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她一震,這丫的從哪兒看出來的?「沒見過你這樣的混蛋,強佔了我的身子還說這樣的胡話。皇上,你真是夠無恥!」
南宮郁冷笑,手上的勁力加強了:「光是你這句話,朕就能定你的死罪。別不承認了,朕看出來了,你不是傅雲若。雖然有著同樣一張臉,但是朕派人調查過,落水前後的你判若兩人。你——是誰假扮的傅雲若?」
她拍開他的手,抓起自己的衣裳披上:「你認為我是誰就是誰,關你什麼事?」
她轉身就要走,卻聽南宮郁道:「朕要你以後每三天入宮一次侍寢。」
還得寸進尺了!
傅雲若忍無可忍,回過身來大步走到他面前:「侍寢?皇上,您是年邁了還是腦中風了,我是你弟弟南宮昕的王妃,不是你後宮的妃子!」
「傅雲若,你幾次三番污蔑於朕,就不怕朕定你的罪嗎?哼,你不答應,朕就將你不是傅雲若之事公之於眾!」他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好啊,你公佈去啊,你去讓我爹,我哥哥,我妹妹來對質,讓南宮昕來看,我的體貌特徵跟傅雲若是不是一模一樣!你說我落水前後性格迥異,對,那是因為我失憶了。皇帝陛下,別自作聰明,你若找不到證據,憑什麼說我不是傅雲若?」
她與他四目相對,頓時火花飛濺。
南宮郁淡淡道:「朕會找到證據。」
「你愛找就去找,恕不奉陪!」她轉身整了整衣衫,氣沖沖地離開。
今天算是倒霉透了。
被妹妹下藥,被皇帝xxoo,想著就把她憋悶得心裡難受。
「死南宮郁,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要讓你後悔!」誰敢得罪她,她不報復回來,她就不是傅雲若。
此刻,因為藥性未過,仍然有些酸麻的腿近乎發軟,傅雲若走了好久方才快走到御花園。但此刻,臨水一看,自己實在狼狽之極,剛剛弄得她衣衫凌亂,青絲飛散,若被人看到,鐵定是要誤會了。
傅雲若對著水面重新梳理了一下,呆了一會兒,直到臉上的紅潮不那麼明顯了,乾脆直接叫人傳信給南宮昕,就說她回馬車上等他。
乘了步輦出了宮,傅雲若直接鑽進王府的華麗馬車之中。馬車巨大,內中衣物茶點一應俱全。傅雲若換了衣裳,想到剛剛的事情,又恨得牙癢癢。
這時,車簾被人掀開,南宮昕焦急而欣喜的臉龐出現在她面前:「雲若,我說到處找不到你,原來你先走了。」
他躍上馬車,看她臉色不佳,問:「出什麼事了嗎?」
她搖搖頭,想到先前的情景,一時間百味交雜。南宮昕並不知道她被他的哥哥南宮郁給強要了身子。
她雖然並不是個在乎貞潔觀念的女人,但是卻也並不想跟沒興趣的男人xxoo。南宮昕是她穿過來看到的第一個人,他對她溫柔體貼,而且又因為人格分裂症如此可憐,喚起了她體內少見的母性關懷,對於南宮昕,她是存有一分特殊感情的。
此刻面對他清澈的眼眸,她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傅雲若低眸想著心事,下次那個風寂再來,她決定了就跟他學媚術。
學好了,她用它對付南宮郁,好讓他知道,雖然他是皇帝,她也不容得他欺負!
「雲若,你剛剛去哪兒了?」他俯身輕柔地撥弄她的烏髮。
傅雲若閉上眼睛:「沒什麼,我跟傅瑤聊了一會兒就出了紫宸宮。只是對宮中的地形不是很熟悉,就迷路了。後來我讓宮女帶我出來的。」
南宮昕聽她這麼一說,頓時輕笑一聲:「真是個迷糊的傻瓜,也能迷路麼?」
傅雲若睨了他一眼:「你為什麼要把皇位讓給南宮郁?」要不然今天她也不會被他給欺負了去。
南宮昕一怔,似乎並不太願意討論這個問題:「他比我更合適當皇帝。」
傅雲若低哼一聲:「別瞞著我,不是因為他知道你有這種人格分裂症的緣故吧?他威脅你?」
南宮昕臉色一變,猛然抓住她的手:「你,誰跟你說了什麼?」
「你說呢?」她低眸。
南宮昕握住雙拳,忽然惱怒地低吼:「他說過不跟別人說的!」
傅雲若臉色一整,真被她猜對了。
「南宮郁拿這件事威脅你?所以你才把皇位讓給了他?」
他並沒有回答:「雲若,我不想提這件事。我和皇兄的事情,你就不要再問了。」
她可不樂意了,「不要問?我怎麼能不問呢?他欺負你,我不問誰來問?」
南宮昕心中湧起一陣暖流,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我知道你關心我。但是雲若,這件事沒這麼簡單。你也不要多想了,反正,他已經是皇上了。而我,並不想當皇帝。」
但,傅雲若卻不是個輕易就能被說服的人。
南宮昕不告訴她,她也一定會從其他渠道打聽到的。
而弄清楚這一切的是非,也許問問南宮夜是一個好的選擇。
既然是一個人,那想必雖然人格分裂,他也該知道白天的自己做過什麼吧?
她若有所思地想著。
今天她一定要看看,到底南宮昕是怎麼變成南宮夜的。
回到王府之中,一切如昔照舊。
傅雲若忙於處理府中事宜,不管南宮夜同意不同意,她直接把南宮夜曾經在府裡收的小妾全都遣散出府了。
而如夫人趙婧因是太后所封,不好趕出去,傅雲若只得讓她留在府中。
但她是絕不允許自己的男人去找別的女人。
剛剛忙到了傍晚,傅雲若趕緊去主屋泰和園尋找南宮昕。
「王爺呢?」
「回王妃的話,王爺正在屋中安歇,您現在要進去?」
「安歇?他這麼早就睡下了?」
「王爺每天這時候都要歇一會兒的,王妃忘了麼?」小蘭奇怪地問。
傅雲若連忙跑進房內,繞過屏風,就見到南宮昕正躺在床上,果真是閉目在睡覺。
奇怪,他是怎麼變成南宮夜的?
她正想著,便看到南宮昕翻了個身,微微睜開了眼睛。
見到她,他唇畔微勾,一把將她的身子拉下,炙熱的唇瓣吻上她的。
「娘子,一醒來就看到你,真好。」他低笑著,輕啄著她的紅唇,眉宇間褪去了文雅,變得邪魅勾魂。
她瞪著他:「你和他就是通過睡覺變的?」睡一覺他就從南宮昕變成了南宮夜,那她可不可以不讓他睡覺,這樣他們就沒法變了。
「我怎麼覺得我兩天沒出來了,你好像知道了很多?他告訴你的嗎?」南宮夜哼了一聲:「那個膽小鬼,別把我和他放在一起!」
傅雲若翻個白眼:「你和他是一個人。這麼不能算事,我必須把你的病治好。」要是這兩個人融為一個人,那會是什麼效果?
南宮夜不悅:「幹什麼老是提他?不如我們來做些有趣的事情?」她直接拍開的祿山之爪:「說正事。你告訴我,為什麼你們會變成這樣?總不會一出生就說這樣吧?」
「這是兩個問題。」他忽然興致勃勃地說:「這樣好了,你讓我親一次,我告訴你一個答案。你覺得怎麼樣?」
「親你個頭!」她掐住他的脖子:「你再跟我賣關子,我跟你沒完。」
南宮夜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好吧,那你掐死我好了。反正我跟他是一個人,你掐吧。」
「你——」這丫一幅我是無賴我怕誰的樣子,氣得她牙癢癢,「你說不說?」
「本來記得的,你一吼我什麼都忘了。」南宮夜忽然道:「要是我高興了,興許能想起來。」
傅雲若翻個白眼:「要是你一輩子都不高興呢?」
他興沖沖地捉住她的手:「不會的,你跟我玩,我就告訴你。」
「玩什麼?」
到底,那是怎樣的一場讓人好奇的遊戲?
直到最後鳴鑼收兵,傅雲若好半天才回復理智,推了推他的肩膀:「南宮夜,我問你的問題,你該回答了吧?什麼時候你們出現白天一個樣晚上一個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