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家有悍妃:皇上,你從了吧!

第1卷 第一百四十四章 慈寧宮危機-槐樹下的擁抱 文 / 二分之一A

    第一百四十四章慈寧宮危機-槐樹下的擁抱

    照太后的意思,等這姑娘及笄,就給常陵王做王妃,可以說,是內定的常陵王妃。

    總之是好的,她喜歡的,總喜歡全部送給玄塵就是了。

    玄墨心中苦澀一笑,對著國舅道:「如此,下午帶海棠進宮吧!」

    再推脫,只能讓他們的疑慮加大,一旦有了疑慮,將來的事情,便不好辦了。

    好在他們提了海棠,讓他有時間去拖延準備一下。

    「是!」田家人頓時沒了異議,一個個告退,等著下午進宮了。

    事實上,他們早就得到了太后可能被軟禁的消息,不過還是去核實了一下。調查幾日,發現慈寧宮的宮人似乎確實都被換了,才一個個有些著了急。

    若這是真的,那麼,皇上怕就是想剷除田家了。

    攝政王還在昏迷之中,劉家恐怕也不能倖免。

    剩下的袁家,勢單力薄,倒下也是遲早的事情。皇后和皇上不和,朝野上下哪個不知,誰人不曉?

    如今皇上卻忽然放手讓皇后管後宮,雖然是太后的旨意,但是現在想想,太后對皇后,還沒有那麼喜愛吧?

    事實上,田家人心中有數,若不是劉鑒雄的關係,太后對皇后,甚至是有些厭惡的。

    好在當年皇后要嫁的是皇上,若是常陵王……

    算了,大家心照不宣吧!

    這是太后被軟禁以後,玄墨第一次來到慈寧宮。

    不是沒想過來,只不過,不知道該以什麼心情來。

    幸災樂禍地過來冷嘲熱諷,還是跑到這裡來逼迫尋求當初缺失的母愛?

    兩個其實他都不想做。

    太后偏心是一回事,但是自己身上,始終留著她一半的血。真的對她下狠手,說實話,自己不能做,或者,也不會去做吧?

    但是,自己卻也從來沒希望從這個母親身上得到所謂的「親情」。

    心,早就死如灰。

    但是今日,他必須來一次,被逼到了這個份上,即使心中有幾千幾萬個不願意,他還是必須來。

    他很好奇母后的態度,是叫囂怒罵,還是苦苦哀求?

    也許在很久以前,他就已經把她當做一個有著血緣關係的陌生人了吧?

    所以此刻,他進慈寧宮的心態,竟然如此平和,不起一絲波瀾。有的,只是一些感歎。

    十年了,隱忍十年,深邃的心機,用來對付的,卻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這樣的事情,放誰身上,都會換來一陣唏噓吧?

    深吸一口氣,玄墨讓自己的腳步感覺上不疾不徐,臉色也是平淡無波,讓人看不出他心中到底在想什麼。

    「參見母后!」他進門,行禮,一如往昔。

    太后冷哼一聲:「哀家養的好兒子啊,知道來看哀家了嗎?」

    玄墨立起身子,對於太后的諷刺,充耳不聞,只是看向煙翠和柳眉:「太后最近身子可好?」

    「很好!」柳眉輕聲回答,「一日三餐,睡得也極好。」

    「那就好!」玄墨點點頭,「下午國舅和海棠回來探望母后,母后應知道該怎麼應付吧?」

    「哼!」太后不屑地翻個白眼。

    玄墨嘴角挽起一絲笑意:「母后,亞父還躺在病床之上,朕每日都讓御醫過去探望,相信只要母后誠心祈禱,亞父的病,一定能好起來的。」

    太后臉色一白,這話的威脅意味太過明顯。

    「你把他怎麼了?」從重傷到昏迷,現在想起來,確實可疑。

    玄墨依然在笑:「御醫說,亞父的傷勢穩定,只是短期內不會醒來,至於有無生命危險……」

    他低頭,頓了頓,再看看太后:「母后想必這幾日,在宮裡沒少為亞父禱告,朕想,若是母后的禱告夠誠心,上天一定會聽到,保佑亞父無恙的。」

    太后頹然地坐到椅子上,沉吟半晌,才道:「要哀家怎麼做?」

    「母后應該知道分寸的。」玄墨眸中映著笑意,狀似諷刺。

    「哀家如何知道?!」太后有些負氣、

    「朕一直以為,母后是個很聰明的人!」

    「你……」太后氣極,有些語塞。

    玄墨不想再糾纏下去,看著太后,也不說話,似在等待她一個回答,好讓他做出決定,如何對付劉鑒雄。

    即使太后和劉鑒雄還在賭氣,但如今面對的是劉鑒雄的性命,太后不得不顧忌。

    再說之前的事情,現在轉念想想,未必不是一個陷阱。

    哪裡有這麼巧,玄墨開始反攻,江晚月就出現在了劉鑒雄和她身邊?

    一切都透著可疑——當然,劉鑒雄的態度依然很可恨,但是疑慮,卻已經在太后心中產生了。

    劉鑒雄不能死,即使為了搞清楚他心目中到底是否依然將自己放在第一位,

    她也不允許他出任何事情。

    「好,田家的人,不會找你麻煩!」太后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從牙縫裡蹦出來。

    「如此,朕就放心了。」自始自終,玄墨沒有自稱過一句「兒子」。

    面對一個完全沒有將你當做兒子的母親,「朕」才是最好的稱呼。

    「哀家沒有看錯人,終究是養了個白眼狼!」太后瞇起眼睛,話語之中的恨意深重,「當初哀家就不該求王爺放你一條生路,就應該讓你死在回京的路上!」

    玄墨心中一寒,忽地失笑:「這就是你對待親生兒子的好?你對他的好,就是讓他或者,哪怕是跪著,被人關著,被人吊起來打,只要活著,你就覺得你對你的兒子已經足夠好了,是不是?」

    「那你還要怎樣?」太后吼叫起來,「你已經擁有了那麼多,人的福氣是有限的,欠了別人的東西,自然是要還的!」

    「欠,母后,朕很想知道,朕到底欠了誰的?」雖然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但是不是太后親口說,玄墨估計這輩子都不會甘心去承認。

    「你心裡清楚!」太后冷哼一聲,「你擁有的太多了,有些人,生來什麼都沒有,你有什麼資格說哀家對你不好!」

    心,一點點地冷卻,化成水,凍成冰。

    數九寒天,大概就是這樣的滋味。

    玄墨多希望,太后此刻不過是在講氣話,可是不是的,他清楚地知道,太后講的都是大實話。

    從小到大,她就是感覺自己獲得的太多了,而另外那個人,得到的太少。

    所以自己必須欠他的!

    「朕真的擁有很多嗎?」玄墨的眼神慢慢迷茫,隨即冰冷。

    什麼叫哀莫過於心死,大概就是現在這種情況吧?

    「你從小有父母疼愛,七歲就登上帝位,受萬眾景仰。」太后理所當然地道,「你出生就是太子,得到你父皇所有的愛,什麼都給你最好的。你可以擁有後宮佳麗三千,那些大臣一個個恨不得把自己的女兒都送給你享用。」

    「所以,我就欠了你另外一個兒子的,是嗎?」玄墨此刻是真才在笑,不是諷刺,卻有點像自嘲。

    「難道不是嗎?」太后的固執讓人的心更寒,「玄塵生來沒有父親,沒有父愛,難道不應該我這個做母后的多給他一點愛嗎?他生來只能住在幽塵居,當個閒散王爺,不用擁有無上的權力,不能接受大家的景仰……」

    「夠了!」玄墨一拍桌子,「玄塵今日所遭受的這一切,不都是你這個當母后的造成的嗎?是你無法給他一個光明正大的父親,是你既無法給他名義上父親的父愛,也不能讓他叫生父一聲父親,給他如此尷尬身世的人,難道是我嗎,我親愛的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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