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女上男下還是男上女下?
這就是最早,姬小小從大師兄口中得到的,關於愛情的理解。
這個理解,一直根深蒂固,在她的心目之中,愛情只是兩個人的,真正的夫妻,要相互忠誠。
最初的時候,進了後宮,她並沒有覺得玄墨去那些嬪妃那兒有什麼不對,可能他們之間就是缺少這一種真實的夫妻關係吧?
如今,姬小小才知道,原來夫妻之間,是需要做這樣的事情,才可以真的成為夫妻的。
可玄墨是「她的人」不是嗎?
所以理所當然的,她對他負責,他就該對她忠誠。
理解到姬小小心中的想法,玄墨頓時頭冒冷汗,雖然這本就是他心中的打算,可從她嘴裡說出來,他總有種本末倒置的感覺。
「如果我暫時,不能將宮裡那些女人驅逐走,怎麼辦?」忽地想起宮裡還有一群鶯鶯燕燕,令人頭疼。
「如果她們敢和我搶你,我就把她們打跑,從今以後,你就只能屬於我一個人了。」想著玄墨和那些女人都做過剛才她看到的事情,她的心裡就酸溜溜的,還外帶一種殺人的衝動。
想把玄墨和那些女人都殺了。
但是,既然是過去的事情了,她忍忍還能忍下來,若是將來……
她不敢想像,她覺得,如果將來她看到玄墨和某個女人做這樣的事情的話,她一定會把兩個人都宰了。
忽然開竅的小丫頭,雖然給玄墨帶來了喜悅,卻也帶來了苦惱。
算了,他早就知道自己喜歡的女子是個悍婦,可自己不就喜歡她這霸道卻並非絕對不講道理的性格嗎?
「好好,我都答應你。」玄墨無奈,面對她,自己著實是奴性堅強。
可體內洶湧而出的火苗,快要燃盡他的身軀了:「現在,我們先去完成我們的人倫大事吧。」說完,玄墨蹲下身子,就想將她打橫抱起來走。
「喂……」姬小小退後一步,「我抱你去!」
玄墨黑線:「我們走回去吧!」
要命啊,怎麼他們之間,什麼事情都跟別人是反的?
姬小小勉為其難地點點頭,挽著他的手臂,整個人幾乎掛在他身上,讓玄墨忍不住嚥口水,真想直接將她按到在地,直接辦踏實了。
算了,這裡雖然偏僻,還是偶爾會有人來的。
這丫頭畢竟是第一次,他還是希望給她一個美好的回憶。
好在兩個人輕功都不弱,幾個起縱已經到了姬小小的住所。雖然,這也算是玄墨的住所,可是他們並沒有進行真正的所謂「洞房」。
現在金玲也不在身邊了,倒是少了不少麻煩。
兩個人走進屋內,之前因為觀看紅帳「真人表演」的熱度,因為之前的爭論有些降了下來,可到了屋內,又蹭蹭地往上竄了上去。
姬小小是個真性情的女子,身隨心動,揪住玄墨的衣領,踮起腳跟送上自己的唇。
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減輕身上的熱度。
好像真的和上次中了春藥的感覺一樣,可是又有些不一樣。姬小小不是很清楚那不一樣的地方在哪裡,只知道,她很想抱著玄墨,也覺得自己身上的衣服礙眼。
但是,也只是玄墨,僅僅是他而已。
上回中了春藥,好像只要是男人,誰都可以。
是這樣吧,這就是區別嗎?
大師兄說,相愛的兩個人,就會相互忠誠。她現在就覺得,無法接受玄墨以外的男子,對她如此親熱,甚至想到如果和她脫光了,做剛才看到那種事情的人是別人,她都會接受不了。
所以,她是愛玄墨的,是不是?
「玄墨,你愛不愛我?」鬆開口,姬小小仰起頭,紅潤的唇,粉嫩的臉頰飛上了紅暈,看上去十分可口。
「我愛你,我愛你,小小,我愛你……」懷裡的小女人有種魔力,讓玄墨忍不住想要狂吼出聲。
是的,他愛她,愛她入骨,入髓,入魂。
他都沒有想到,自己對她的愛,竟然已經這麼深了嗎?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好像就是她把七彩羽毛掛道他脖子上開始,又好像是她六天六夜不睡,告訴他,她會誓死保護他的安全開始的。
或者,是從她將他從後宮那些女人手中「搶」過來開始的,又或者,是看到她對蕭琳的善良,對悅兒的溫柔開始的。
反正就這樣一步一步的,她好像水,慢慢融入他的身,他的心,再想拔出,已經來不及。
因為那一切,都已經和他的血液,骨髓溶為了一體。
這種愛,至死不渝,恨不得生生世世,永生永世,糾纏在一起。
「愛就好。」姬小小一把抱住他,很嚴肅地命令,「以後只許愛我一個人!」
她無法想像玄墨對著別的女子說這句話的樣子,如果真是那樣,她體內的暴戾因子一定會在那個時候爆發,然後毀滅掉一切可以毀滅的。
「是,我以後只愛你一個!」玄墨亦鄭重地點頭,「但是你,也只能屬於我一個人!」
「是你只屬於我一個人!」姬小小翻個白眼,「大師兄說,夫妻之間應該相互忠誠,如果你對我忠誠,我必然不會再找別的男人。」
玄墨暗自歎息一聲,早就知道不能用世俗來約束眼前這個女子。
不過,既然有了她的承諾,他倒是也安心不少。
至少這個小丫頭雖然算是情竇未開,卻也並非真的什麼都不懂。
或者他應該好好感謝她的那位大師兄,給她灌輸這個理念,雖然奇特,卻讓他受益了。
下一步,姬小小已經上前,摟住他的腰,一個旋身到了床邊。
「小小……」玄墨有些無奈地想出聲,告訴她這種事情應該男人主動才對,可下一刻,他說不出話了。
因為,身前的小女子輕鬆脫下他身上的披風,然後迅速將他的衣領往左右一翻,露出他的「香肩」。
呃……
這個……
「男人的衣服應該挺好穿的,怎麼這麼難脫?」從小經常穿男裝,所以姬小小對男裝還是很熟悉的,不過及笄以後,基本上沒碰過男裝了,所以竟有些生疏。
將手放到玄墨腰帶前方的玉扣上,那是真正的漢白玉做的扣子,不過之前在點蒼山,她接觸到的男式腰帶,可沒有這麼複雜,只是簡單的一根布條,上面頂多繡著好看的花紋而已。
一下子,她不知道該從何解起,手有些慌亂起來,上下左右,研究著那個扣子大概可以解開的地方。
玄墨想要阻止的手,竟然就停在了半空。
不是沒有人幫他解過衣服,每一次重新那些嬪妃,她們都是需要親自上前為自己寬衣的。
當然,在那之前,早就有宮人專門培訓過她們,所以那些女子,即使是第一夜,即使還帶著一些慌亂,但是最後總能慢慢解開他的腰帶,脫下他的衣服。
可現在這個小女子不同,她並未受過那樣的培訓,因為她是他帶進宮的,也沒有要求她去學那些,甚至他忘記了她需要去學那些討好他,侍候他的活。
可能在他心目中,這些東西,其實是應該夫妻之間相互摸索的吧?
可能在她初進宮的時候,他就已經把她放在了和自己相等的位置之上,而不僅僅是一個為了伺候他,取悅他,為他傳宗接代的卑微姬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