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師父來了—保命的三件法寶
小菊戴上斗笠,穿上蓑衣,將蓬萊閣眾人吩咐完,便出門而去。
外面監視的人沒剩下幾個,看起來,那個死士作用很大。劉鑒雄在大魏境內可以說是奸臣,可好歹是武將出身,賣國這種事情,應該是做不出來的。
對於他國的侵入,他還是帶著敵意的。
雨聲,可以掩蓋很多東西。
小菊的身影,在雨中頃刻消失。
不到一個時辰,江晚月的床前多了好幾個人,其中一個,穿著紫衣,一臉放蕩不羈的樣子,臉上還露著玩味的笑意:「難得難得,晚月這傢伙也會被人算計到如此地步!」
「侯爺……」小菊有些著急起來,「你好歹是二閣主,你快想想辦法啊,晚上三閣主若是不回宮,明天一早被人發現可不得了。」
原來,這人是逍遙侯凌未然,看他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小菊也是很無奈。
還好,床上的江晚月看不見。
「你們,把他抬走!」凌未然衝著後面幾個黑衣人揮揮手,立刻過來兩個人,把江晚月抬了起來,就往蓬萊閣門外走。
門外馬車早就停留著了,他們將江晚月放入馬車,裡面有個暗室,正好可以躺一個人。
凌未然是姬小小名義上的哥哥,雖然姬小小已經被打入冷宮,可是金矛王爺的王位還在,凌未然的爵位也還在,大魏對老臣子極其照顧,何況金矛王爺當年可是立下過汗馬功勞的。
王府中的人進宮,即使是去冷宮,也是暢通無阻的。
雨大,做哥哥的擔心在冷宮的妹妹,無可厚非。
雨大,也掩蓋了很多聲音,讓別人聽不到。
雨大,夜幕之中,更是漆黑一片,很多人看不到。
江晚月被姬小小扶到床上,一臉驚訝地幫他號脈:「氣虛體弱,體力透支,奇怪,之前我還給她看過,好像特別有精神,怎麼一夜之間就虛脫成這樣了?」
以江晚月的功夫和身體底子,就算和人糾纏鬥上一夜,也不至於能虛脫到這種地步啊?
現在的感覺,好像連著跟人打了一個月似得。
「到底是怎麼回事……」姬小小握著江晚月的手腕,手輕輕碰了一下她手上的珠子,不由「咦」了一聲。
「怎麼了?」凌未然有些不明白。
「十二粒珠子回來了。」姬小小看著那串黑色的手珠,再看看那串綠色的手珠,「天干地支,兩串珠子都在了,我師父來過了!」
「你師父?」凌未然並不知道姬小小師從哪裡,不過心中知道她的厲害,想必她的師父,應該是更厲害的人。
姬小小有些急:「你在哪裡看到他的?」
「他自己走到蓬萊閣門口的。」凌未然只是從小菊哪裡聽說過具體情況。
「師父到京城了?」姬小小皺皺眉頭,「那他為什麼不來見我?」
江晚月估計至少要睡上三天三夜才能醒來,為今之計,只能先送他回蘭陵宮,再對外稱病了。
玄墨在下雨之前已經走了,他在冷宮的目標太大,會引起人注意,所以這邊的情況他並不知道,只是憂心江晚月為什麼至今未歸。
等雨小一些,姬小小帶著江晚月先回了蘭陵宮。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人送走,這宮裡,恐怕只有姬小小可以辦到了。
而政和殿內,玄墨此刻正在暗室中接見兩個人。
「你們說,小小的師父到了京城?」
「姬……娘娘是這麼說的,很肯定。」
「到了京城,為什麼連自己的徒弟都不來見?」玄墨有些不明白,「通知所有暗衛,派最多的人手,一定要把人找到!」
「是!」
接下來的日子,宮裡傳言,蘭陵宮江淑嬡忽染重病,臥床不起,閉門謝客。
三大家族正是明爭暗鬥的重要關頭,關於這種「小事」自然沒有什麼人回去關注的。
只不過,有人聽見慈寧宮那邊,太后和攝政王又大吵了一架,具體原因不明,吵架內容不明。
只有人聽見太后讓攝政王去探望一下江淑嬡,攝政王拒絕,兩人便吵了起來。
具體原因,大概只有兩個當事人知道了。
不過傳說,太后讓攝政王去看江淑嬡的時候,語氣酸溜溜的。
伺候不出一天,攝政王到郊外遊玩的時候,忽然遭到一群來路不明黑衣人的襲擊,有人認出,其中一個黑衣人,前幾天在護國公府出入過。
攝政王倒是沒受什麼傷,不過當天晚上,劉鑒雄帶兵包圍了護國公府,說要搜查刺客。
當然,他什麼都沒有搜到。
玄墨拉著太后皇后出來做了和事老,這一次,太后根本沒有幫劉鑒雄,讓他對護國公和安國夫人道歉。
劉鑒雄脖子一梗,誰的面子都沒給,拂袖回府。
太后大怒,田家從中立公然表示支持袁家——當然,並沒有做什麼,很多人說,那只是太后一怒之下做出的決定,事實上,田家沒對劉家做出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但是太后的立場,已經表明了。
翌日晚,劉鑒雄在府內再遭襲擊,這次他沒這麼幸運,受了重傷。所有人都認為那是護國公兩口子干的,因為有前車之鑒。
三大家族的爭戰,讓整個大魏國都處於動盪不安的狀態之下。
劉鑒雄重傷臥床,黑旗軍卻開始大肆活動起來,在城內以抓捕刺客為名,實際上是在掃清袁家的勢力。
朝中上下,包括民間,都是人人自危。
既不敢說姓劉,更不敢說姓袁。
一時間,大魏國境內,只能用烏煙瘴氣四個字來形容。
而此刻,玄墨卻在政和殿悠哉地看著從各地送來的奏折。
劉鑒雄此刻還清醒著,有些重要的奏折,自然不會送到他手上的。不過暗衛的折子,同樣可以讓他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請。
小小,終究還是出手了。
雖然他也知道怨不得晚月,可是最終,他還是把小小給繞到這漩渦裡去了。
現在只希望,這鬧劇能快些結束,有些條件,已經成熟了。
隱忍了十八年,準備了十年,就等著這反戈一擊的機會。
大殿內,空無一人,所有人的人都讓他以心煩為借口遣出去了。宮人們沒有人覺得奇怪,畢竟,皇后天天來哭鬧,而皇上,又是個沒注意的。
如今攝政王重傷,只能去求助太后。
而太后的態度,大家這麼多年都是清楚了,就是根本沒把皇帝當親生兒子看待,在她心目中,親生兒子,大概只有一個吧——那個兒子,如今在宮外。
「呵呵,小徒婿,好悠哉啊,大魏國可就遭殃嘍了!」空氣中,忽然飄來一句話,那話音蒼老,應該是個老者。
玄墨皺了一下眉頭,條件發射地發問:「誰,是誰?」
「哎呀,不要慌嘛,堂堂一國皇帝,要臨危不亂才對!」依然是只有聲音,不見人影。
玄墨沉吟了一下,嘴角忽地閃過一絲笑意:「若還不出現,朕可要叫人了!」
「你能找到老頭我在哪裡嗎?」老者的聲音再次響起,「到時候,進來的人,不把你這個小皇帝當怪物看才怪!」
「那朕去把小小帶過來如何?」玄墨最後一絲驚慌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