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你就是這個意思!」他忽然將她重重地扔在床上,沉重的身體壓了上來:「如果他不同意,你就要治好這個病,然後讓我消失嗎?」
他的手忽然捉住了她的:「是不是這個意思?」
傅雲若挑眉,翻個白眼:「你聽我說完行不行?我的意思是,能不能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讓你和他共存而又能同時存在。」
南宮夜一怔:「這怎麼可能呢?同時存在,你的意思是說不分白天晚上我們都共存在這身體上?那人會是怎麼樣的?我們兩個合二為一?」
傅雲若點頭:「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這怎麼可能呢?首先我們兩個不可能合二為一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同時兩種性格呢?」
她聳聳肩:「我也不知道。」只是她聽說過有這樣的事情,但到底人家怎麼弄的,她就不清楚了。
「也許到時候你們的性格形成一種新的性格呢,既不是溫文儒雅,也不是你這樣暴力憤世嫉俗……」
他打斷了她的話:「我什麼時候暴力了?」
傅雲若捏住他的鼻子:「就是暴力了,我一來你就對我施暴。」她想起自己剛來這兒,就看到這傢伙拿著蠟燭,將滾燙的蠟燭油滴在她身上。
南宮夜咕噥一聲:「我還有好多東西沒給你用過呢,根本沒有對你怎麼暴力嘛。」
「你那些玩意兒,有什麼意思?」傅雲若翻個白眼:「別跟我什麼鞭子的玩意兒,我可不會再跟你玩一次了……」
他挑眉:「不是鞭子,是其他東西,我帶你看看,待會兒你就知道多有意思了。」他笑得十分邪惡。
傅雲若哼了一聲:「好啊,我倒要看看有什麼好玩的。」
至於,到底是什麼好玩的東西……
自行想像……
那讓人臉紅心跳的遊戲之後,傅雲若酡紅著臉頰瞪著他:「不要臉的傢伙。」
他低頭吻住她,吻去了她的呻吟。
「唔……」讓她不滿地捶了他一拳:「你又要做什麼?」
南宮夜調笑地彈了彈她的鼻子:「娘子不高興了?」
他直接將她按壓在牆上,突如其來地進攻讓傅雲若嬌顫,摟住他的頸項哼了一聲:「我是不高興了,你一天到晚就琢磨這些事?」
南宮夜不正經地笑:「我研究這些事,還不是為了娘子的終身『幸福』著想?」
巨大的夜明珠將石室照耀得朦朧氤氳,歡情時分,淡淡的麝香在空氣中不斷蔓延開來,聞之,頓時像吸取了鴉片一樣,讓人上癮。
直到鳴鑼休兵,雙方這才大口大口喘息著,許久,方才恢復平靜。
傅雲若推了推他:「喂,別玩啦,我困了。」
南宮夜挑眉:「我這麼努力你還會困?看來是有必要再來一次才行。」
說罷,某項運動又開始了。
室內的喘息低吟未曾停歇,直到雙方都精疲力竭,才雙雙回到房間睡覺。
早起,雀兒在枝頭唧唧咋咋地叫著,驚醒了美夢。
傅雲若睜開眼睛,看到一隻渾身青翠的不知名小鳥兒站在窗口唧唧咋咋地叫著,也不害怕人似的,可真是奇怪。
她推了推身旁的南宮昕:「你看,這種鳥你見過嗎?」
南宮昕轉眸一看:「咦,這鳥怎麼不怕人?我還沒有見過這種鳥。」
傅雲若起身披上衣裳,走到床邊,那小鳥兒並沒有因為她的到來而被驚跑,反而叫得更歡了。
「這可真是個怪鳥兒。」傅雲若笑著伸出手,沖它啾啾叫了幾聲,沒想到那鳥兒居然飛到她手中落了下來。
「呀,它還真是不怕人呢。」
「不怕人,不怕人。」那小鳥兒居然重複起了她的話,而且學得有模有樣。
「我只見過鸚鵡會學話,這個小東西居然也會?」傅雲若笑道:「可真是有趣。我看這小傢伙一定是別人訓練過的,不然怎麼可能會學人話呢?」
南宮昕走到她身邊看著:「應該是,只是不知道是誰家的鳥兒。」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小婢的敲門聲:「王爺,王妃,風染風公子求見,說是他的鳥兒跑進王府了。」
南宮昕聽到風染的名字,開始有些不悅,傅雲若見他的樣子,挑眉:「怎麼,你還在想著那天的事情不成?都說了找他只是想請他幫忙給你慶生的,怎麼又不高興了?」
南宮昕哼了一聲:「我不喜歡別人覬覦你。」他看了看那隻鳥兒:「這鳥兒只怕是風染的吧?」
傅雲若捏捏他的鼻子,「唔,好了,別再想那些有的沒的了。既然這鳥是風染的,我們就去還他便是。只是不知道,這鳥怎麼這麼巧跑到這裡來了。」
傅雲若吩咐讓風染去花廳等著,待兩人洗漱完了,這才往花廳去。
這隻小鳥兒像是特別喜歡傅雲若似的,一直在她手中嘰嘰喳喳地叫著。
她說什麼,它就時不時地重複一句,逗得人發笑。
待到了花廳,風染輕搖折扇正在等待他們,見到傅雲若手中的鳥兒,笑道:「這小東西怎麼跑到王妃手中的?可讓我好找。」
「我一早就看到它站在窗口,你怎麼知道這鳥兒進了王府?」
風染行了禮,這才道:「本來風某帶著它要去別處的,馬車行到王府門前時,這小東西居然自己飛跑了。要知道它平日從不會亂飛的。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飛進王府之中。因是朋友所贈之物,在下只好恬著臉來尋它了。」
南宮昕喝了口茶:「這麼說,還真是湊巧了。」
風染點頭:「是啊,這世上的事就是這麼湊巧。」他看了看傅雲若:「看來這小鳥兒和王妃倒是投緣呢。」
「回你主人那兒去吧。」她想將小鳥兒給風染,不想它卻是不肯走了,兩顆小眼珠盯著她。
「不想走?」
「不想走,不想走——」它重複著。
傅雲若好笑:「哎呀,風染,這可怎麼辦,它不想走了呢。」
「王妃您若是喜歡它,乾脆就留下它好了。這小東西跟我犯沖,朋友說它會學話,但它一次都沒跟我學過。想不到現在居然跟王妃投緣。看來我是留不住這小鳥了。」
「那怎麼好呢?這可是你朋友送的東西。」
「俗話說鮮花贈佳人,這鳥兒也要有適合的主人才是。」他拱手道:「一早就來叨擾,實在抱歉。風染這就告辭了。」
「風公子不如留下用膳吧。」傅雲若挽留道。
風染看了看一臉淡漠的南宮昕,「多謝王妃美意了,風某還有要事,這就告辭了。」
說罷轉身離開。
待他出了門,坐上自家馬車,小廝揉了揉眼睛,奇怪地咕噥了起來:「我說公子,你一早特意把鳥兒放進王府,又跑進去討要,現在怎麼空空而回了?」
風染掃了他一眼:「問那麼多幹什麼?」
「公子不會是看上王府裡哪個姑娘了吧?不過這王府中還有誰比王妃更美的呢……」小廝猜測著,被風染打了一扇子:「少說胡話了,回家。」
小廝嘻嘻笑道:「公子,你不會是真的看上人家睿王妃了吧?聽說睿王妃是個大美人……公子您又是才子,才子配佳人可真是天作之合,可惜人家都成親了……」
風染瞪了他一眼,「再胡說把你趕出風府去。要你這多嘴的小廝做什麼?今天的事情,不准跟任何人提起。」
小廝立刻摀住嘴,閉嘴不說了。「不說了,公子,你坐好,咱們這就回府去。」
風染哼了一聲,目光轉向晨光中安靜的睿親王府。
那隻鳥兒,就留在她的身邊吧。
好像,他就在她身邊一樣。
傅雲若一早就去水憶家中,學媚術去了。
自從上次之後,到現在她已很多日沒有去水憶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