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我要抱著你睡
這麼多年的隱忍和隱藏,讓他徹底變成了一個兩面派。甚至他們這種跟隨他多年的親信,也會一不小心就混餚了。
姬小小……
或者玄墨身邊,真的需要一個這樣的女孩。
在他的世界中,他從來沒見過一張純粹的白紙,所以,他不想讓那張白紙染上任何的污點!
玄墨心中這樣告訴自己。
幾人正聊著,門口忽然傳來敲門聲,小菊去而復返:「爺,金姑娘,晚月姑娘,姬姑娘她……說要找墨爺!」
話音剛落,就看到姬小小揉著睡眼走了進來,視別人如無物,逕直走到玄墨面前:「玄墨,我好睏,可是睡不著,我要抱著你睡!」
說完,也不等他回答,就一屁股坐在他懷裡,抱著他的腰,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就閉上了眼睛。
江晚月是第一次見這場景,一下子驚得下巴都快掉地上去了,一臉疑問地看了一眼旁邊神態自若,一副見慣不怪樣子的金香玉。
不會吧,見慣不怪?
難道玄墨他……經常這樣嗎?
這下,江晚月的好奇心和玩心大起,一扭腰就坐到玄墨身邊,伸出一隻手,勾住他的脖子,另外一隻手,稍微加重力道推了一下姬小小,嬌媚之極地道:「哎呀墨爺,這小丫頭是誰呀,明明爺可是答應過晚月的,你的懷裡,只有晚月才能坐的,墨爺說話不算數!」
姬小小睜開朦朧的睡眼,拉開江晚月的手,有些迷茫地看著眼前這個不算是絕美,但絕對是媚到骨子裡的女子,忽然露齒一笑:「玄墨是正常男人,他才不會喜歡你坐在他懷裡呢!」
江晚月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再看玄墨和金香玉,也忍不住面露驚異之色。玄墨忍不住問:「小小,你知道什麼?」
姬小小笑起來:「你們好奇怪哦,明明知道我在說什麼,還問我?」說完,她鑽進他懷裡,繼續睡覺。
江晚月摸摸自己的臉,脖子,還有胸口,忽地尖叫一聲:「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玄墨趕緊推了一下姬小小:「小小,先別睡,你告訴我,你怎麼知道的?」
小小勉強睜開眼睛,對著江晚月道:「你剛才把手放到我肩上,我拿開的時候碰到了你的脈搏,當然就知道了。不過……」她有些擔憂地道,「你練的這個異術,雖然可以讓你內力大進,可是畢竟陰氣太重,很容易被反噬的,到時候,就真的變不回去了!」
江晚月臉色變了變,剛才她的手在姬小小手中停留不過一瞬,這就被她知道了這麼多?
「晚月,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已經快控制不住了?」玄墨一聽這話,不由有些擔憂。
江晚月低頭沒有回答。
「應該還沒有拉,才練到五成,不過也快了!」姬小小嘟囔一句,面朝內,將額頭抵在玄墨的胸口,「真的好睏啊……」
「最後一個問題!」玄墨輕聲道,「你有沒有辦法解決?」天機老人的徒弟,既然能探出來,也許能幫一下晚月。
姬小小搖搖頭:「除非能找到更強烈的陰氣來壓制,不然沒有辦法!」
金香玉和江晚月還想問,玄墨卻衝她們搖了搖頭,「噓」了一聲:「算了,等她睡醒了再說吧,都六天沒睡了!」
眼中,竟閃過一絲不捨。
江晚月和金香玉對視一眼,便沒有再問,只是換了話題。
「最近有什麼大事發生嗎?」玄墨一手跟抱嬰兒一樣抱著姬小小,壓低了聲音。
江晚月又看了金香玉一眼,見她一臉平靜,好像眼前兩個人是空氣一樣,頓時歎口氣,也放低聲音道:「倒真是出了件大事。」
「哦?」玄墨挑一下眉,「說來聽聽!」
「最近一個月,京城常有命案發生,類似的命案已經發生了十起!」江晚月神色有些凝重,「而且死去的,都是即將臨盆的孕婦!」
「孕婦?」玄墨皺了一下眉頭,「為什麼要找孕婦呢?」
江晚月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每一個孕婦死狀都十分淒慘,是被開膛刨肚,而且,肚中胎兒連同胎盤全部消失不見。」
玄墨的手,在姬小小身上緊了一下:「那京城盤查得這麼嚴格,是不是和這件事情有關?」
江晚月點點頭:「不錯,劉鑒雄怕京城還有動亂,所以下了這個命令,不過只是治標不治本,如今京城境內都是人心惶惶,誰家有婦人快要臨盆都想辦法藏著掖著,甚至連京城的鏢局價格也飆漲了,不做押鏢生意,做起看門護院的保鏢來了。」
「看起來,就算為了這件事,我也得趕緊回去了。」玄墨有些不放心地看了一下懷裡的姬小小,「等她醒了,我與她商量一下。」
江晚月忍不住抿一下嘴:「爺,你將她寵壞了。」
玄墨搖頭,不予理會:「還有事嗎,沒事我帶她回房睡。」
「沒別的事了。」江晚月搖搖頭,忽道,「對了,那殺手殺人時間很是固定,三日一次,一月正好十個,不過刑部那邊卷宗上,好像前幾個月也有孕婦被殺的事情,不過沒有這月這樣頻繁,就當一般兇殺案處理了。」
「我知道了!」玄墨點頭,將姬小小打橫抱著,小心翼翼地站起來,「開門吧!」
「嗯!」江晚月打開房門,加了一句,「對了,昨晚發生了一起命案,所以,還有兩天,兇手應該又會下手了。」
「我今晚就回去!」玄墨點點頭,抱著姬小小大步往外走。
金香玉見兩人走遠,不由對著江晚月嗔怪道:「你幹嗎這麼急著趕墨爺回去,難道你還真愛上他了不成?」
江晚月忽地笑起來:「我只是想看看墨爺怎麼甩掉他懷裡的橡皮蟲。」
金香玉「噗嗤」一聲笑出來:「你這比喻倒是真準確,看來,應該是有一場好戲看了。」
夜幕低垂,玄墨看著懷裡的小女子,再感覺了一下被她當做枕頭的,已經麻木了的手臂,不由苦笑一聲。
是不是真的太寵她了?
他想起江晚月的話,不由苦笑了一下。難道自己真的是「受虐狂」,這丫頭這樣纏著自己,從之前的反感到利用,到現在,居然有些習以為常了。
不行,這可不是個好習慣!
心中,有個微弱的聲音在呼喊。
他是玄墨,他不能有任何牽掛,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床上的人兒嚶嚀一聲,眼睛睜開一條縫:「咦,什麼時辰了?」
「過了晚飯時候了,是不是餓了,睡飽沒有?」心中微弱的聲音立刻被眼前小人兒的聲音打翻到角落裡,低到塵埃裡,看不到的地方。
姬小小揉了揉眼睛:「想再睡呢,但是……」話沒說完,肚子裡頓時發出「咕咕」的聲音。
「我餓了!」她嘟嘟粉嫩的嘴,可憐兮兮地看著玄墨。
玄墨頓時覺得平時彪悍得跟大家說著他「歸屬權」的女子,此刻看上去像條被拋棄的,跟主人乞食吃的小狗狗。
「咕咕……」又有聲音傳來,這次姬小小一下笑了起來:「你也沒吃啊?」
玄墨一臉的無奈,指指自己被她堂而皇之枕著的手臂:「這樣我怎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