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玄墨追妻
「皇上,別忘了您對臣妾的承諾!」周淑妃行了一禮,「壽王殿下已經穩定下來了,今夜,皇上可要留宿臣妾宮中嗎?」
如此直白的話,讓玄墨瞇起了眼睛,眼神之中帶著危險的神采。
她真的不怕死嗎,即使他作為皇上答應了她的要求,可若是她死了,這承諾,就永遠不用兌現了。
「朕這幾日要陪悅兒,沒有心情,朕是金口玉言,答應的事情自然會辦到,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給悅兒解毒,等這邊事情一了,朕自然會來兌現今日的承諾。」
如果悅兒的毒暫時沒法解,那麼,說不定還是需要周淑妃的幫忙,現在,不是翻臉的時候。
周淑妃點點頭,一副很識大體的樣子,退了出去。
剛出瑾華宮,阿雅就有些不解地道:「娘娘,你這樣一來不怕暴露了自己嗎?」
「什麼?」周淑妃瞇起眼睛看著她,「你說下毒嗎,後宮所有的人都知道本宮沒有碰過壽王一根頭髮,倒是那個女人,經常去見壽王……不過她走的還真是時候,這不是天都要幫本宮嗎?」
阿鐸連連點頭:「長樂宮那個丫頭,恐怕永遠都想不到,她一走,宮裡會發生這麼大的是事情。最妙的是,她人不在宮裡,就算想要辯解,都沒有人聽她的,哈哈……」
阿雅還有些不放心:「可是娘娘,若是真的查出來……」
「怕什麼?」周淑妃狠瞪她一眼,「不是還有最後一招嗎?這解藥可是天下獨一無二的,都在本宮手上呢!到時候,真的查出來,讓瑾華宮那個蠢女人幫我們的忙。她兒子的命在我們手上,就算跟她挑明了是本宮做的,以她視子如命的個性,她也得乖乖跟本宮合作!」
「娘娘,那丫頭的醫術可高明著呢,你就不怕……」
「哈,高明又怎麼樣,高明也不見得什麼毒都能解!」周淑妃冷笑一聲,「你以為本宮剛才送去的,真的是續命的靈藥嗎?當年那黑衣道長告訴過我,他這獨門研製的毒藥,就算是天機老人親自來了,也解不了!」
阿雅皺了一下眉頭:「娘娘,你就那麼相信那牛鼻子老道的話?」
「當然!」周淑妃點點頭,「那道長連我要到大魏和親,會被冷落,甚至讓我和皇后合作,以及今日爭奪皇后之事都算出來了,這種小事,沒必要騙我。」
阿雅和阿鐸俱都點點頭,那位黑衣道長的神奇,她們是共同見證過的,不得不讓人服氣。
「當然,那是最後一步了。」周淑妃笑道,「現在瑾華宮那個蠢女人,大概肯定認為她兒子是被那丫頭給毒害的,咱們再在旁邊扇扇風,點點火,必定有場好戲看。」
阿鐸忽地想起一件事來:「娘娘,你真的決定要給皇上生個孩子嗎?」
「哼,有什麼不好嗎?」周淑妃笑道,「壽王的命,遲早是本宮的,他絕活不下來,到時候,本宮若是有了兒子,將來就是大魏的儲君。哼,本宮會讓他,成為皇上唯一的兒子!」
看著眼前美麗的女子,臉色忽地變得猙獰,阿鐸心中一凜,不敢再多言,只是低頭跟在她身後。
她們沒有發現的是,身後,有一雙眼睛,若有所思地盯著她們,然後歎息一聲,輕喃:「果然是蛇蠍美人。」
瑾華宮內,燈火通明,玄墨在室內來回踱步,少頃,看著景德安道:「朕要去找小小……」
此話一出,景德安尚未反應,蕭琳已經站了起來:「皇上,你要至悅兒於不顧了嗎?」
隨著悅兒病情的穩定,她的情緒也慢慢有些穩定了下來。
「正是要顧著悅兒,朕才決定去找小小,她的醫術高明,目前也許只有她,才能救悅兒的命。」玄墨歎口氣,看著蕭琳哀傷的眼睛。
「她……真的會救悅兒嗎?」蕭琳身子微微晃了晃,眼中帶著濃濃的不信任。
玄墨知道,有些懷疑,此刻實在很難解釋清楚,他相信小小,可是他沒有權力,或者說,他沒有能力讓全天下人去相信小小。
即使對著被小小救過一命的蕭琳,他也無法提出足夠的證據,來讓她相信自己那位救命恩人的清白。
「相信朕,朕是悅兒的父親!」除了說這個,他還能說什麼?
蕭琳忽地跪了下來:「皇上,若是能找到貴妃妹妹,麻煩皇上告訴她,臣妾從未想過跟她爭奪皇后之位,如今臣妾心中只有悅兒而已,只想把悅兒撫養成人。至於臣妾能不能當上皇后,悅兒能不能當上太子,都不重要,只要悅兒健健康康,平平安安,臣妾就心滿意足了。」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玄墨只有搖頭歎息。
即使待在冷宮四年,時光依然無法讓蕭琳變得足夠聰慧。
她不夠小小的強悍,沒有小小的眼光,更沒有其他宮中那些女人所會的手段,這樣的女人,在宮裡,被人利用,也不足為奇了。
「琳兒,朕今天給你一句話,小小曾經告訴朕,她一點都不在乎皇后這個位置,因為,在她眼中,她是皇后也好,貴妃也好,甚至世上最普通的一個女子也好,朕是她的,是完全屬於她的,沒有人能從她身邊把朕奪走。而朕,也是這樣跟她承諾的!」
蕭琳有些發傻地看著玄墨,有那麼一刻,她發現自己從來沒瞭解過這個男人。
即使這個男人,是她的夫君。
他說他屬於姬小小,是的,他是男人,他卻承認自己屬於另外一個女人。
而姬小小,竟然敢如此大膽說她這個一國之君的丈夫,是屬於她的。
他們兩個,是怎麼樣的一種相處方式?
玄墨轉身走了,蕭琳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姿勢站了許久許久,久到她感覺到渾身都麻木了。
玄墨想要招火鳳前來,卻發現根本招不動。
想起來,沒有彩凰的引領,是吸引不了火鳳的。
即使火鳳已經認了他這個主人,可想起來,他應該是個「妻管嚴」,也是個懼內的啊。
鳥類如此,也難怪自己了是不是?
心中稍加安慰,玄墨苦笑一聲,讓人準備千里快馬。
「去把凌未然那小子給朕叫進宮來,這幾天,他真是太閒了。」上次郁馨公主的事情,還沒找他算賬呢,真是太便宜他了。
大殿之內的人一走,一道黑影從房頂飄了下來:「皇上……」
玄墨抬頭,看了來人一眼:「怎麼,香玉,上次讓你跟著晚月……哦,不,應該叫姜明瞭,不願跟著他去邊關,卻要留在朕身邊做暗衛,是不是後悔了?」
原來,來人竟是金香玉。
「不,做暗衛挺好的,有事的時候來,沒事的時候,我是自由的。」金香玉眉都不挑一下,「今天屬下來,是有事情向皇上稟報。」
玄墨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哦,說來聽聽。」
金香玉點點頭,將一些事情,娓娓道來。
玄墨皺了一下眉頭:「你沒聽錯?」
「皇上是懷疑屬下的記憶力?」
「自然不會,誰不知道你金香玉專有的本事就是過目不忘。」
金香玉斂眉,看著玄墨:「那皇上打算怎麼處理這事?」
玄墨沉吟了一下:「此時朕會處理,你先退下吧,這幾日朕要出行,這幾日,你幫朕盯著點,只要不是什麼大事,你可以只匯報,不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