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江晚月篇：比愛更動聽的誓言2
而信鴿上寫明，讓凌未然速速回朝，參加自己義妹的大婚之餘，順便過去壯壯聲勢。
所以，第二天一早，凌未然和月瑞雪直接被「空運」回了秦都。
剛下火凰的背，第一個碰到的不是他父王，卻是更正了真實身份的姜明。
「怎麼才到？」他有些責怪地看著凌未然，一雙鳳目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們古代的交通工具和通訊工具都太差勁了，怎麼能怪我們來的晚？」月瑞雪看著眼前這個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不由皺了一下眉頭。
這丫，不會是女扮男裝的吧？
「他是練武功練成不男不女的，不過本質還是男人，所以你不用吃醋，你未來相公是不會喜歡上這種男女難辨的人的。」凌未然悠哉地對著月瑞雪解釋。
姜明聽到他說到自己的痛處，頓時二話不說，直接揮拳就上：「逍遙侯，你才不男不女！」
凌未然趕緊抱著月瑞雪，一個箭步，退出一丈多遠，姜明的拳頭連他的邊都沒碰上。
「逍遙侯，你武功大有長進啊？」姜明有些不大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實。
月瑞雪笑起來：「有我哥這麼好的師父，我的未來相公，怎麼可能武功會差？」
姜明一臉的譏笑：「哦，難怪呢……」
「你什麼意思？」凌未然看他臉色不善。
「就算我不男不女，好歹我的一切都靠我自己。」姜明笑著，一字一句地道，「不像有些人，學個武功，還得靠女人的裙帶關係！」
「你……」這次換凌未然語塞了。
姜明見扳回一城，有些得意：「換上說了，魏國新立皇后，大赦天下，皇宮內外擺流水宴一月。皇后娘娘聽說我回京了，特意讓人傳話叫我過去呢，你去不去看你妹妹？」
「去，怎麼不去？」凌未然嘟嘟嘴，拉過月瑞雪，「也該讓她去見見小姑子。」
「我一定嫁給你嗎，怎麼就有小姑子了？」月瑞雪捶了他一拳，「我還未成年，不想這麼快成黃臉婆！」
姜明不由失笑：「沒想到，月先生的妹妹，這麼有趣。逍遙侯，你算是被治住了！」
凌未然恨恨地瞪他：「你也遲早有那麼一天的，我看啊，那個什麼陽氣旺盛的女人，肯定很快就會出現了！」
姜明摸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串珠，歎口氣，搖搖頭：「你們慢慢打情罵俏，我先走！」
「喂，等等！」凌未然趕緊後面跟上。
已經兩年沒有到過皇宮了，姜明走在去往長樂宮的小道上，不由有些感慨。
當初，他以女兒之身，攪亂這後宮一池湖水，如今，他卻以大將軍的身份凱旋歸來。
姜家，終於是重見了光明。
而他，卻變成了如今這不陰不陽的樣子。
值得嗎？
他無數次問自己，卻終究是沒有的答案。
「哎呀！」正一路思索著，不留神半途衝出一個人來，只聽得一身尖叫，一個人影旋身騰空而起，伸手往空中一撈，又穩穩落地。
好輕功啊！
姜明差點拍手喝彩。
「喂，你怎麼回事，差點打碎我送給小小的茶盅！」正欣賞著，耳邊卻傳來一聲嬌喝。
姜明定睛看去，眼前是以為宮娥打扮的女子，長得和「絕色」二字完全一點關係都沒有，小麥色的皮膚，眉如墨畫，眼若星子，少了幾分柔媚，卻偏生多了幾分英氣。
奇怪，還眼熟，哪裡見過？
「哈，原來是你？！」姜明還沒想出在哪裡見過她，對方卻已經認出他來了，「你就是那個害得我大雕瞎了眼魏國將軍？！」
「你……認得我？」姜明還沒有反應過來，那邊，凌未然已經趕到，見到那女子，趕緊行了個禮：「未然見過德妃娘娘！」
姜明恍然大悟：「你是……郁馨公主，德妃娘娘？」
他想起來了，魏楚大戰時，小小弄瞎了一位楚國將軍的坐騎，可那人，是女的啊……
「你女扮男裝？！」終於明白了。
因為她過於英氣的長相，當時竟然沒有人看出她是個女子。
「總比你男扮女裝好！」郁馨瞪了他一眼，「對了，我的雕兒眼睛瞎了這筆賬，我還沒跟你清算呢！」
聽到「男扮女裝」四個字，凌未然不由笑出聲來。
在戰場上的姜明，可早已不是江晚月，並沒有再扮女裝。
姜明狠狠地瞪了一眼落井下石的損友，看著郁馨道：「德妃娘娘想要怎麼算？」
「算了，小小已經幫我治好了它的眼睛，這賬先留著。」郁馨想了想，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來，況且，她現在有比算賬更重要的事呢。
「我茶盅在手上，不容有失，改天再說。」說完，她轉身繼續前行。
凌未然看看她手中的茶盅，雖然沒有五顏六色的花紋，但是看材質，卻是用玉石雕成，玲瓏剔透，一看就是價值不菲，不由問道：「德妃娘娘拿著這茶盅要去哪裡？」
「自然是去小小那裡。」郁馨對凌未然這個姬小小的結義大哥還是很客氣的，「她封後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可以不去恭賀她？不過前幾天不是沒像樣的禮物嗎，這不，我讓父皇著人給我送來了這白玉茶盅，還不錯吧？」
「白玉無瑕，玉是上好的玉。兩側各雕成一龍一鳳，雕工巧奪天工，這東西，世上怕是只有一件吧？」凌未然也算是看過不少好寶貝，自己認得好東西。
郁馨笑起來：「有眼光啊，當得起京城第一紈褲子弟的稱號！」
凌未然跨了臉：「他們都這麼說我？」
「不好嗎？」郁馨滿臉「無知」地看著他。
「其實，我挺喜歡紈褲子弟的。」旁邊的月瑞雪笑起來，「不過，得是有品位的那種。」
「我就是！」凌未然大言不慚。
郁馨笑出聲來：「逍遙侯，這位是……」
「哼哼，趕緊再讓你父皇搞點奇珍異寶，我快要娶侯爵夫人了，到時候，這禮，可不能比這個差。」凌未然說著笑，一邊繼續往前行。
「這個自然！」郁馨滿口答應。
「倒是會收買人心，」姜明在身後嘟嘟囔囔一句，前面的人耳尖早已聽得清清楚楚。
「你說什麼？」最早爆發的意料之中肯定是郁馨，「什麼叫收買人心？！」
姜明一臉譏笑：「這後宮裡的女子，哪個不想當皇后的？現在小小當了皇后，你心裡肯定不是滋味吧？還假惺惺地帶著這麼貴重的禮物去恭喜，擺明了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你才是黃鼠狼的！」郁馨吼他一句，「小小是我好姐妹，她和她的心上人如今喜結連理，我們之前的事情，不是你這種不男不女的傢伙可以懂的！」
姜明一聽，火冒三丈：「你當初不也女扮男裝，還好意思說我？還有，小小現在是皇后，你別一口一個小小，應該叫皇后娘娘！」
「我和小小是手帕之交，愛怎麼稱呼是我們的事，皇上都沒吱聲呢，輪的到你這個外臣來計較？！」郁馨也不想讓。
「皇上不計較那是皇上寬厚，要不就是你這個妖妃迷惑了皇上的心智，你說，你是不是施展了什麼妖術？」
「你才妖術呢，你使妖術男生女相，你使妖術不男不女，你使妖術大男人娘娘腔！」
……
凌未然翻個白眼，看看身邊的月瑞雪：「不如我們先走吧，免得殃及池魚。」
月瑞雪滿臉理解地點點頭：「走吧走吧！」
無良的小情侶，悄悄消失在那對吵得激烈的男女身邊……
姜明和郁馨的爭吵，由白玉茶盅再一次升天而告終。
不過，架是不吵了，直接變成了打……
「你這東西拿去也是演戲，不如捐了當軍餉！」姜明抓住盅口。
郁馨一個反操，接住蓋子，另外一隻手抓住盅底：「我的東西要怎麼處理關你屁事，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替我安排？！」
「小小是我好朋友，我的當然要阻止別人帶著不良企圖接近她！」姜明腳往上一踢，茶盅再次掙脫了二人的手，飛向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