕是傻子不成?」
傅雲若淡淡道:「好,我只問你,打算如何處置。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不想知道你怎麼給他定罪,只想知道你怎麼處置他,還有南宮旬。」
南宮郁在殿內走了半圈,空曠的大殿只有他金靴著地的清脆聲響,咚——咚——咚——
他的腳步停了下來,「傅雲若,你知道朕要的是什麼。」
這句話說得極其高明。
若要聯想,可以有無限的聯繫。
要的是什麼?
可以是錢,是書畫,是權勢。
這些傅雲若給不了,他也不需要。
要的是什麼?如果這樣想,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想法,而傅雲若的想法是:他要她的屈服。
「昕在哪兒?」她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南宮郁薄唇微揚:「你確定你想見到他?」
「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她斬釘截鐵的話語讓氣氛驟然緊繃起來。
南宮郁有些得意:「很好,那我就帶你去看看好了。」
說罷他就帶著傅雲若一道離開鳳儀宮,往幽深的後宮深處走去。
一路越走越遠,越走越荒涼,他直接將她帶進了冷宮之中。
此地甚為荒涼,年久失修的宮殿只遮得住片瓦,如果下雨,只怕是天上下大雨,地上下小雨。
「到底人在哪兒?」她問。
南宮郁走到一間屋子前停了下來,揮手示意太監打開門。
傅雲若跟著他走了進去,殿內桌凳翻倒,可見久久無人居住,但是地上的灰塵卻清晰地印出幾個腳印,顯示這裡有人來過。
南宮郁叫人搬開屏風,打開了一間暗門,將她帶進一間地牢之中。
這裡是皇宮的秘密地牢,專門關押一下見不得人的人。
剛一進入地牢之中,傅雲若就被一股撲鼻而來的霉氣給沖得摀住鼻子。
這裡常年不見陽光,裡面的牢籠多數是空蕩蕩的,有不是的,就住著一些自言自語的神經病。
到了地牢中間的房間,南宮郁伸手指給她看:「看,那就是他了。」
傅雲若頓時撲到牢門前向裡看去。
離得不近,燈光也暗,根本看不真切。
只能看到那人穿著南宮昕平日最愛的天青色織錦雲紋衫,頭髮披散,側臉背對著她。整張臉被頭髮遮住了大半。
此刻他正被吊在牢房之中抽打著,整個人鮮血淋漓,眼看著快要變成了一個血人。
南宮郁低笑:「怎麼樣,朕的招待不錯吧?」
「昕!」她衝著牢裡大叫了起來,一瞬間氣血上湧,恨不得殺了南宮郁才好。
這該死的混蛋。
該死的皇帝,他把南宮昕打成這樣,到底還有沒有一點兄弟情分?
「雲……」那聲音低得聽不清,暗啞的,「走……」
「若在平日,你讓我留下來,我也不會留。今日,我卻是不走了。」她轉眸,握緊粉拳:「我要你保他不死!」
南宮郁低眸抬起她的螓首:「嘖嘖,看來現在你是在命令朕了?」
傅雲若挑眉:「對,我就是命令你,你若是不放人,等我硬下心來,你殺了他再分屍我都懶得管。」
南宮郁眸光一冷,望著她,半晌沒有回答。
忽然,他動了動,腳步微微踟躕,對上她的眼眸:「逞一時之勇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他的手指在她的臉上不斷游弋著,指尖忽然探上她的咽喉。
「我並非逞一時之勇。」
「我答應你。」他乾脆利索地答應了下來,忽然抽出布條蒙住了她眼睛。
「喂,你幹什麼你?」傅雲若沒想到他們會來這招,一時有些詫異。這傢伙蒙著她的眼睛,她還怎麼表演啊?怎麼用媚術?
「唔——」她的話音被男人的唇封住,他將她壓在牢門之上,低頭深深熱吻著,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也解開了她身上的衣服。
「你放開,這裡是地牢,我沒空跟你玩春宮秀!」她低吼著,被男人狠狠揪住了某處,細眉微蹙,昂頭低喘著。
「不是你說答應朕的條件麼,朕要你做朕的女人,從此屈服於朕。朕要在他面前得到你,好讓你知道,誰才是你的男人和主人。朕知道你沒這麼簡單,蒙著你這雙眼睛,看你如何作亂?」他的聲音帶著分殘酷,進入耳中,讓傅雲若惱怒非常。
她沉聲道:「沒關係,你想玩,我陪你玩。大庭廣眾的算什麼,反正皇上也不怕別人欣賞到你我的身體。」
南宮郁眸光微瞇,看到地牢中左右許多人的目光都在她半裸的嬌胴上,一時有些無名的不悅。這些人憑什麼跟他一樣欣賞她的嬌胴?
他哼了一聲,忽然叫人將四周都圍起來,弄了個帷幔遮住。
他屏退了周圍的人,將她的手反綁在木頭上,望著遮住眼睛的她,笑得極其邪惡:「朕可是一直都在等這一天呢。」
傅雲若冷冷道:「廢話少說,要就要,不要滾蛋。」
牢房中的南宮昕掙扎了起來,似乎想狂吼過來救她。
南宮郁低笑起來:「朕就喜歡你的性子,怎麼,迫不及待了麼?」
傅雲若低哼一聲,挑眉:「有什麼迫不及待的?哼,我還那麼想被人強?」
這傢伙以為他是萬人迷,人人都想靠近不成?
可笑極了,今日若不是為了南宮昕,她絕不會任她宰割。
南宮郁抬起她的下頜,低頭吻上她的唇,強勢地探入她的芳醇之中尋求甜蜜。
傅雲若因為被他綁住了,所以無法掙扎,只能任他欺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