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開始了,兄弟們,《官策》算是進入了新書期最後的一周了,在新書榜上,我們官策最終能到多高的位置,一切都將由這周決定。兄弟們,揮舞你們!!!!】
馬步平讀書不多,土家族人,自幼家境貧困,他的成長完全是靠自己打拼的,以他小學完小畢業這個起點,現在做到了一縣之長的位置上,單此一點,他就是值得佩服的。
雖然,馬步平的上位有很多運氣的因素,而馬步平其人在澧河也飽受爭議,他的文化水平不高就是他最大的軟肋,澧河縣在他執政期間,經濟建設方面鮮有成績,很多人都認為他能力存在缺陷。
但這樣一個人物,只有近距離接觸之後,方能感覺到其人的不凡。所謂聞名不如見面,陳京和馬步平不過是接觸幾次,他內心深處,對馬步平就已經是非常佩服了。
其他的特點不說,單說馬步平的短板,在談到經濟建設方面,馬步平的很多觀點都讓陳京非常吃驚。
馬步平對整個澧河的經濟特點,澧河人的思維習慣,澧河的傳統文化和民風民俗瞭解極其深刻,可以說是信手拈來,而馬步平對澧河經濟的理解,全都是基於他對澧河的這些認知而來的。
在他看來,發展澧河經濟,不能盲目,不能一味的追求多投資、多上項目,也不能一味的追求多招商,多搞開發區。而應該本著澧河經濟本身的特點,發展符合澧河的特色經濟。
馬步平的這個想法讓陳京非常吃驚,同時也讓他徹底的改變了對馬步平的固有認知。
早些時候,陳京經常聽外界對馬步平的很多評論,尤其是負面評論,他都認為是有道理的。畢竟馬步平的小學文化這個先入為主的觀念已經烙進了陳京的內心。殊不知,馬步平這麼多年的工作實踐,在工作學習,在學習中實踐,早就有很高的理論文化修養,不誇張的說,在很多方面,他的知識面並不遜於陳京這個正兒八經的大學生。
從馬步平身上,陳京也徹底改變了自己對官員的固有認知,以前他心高氣傲,認為自己總要強過別人,現在他方知道,自己那是坐井觀天,小視天下英雄了。
就馬步平而論,他作為一縣之長,他的想法和意志只是一方面,這些想法和意志如果形成統一認識,然後逐級的貫徹下去,這裡面大有文章。馬步平有想法,但不一定能夠實現,這常常很現實的問題。
如果把這幾年澧河經濟沒有起色的責任全部歸咎到馬步平身上,這是絕對不公平的!
另外,馬步平這次敢於單槍匹馬的進省城,在澧河的很多人看來,他是被逼無奈,包括陳京起先都是這樣看。
但現在,陳京卻看到了馬步平敢於擔當,勇於承擔責任的一面。用馬步平自己的話說,他作為一縣之長,在快要卸任之際,拖了這麼多年的移民問題還沒有眉目,他責無旁貸。
所以,他進省城不怕別人說他失敗,他進省城是抱了必勝之心。
這個問題沒法再拖是客觀情況,這個問題解決得了更好,如果解決不了,他創造條件也要解決。他這個縣長不當了,他這個官不幹了,這個問題也要解決!
馬步平說這些話的時候是頗具氣勢的,他高大魁梧的身軀挺得筆直,他當過兵的眼神很有殺氣,他手握成拳,拳頭醋缽大小,一拳擂在茶几上,一屋子的杯水齊飛。
陳京不是剛出道的雛兒了,熱血沸騰的情況已經很少經歷了,但是今天,在面對馬步平的激昂講話的時候,他內心是激情湧動的。
「為官當如馬步平!」陳京心中甚至有了這個感慨!
今天的會議,馬步平並沒有透露具體的突破細節,他最後讓陳京和文建國兩人隨時準備,一旦他要用人,兩人要隨叫隨到,兩人的bp機要24小時開通,要及時回復電話。
會議前前後後只開一個多小時,馬步平送陳京出門,兩人握手告別,馬步平道:「陳京,家裡有喜事要吭聲,回頭跟建國交個底,我們也是要去喝杯喜酒的。」
陳京一愣,尷尬的笑笑,道:「縣長能蒞臨,咱家是蓬蓽生輝了,只是……」
馬步平擺擺手道:「沒有只是,就這樣說好了,不出意外,擺酒的時候我一定到!」
「那太感謝了,太感謝了!」陳京心中有些激動,馬步平能夠參加妹妹的婚宴,這在某種意義上,也是對陳京的肯定。陳京這次提前回省城,目的就是找機會和馬步平接近,現在能達到目的,他的心情是很愜意的
……
陳京回家的時候還早,推開家門,他就感到氣氛很不正常。
客廳坐了很多人,姐姐、姐夫、父親母親,以及一些親戚都在,就是沒看到妹妹還有黃麗兩夫妻。
陳京推門進來,陳之棟嗡聲道:「你妹子他們沒跟你一起回來嗎?」
陳京皺皺眉頭:「他們還沒回來嗎?我讓他們先回來的啊?我剛才有點事耽擱了!」
陳之棟臉色有些不好看,閉上嘴不再和陳京說話。一屋子人都不理陳京,陳京覺得有些尷尬,跑到姐姐和姐夫身邊,正準備落座。
堂哥陳哲開口道:「怎麼回事?大姐讓你們去訂個酒店都弄不妥,這燦燦結婚,如果換成七喜酒店,這婚就沒法結了。你們不要面子,我們還得要面子呢!男方那邊就嫌我們這一家條件差,和他們門戶不對,現在擺個婚宴還搞個三星級酒店,那不更讓人寒磣嗎?」
陳月婷臉色很不好看,正要開口說話,姐夫汪國瑞道:「我們去的時候,宴會廳已經被別人訂了,燦燦結婚的那天日子好,結婚擺酒的人多。我們從酒店出來,在周邊一通好找,最終才找到七喜酒店。
如果再不訂七喜酒店,回頭連三星級酒店都找不到了,到時候更麻煩!」
陳哲歎了一口氣,道:「早知道如此,就該我們去訂酒店。大姐和大姐夫都是教書人,就是太斯文,不敢和人家爭。如果我去,我看誰敢跟我搶,不就是花倆錢嗎,你給人家多點錢,人家自然樂意給你。」
「這不是錢的問題,我就一個妹妹,我定個酒店還怕花錢?當時要是能訂下來,我花再多錢也訂了!」陳月婷爭辯道,她心中有氣,胸口微微的起伏,臉色非常難看。
「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吵也沒用!」大姑媽站起身來嗡聲道,她眼睛掃向陳哲:「哲子,你再給你姐夫打個電話看看?讓小閆和小麗回來,看看他們能不能想辦法!」
陳哲搖搖頭:「我剛才跟哥打手提了,他手提關機!打姐的bp機到現在還沒回話。」他扭頭看向陳京,語氣變得不耐煩:「京子,你怎麼搞的,怎麼一個人先回來了?你能不能有點出息,跟著姐和姐夫能虧了你嗎?我這些年跟姐夫混,還不是越混越紅火嗎?
你還當現在是讀書那會兒,大家都看成績呢,你還當自己最牛逼嗎?」
陳京皺皺眉頭:「大哥,你就別扯這些沒用的了,你們剛才說的是哪家酒店啊?」
「喲呵!」陳哲樂了,「我說你牛逼,你還真牛逼了,什麼叫沒用啊!你知不知道咱這是幫誰家做事啊,你幫你家!我們都上心,為燦燦的婚事急得團團轉,你這個當親哥的倒無動於衷,嫌我們瞎扯了?你這是哪門子道理!」
陳京恨不得站起身來砸陳哲一拳,可他轉念一想,用不著跟他一般見識,哂笑了一下,把椅子朝姐那般挪了挪不說話了。
陳婷月可沒陳京這般好脾氣,見弟弟被罵,她站起身來道:「哲子,你說什麼話呢!你弟弟京子現在是不咋地,但人家至少是自力更生,沒有跟別人屁股後面靠溜鬚拍馬混飯吃。咱家兄妹沒出息,但我們一不偷、二不搶,堂堂正正,活得也是自在的。
遠比有些人,有倆小錢就忘乎所以,爸媽都快不認識的強……」
陳哲一聽這話,噌從椅子上站起來:「大姐,你說誰呢?你……」
「咚,咚!」門在此時被敲響,大伯陳之華攔著陳哲,陳之棟去開門,大姑媽一看門口,樂了,扯著嗓子道:「小閆和小麗回來了正好,這幾姐妹烏眼兒雞似的,吵起來了,剛好你們來評評理。」
來人正是閆名夫婦和陳燦,陳哲一見閆名連忙湊上去:「哥,姐!你們回來了啊!就等你們回來,這婚結不了了……」
陳哲幫閆名接手上的東西,閆名手一抬,道:「別介!」,陳哲接了一個空,他趁機回頭用手指著陳婷月和陳京坐的位置:
「你看他們姐弟,事兒沒辦成還牛逼得不行……」
閆名好似沒聽見他說話,黃麗進門就笑嘻嘻的,老遠就衝著陳月婷這邊笑,那模樣熱情得不得了。
所有人見這一幕都很疑惑,而接下來更是讓人大跌眼鏡,閆名湊上前,走到陳京身邊,笑呵呵的道:「京子,你還在我們前面回來了?來,聽燦燦說你最愛吃麻辣口條,剛才我們逛的時候,我就順便跟你捎了一點,你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