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亂中添亂1
手,隨著結結巴巴的語音,慢慢滑上懷中女子的腰,背,然後是白皙的脖頸,緊緊地將她摟在懷裡,好像就要將她和自己融為一體。
「玄墨,你的力氣怎麼變得這麼大?」姬小小仰起臉,看著眼前的男人,一臉的無辜加單純。
玄墨終於覺得自己的隱忍已經到了極限,按下頭去,狠狠地擒住那還泛著水潤光澤的粉唇,狠狠地吸吮。
「皇上……逍遙侯求見!」
景德安小心翼翼的尖銳聲音,一下打斷了屋內兩人的旖旎曖昧。
「咳咳,皇上好艷福呀……」景德安的話音剛落,政和殿大殿的門就被人推開了,凌未然大大咧咧走了進來,一下就看到了香艷的場面。
景德安和幾個宮人們面面相覷,這果然是兩兄妹,連不守宮規的習慣也都是一樣一樣的。
姬小小一下從玄墨身上跳了下來,跑上前:「凌大哥!」
玄墨懷裡一空,連著心中都有些發空,不由黑著個臉,看著凌未然:「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樣衝進來,不知道讓人通報完了再進來嗎?」
「我一直以為我的堂兄是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沒想到居然光天化日之下,行昏君之事啊……」凌未然一臉歎息地搖搖頭,「算了,看在對方是我這不爭氣的妹子的份上,諫言我就不提了!」
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玄墨有些哭笑不得,冷哼一聲:「就你這樣子,還想當諫官,看皇叔什麼時候願意把王位傳給你再說吧!」
凌未然很不在意地聳聳肩:「我家老頭的脾氣你還不知道,他呀,是寧可把王位傳給我這個妹子,也不會傳給我這個不孝子的!」
說完,又看看身後的景德安:「去去去,沒看到本侯和皇上兄弟情深嗎,杵在這裡幹什麼,做人形燈柱嗎?」
景德安也已經習慣了,點點頭:「奴才告退!」
凌未然和玄墨是一起長大的,雖然不是嫡親的兄弟,不過因為年齡相仿,從小關係就很好。
兩個人玩在一起,雖然讓宮裡很多人詬病,不過因為太后和攝政王看看這逍遙侯也是個不成氣候的主兒,不會出什麼大簍子,便也就樂得讓他將皇帝拉下水。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只要皇帝沒有拉攏權臣,培養勢力,願意老老實實做他們的傀儡,他們或者可以考慮晚一點奪了他的江山。
等景德安一走,凌未然搖晃著身子就走到玄墨面前的案台上,修長的身形斜斜靠在邊上,再伸手托起姬小小的下巴:「哎呀,我說妹子啊,你都進宮好幾個月了,看這臉蛋兒,怎麼還跟處子一樣光潔,就跟沒開過苞才雛兒似得!」
「凌未然,你少放……肆!」玄墨臉色變了變,這不是在變相說明他不行嗎?
本想說句髒話,結果良好的教養還是讓他的話在舌尖上打了個轉,變成了放肆。
「堂兄乾妹夫,還在看著那一堆無關痛癢的奏折呢?」凌未然也怕玩過火,趕緊鬆手,換了話題,「你可知道王府目前在水深火熱之中了?」
玄墨皺了一下眉頭:「你又想說什麼?」
「外面傳言,我父王要出山啊,金矛王府要崛起,先出了個貴妃娘娘,現在的淑嬡娘娘也和金矛王府的小侯爺我,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皇上是要大力培養啊……」
「查出哪裡傳出來的流言了嗎?」玄墨臉色有些凝重。
流言是很可怕的,如果傳到太后攝政王耳中,以他們多疑的性格,難免會不去調查。
有些事情,還真是禁不起調查的。
「來不及了,他們已經知道了!」凌未然彷彿能知道玄墨心裡在想什麼,「劉鑒雄的拜帖今天已經送到王府了,說要晚上來探望我病重的父王!」
玄墨冷笑一聲:「多少年不聞不問了,怎麼忽地就關心起來了?難怪,我說呢,聽暗衛說,他下午調走了三個御醫,我真奇怪呢!」
「御醫?」凌未然皺了一下眉頭,「看來,他動真格的了。」
見他皺眉,玄墨忽地不在意地笑起來:「緊張什麼,皇叔的一條腿都沒了,還能攪起什麼風雨來?大大方方讓他們看,記得讓皇叔好好演出戲,若是王府的東西砸光了,到宮裡來拿就是了!」
凌未然立刻心領神會,大笑:「你是君王,一言九鼎,不許耍賴!」
「皇上堂兄,怡紅樓新來個頭牌,漂亮得很呢,可惜你在深宮之中,不能得見真面目,可惜啊可惜!」凌未然搖搖晃晃地打開政和殿的大門,一邊又絮絮叨叨地一路念著。
景德安和幾個宮人相互看看,俱都在心中暗自搖頭。
難怪金矛王爺一直不願意把王位傳給這個獨子,整天花街柳巷地泡著,在宮裡也不守宮裡的規矩,三天兩頭大呼小叫的,這樣的人,怎麼能對得起當年金矛王爺的威名?
也要怪皇上,一直縱容著這個堂弟,跟這樣的人混在一起的皇帝,也不過是個昏君啊。
景德安頓時再次感覺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跟著皇上這樣的主子,遲早是被取代的命,還不如早點投靠了另外那邊,將來至少能保得自己的榮華富貴。
「劉鑒雄又想幹嗎?」姬小小聽了兩人的對話,有些擔心,「義父還在養傷,可經不起折騰。他要是對我有意見,衝我一個人就好了,你們這裡的真奇怪,對一個人的有仇,卻經常牽扯上另外無辜的人。」
玄墨歎口氣,將她摟進懷裡:「別愁,我都會安排好的,相信我,好嗎?」
剛才那些旖旎的氣氛被凌未然打擾得蕩然無存,玄墨心中有些鬱鬱起來。
金矛王府,確實是他暗藏了許久的底牌之一,但是現在顯然實際並未成熟,這事,連金矛王爺都不知情。
他倒不是懷疑皇叔的忠心,但是之前皇叔自己也是病毒纏身,所以他便只好喝凌未然私下合計。
若是這個地方被劉鑒雄查出什麼來,他只能不得不被逼亮出一部分底牌。只是,現在勝算未定,自己便會變得十分被動。
那麼到底是誰放出這個風去的?
之前在敦州的時候,他和金香玉就懷疑他們內部好像出了奸細。但是到了京城以後,除了他突然出現在朝堂之上這件事情讓劉鑒雄耿耿於懷了很久,其他的,好像也並沒有引起他的懷疑。
當然,這麼多年來,他假裝的懦弱和無能,已經深入人心,若不是還有一幫已經漸漸失勢的老臣子保護著他,他哪裡能當這十八年的傀儡皇帝,恐怕早就被廢除了吧?
可是那些老臣,也漸漸被劉鑒雄迫害,死的死,走的走,如今,他已經漸漸被架空。
幸好他醒悟得早,早在十年前開始培養暗中的勢力,訓練出一支完全屬於自己的暗衛。
再加上那些給劉鑒雄等三大家族迫害的老臣子的後人,帶著復仇的心,一直隱忍著,等待時機。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對方造的謠……都不能算是造謠了,那幾乎說的就是事實。
但是,造謠者或者也並不清楚自己的實力,又或者只知道金矛王府一點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更或者,他根本就不想置自己與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