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哥哥來了
等姬小小戀戀不捨坐著阿彩回宮的時候,宮裡,正在發生了一場她意想不到的變化。
姬小小到達皇宮的時候,是傍晚。
心情還沒有平復,她想找個人安慰,於是她想到了玄墨。
只是今晚的皇宮,似乎有些異樣,她要出門,小紅攔著她不讓她出去,看著她閃爍其詞,姬小小直覺反應就是有事發生。
就在此刻,外面傳:「沈賢妃駕到!」
自上次幽塵居一事以後,姬小小對沈幽婉從同情,開始有些反感,所以聽到這個通傳以後,不由自主皺了一下眉頭。
「娘娘不喜歡賢妃娘娘的話,不如奴婢去回了她?」小紅看上去格外緊張,反而讓姬小小改變了主意。
「不用,我見見她!」
玄墨曾經有令,任何人不得到長樂宮打擾姬貴妃養病,而沈幽婉這個時候,冒著風險而來,肯定是有問題的。
雖然她不是很喜歡那個沈幽婉,但是有時候,從不喜歡的人口中,往往能得到自己想要消息。
大概是福至心靈,反正姬小小此刻竟然就是一門心思想見沈幽婉了。
「喲,貴妃姐姐,您怎麼還坐得住哇?」沈幽婉一進門,就帶著一臉譏諷的笑意。
皇上再寵這個蠢丫頭又怎麼樣,江山在他心中始終是最重要的。
這不,楚國公主進了宮,他不是一樣要跑去洞房嗎?
今天納妃的儀式可真是隆重,除卻不能穿紅色嫁衣,不能點龍鳳燭,和封後不同以外,連什麼合巹酒,紅蓋頭,都一應俱全,一點都不輸封後的架勢。
不過她聽說,這蠢丫頭白天人不見了,看起來,皇上還是在乎她的想法的,必定是給支走了吧?
今晚可是洞房花燭夜,這種好事,她怎麼可以不來通知呢?
「怎麼了,我為什麼坐不住?」姬小小很自然順著她的話往下問。
「全後宮的嬪妃們都去喝喜酒了,你怎麼不去?」沈幽婉一臉詫異地看著她。
姬小小不解:「喜酒,誰的?」誰要成親嗎?
「皇上納妃之喜,大宴群臣,咱們後宮的這些舊人們,也可以分一杯羹呢!」沈幽婉一臉的自然。
天知道,當玄墨說此事不可傳到長樂宮的時候,她是多麼忌恨。
為什麼,皇上只在乎眼前這個蠢丫頭的感受,就不想想她們其他人?
自己不管怎麼說,也懷過他的孩子,難道不能稍微讓她感受一下他對她的在乎嗎?
可是沒有,她和其他人一樣,只是被通知,可以喝喜酒,並讓她們對長樂宮嚴格保密。
得虧小太監來傳令的時候,她正好不在,是讓宮人通傳的。
她知道玄墨對自己有愧疚,所以她假裝不知道,偏要捅破這層紙。
不過是個野丫頭而已,憑什麼皇上要在乎她的感受?
不過有幾分蠻力,琴棋書畫女紅刺繡,任何女人該做的事情,她哪一樣是會的?
說起做女人,這蠢丫頭連個最普通的宮女都比不上,為什麼她就能牢牢抓住皇上的心?
看著姬小小瞬間變得蒼白的臉,沈幽婉不冷不熱地加上一句:「那楚國公主可真是有面子了,皇上特地封了德妃,以前宮裡只有三夫人,如今,這第四位,可是特地為她設的呢。」
「賢妃娘娘,皇上有令,此事不可亂傳,娘娘難道不知道嗎?」小紅有些急了,一把拉著姬小小往自己身後藏。
「你是哪裡來的野丫頭,沒規沒距的,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沈幽婉一瞪眼,再看看臉色越發難看的姬小小:「貴妃姐姐,這樣的丫頭,你留在身邊,也不怕丟面子嗎?」
姬小小忽地慘慘一笑,看著沈幽婉:「我的人,還輪不到你來管,你特地跑來給我報信,我謝謝你,但是這裡是長樂宮,不是碧霄宮,容不得你來撒野,我的名號,可在你之上!」
「你……」沈幽婉瞪她一眼,忽地冷笑一聲,「既然如此,妹妹也不多說了,如今悅仙宮正熱鬧著呢,姐姐不去看看嗎?」
話音剛落,眼前的女子一陣風一樣消失不見了。
小紅狠狠地瞪著沈幽婉,沈幽婉冷笑一聲:「看著本宮做什麼,本宮不過是來給貴妃姐姐說說家常而已。」
「你是故意!」小紅瞪著她,「我家娘娘哪裡對不起你,你非要事事跟她對著幹?」
「你家主子做了什麼,難道她不清楚?!」沈幽婉冷笑一聲,轉身離去。
悅仙宮,在蘭陵宮西邊,離冷宮也極近。
玄墨選擇這裡迎接郁馨公主,也是為了盡量不讓姬小小聽到動靜。
只是他千算萬算,都算不到,沈幽婉對姬小小的怨恨,居然這般大,即使抗旨,也要看著她難受。
而他更沒有算到的是,居然有人在合巹酒裡面下了藥。
「凌未然,朕要你的腦袋!」玄墨一邊狠狠地詛咒,一邊壓制從小腹下傳來的一陣陣熱氣。
悅仙宮外,金矛王爺黑著臉,怒視自己的兒子。
「父王,你別這樣看著我,我也是情非得已。」凌未然低下頭,「那郁馨公主很小就隨軍出征了,什麼紅帳,軍妓,什麼沒見過,她會不知道什麼叫洞房花燭嗎?」
「那你之前這般騙皇上?!」金矛王爺臉色更黑,他這兒子,居然連老子都騙!
凌未然嚥一口口水,艱難地道:「不這麼說,皇上堂兄怎麼可能答應我們演戲?這要是不演這場戲,魏楚可又要開戰了,父王,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金矛王爺一下沉默了,想了想,深吸一口氣:「你想過怎麼跟你妹妹交代了嗎?」
小小可不僅僅是他的義女,亦是他的救命恩人,金矛王爺想來想去,終究是對不起她。
凌未然聽到這裡,才歎口氣:「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大不了,我明日去長樂宮給小小負荊請罪,她要怎麼罰都行!」
悅仙宮內,此刻卻是另外一種景象。
玄墨眼前的場景越來越模糊,而坐在洗床上的郁馨公主,也是一臉通紅,卻也是死死抓著手下的衣服。
兩個人,彷彿都在忍。
玄墨的腦海中,除卻忍,已經想不到其他,否則,他也定然能看出床上女子的不對勁。
兩個人都是喝了加料的合巹酒的,偏偏兩個人都在忍。
良久以後,郁馨公主站了起來,好像終於想通了什麼,走到玄墨面前,盡量用平靜的語氣道:「皇上,臣妾伺候你就寢吧!」
玄墨瞇起眼睛,看著她,握緊拳頭,想要拒絕,卻被急促的呼吸蓋了過去。
郁馨公主低頭,手慢慢伸到他的腰帶之上,不算絕艷的臉上,有著堅毅的神色。
不是很美,眉宇間獨有一股英氣。
眼前的臉,和那張佔據玄墨全心的嬌俏臉龐重合起來,越看越分不清。
「小小……」玄墨低喃一聲,低頭看著眼前的女子。
眼前的女子很高,只比他低了半個頭而已。
「小小,你怎麼長高了?」他再眨一下眼睛,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麼了。
郁馨公主的手,勾住他的腰帶,按扣,帶縮,一拉,腰帶被解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