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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2節:第92章 風雲變色(2) 文 / 清淺

    所有人的目光都順著如公主看向祁如墨。大家都以為此刻的祁如墨應該是憤怒的。畢竟如公主想要害死他,害死他的妻子,還有和他關係親密的姐姐。

    可是,再一次出乎眾人的意料。祁如墨笑了。他薄薄的唇角漾開一抹笑意。溫柔的看向如公主,說出的話卻如同利劍刺入如公主的心,讓她原本慘白的臉色更加的沒有人色。

    他說,「六姐真是做賊心虛呢。這不過是支形似的朱釵罷了,哪裡是什麼夜明珠呢?」

    如公主慘白著臉看著祁如墨,忽然極為淒涼而瘋狂的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掉落出來。她怎麼這樣蠢,竟上了祁如墨的當!如何以為赫連雲楓的確認就一定是真的呢?

    「大哥。六姐意欲謀害八姐,此罪該當如何?」祁如墨沒有再看如公主一眼,彷彿那淒絕的笑聲不能觸動他的內心分毫,他抬起波瀾不驚的眼眸,望向祁如軒。

    祁如軒被祁如墨這樣一問,明白祁如墨這是在給他施壓。現在正是奪位的關鍵時刻,祁如墨已經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九皇子了。如今的祁如墨手握重兵,若是他得罪了祁如墨,再把祁如墨推向祁如臨,那麼他的太子之位,恐怕就岌岌可危了。

    想到這裡,祁如軒的唇角勾起一抹陰柔的笑意,淡淡掃了如公主一眼,寒聲道:「公主犯法於庶民同罪。按律當斬!」

    如公主的笑聲突然停了下來。眼珠如同木偶一般,一點一點的移動,不可置信的看著祁如軒。那是她的親生大哥啊,如今竟然為了權勢,要將她置於死地?

    祁如軒看到如公主的眼神,心中略略有一些不忍,但想到那無邊的帝王權利,便冷下了心,寒聲道:「來人吶,把祁如打入天牢!」

    如公主如同失去靈魂的娃娃一般被人架起,她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祁如軒,笑得極為詭譎,極輕極輕的說了一句,「大哥,呵,你以為你真能做皇帝麼?」

    一場接風洗塵的宴會又變作了一團鬧劇。然而三國使臣似乎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皇族內鬥,連波瀾都不曾掀起一點。宴會就這樣不歡而散。

    「九殿下留步。」尹連紹張揚邪魅的嗓音在身後響起。

    祁如墨和白夕顏的步子微微頓住。祁如墨轉身,抬眸望向尹連紹,溫和有禮的問道:「天祿太子何事?」

    尹連紹的嘴角微微勾起,毫不掩飾對祁如墨的欣賞,淡淡道:「沒有想到本太子竟趕上了一齣好戲。恐怕不出一月,便要改口喚九殿下為鳳翔皇帝了吧。」

    如此大逆不道的一句話。若是被人聽了去,可是要殺頭的話。可是祁如墨的臉色依舊沒有什麼變化,漆黑的眸子毫不避讓的望向尹連紹,雖然沒有尹連紹那樣霸道邪魅的氣場,可是那清雅淡然的氣場卻絲毫不屬於尹連紹。他淡淡道:「承天祿太子言。」

    多麼狷狂的一句話。好不避讓的承認了自己的野心。甚至自信滿滿的告訴對方,是的,一月之內,我必為鳳翔皇帝。

    「哈哈哈。」尹連紹望著祁如墨忽而笑道:狹長的桃花眼染上了幾分陰鷙,意味不明的目光看向白夕顏,道:「未來的鳳翔皇后,當真是人比花嬌,叫人不忍折啊。」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祁如墨卻是聽明白了。原本淡雅的氣韻一下子變得冷冽。彷彿有無形的勁風席捲在他的身側。他的眸子豁然迸射出精光,語氣也變得冷冽,道:「有本殿在,誰也折不了本殿的花。」

    「希望如此。」尹連紹嘴角含笑,錯身離開。

    祁如墨的手緊緊攥著。他自然聽明白了尹連紹話中的意思。那是在提醒他,若是他日後想要爭天下,那麼白夕顏的性命就會有危險。

    祁如墨生平最恨人家威脅。所以他從不給自己有任何軟肋。他從來不在乎任何的東西。

    任何東西。包括他的生命。在天下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任何東西他都可以用來賭。可唯獨白夕顏不行。他不敢、不能、不願用她去賭。

    次日。祁浩瀚便下旨將如公主貶為庶民。

    在街道聖旨之前,如公主就已經瘋了。昔日風光無限的公主,變作了街頭行乞的乞丐。雙手盡廢的廢人,沒有人伺候,就連穿衣服吃飯都是困難,又如何養得活自己?

    劉新雅也當真狠心,竟是對如公主不聞不問。所有的人好像都遺忘了那個曾經享受聖寵的公主。

    白夕顏走至街邊,看到如公主的時候,她蓬頭垢面,一身衣服破爛不堪,已經餓的奄奄一息,哪裡還有半分初見時候的明艷動人?

    突然,白夕顏的眼前滑過一道白光。如公主的脖頸之上多了一道血口。顯然已經斷了氣。

    白夕顏錯愕的抬眸,卻看見了抿著嘴唇一臉冷漠的祁如臨。

    「你為何殺了她?」白夕顏問。

    祁如臨只是淡淡看了如公主一眼,漠然道:「與其這樣生不如死,倒不如死了痛快。」

    白夕顏心中一震。是啊,與其這樣生不日死,倒不如死了痛快。她明白貶為庶人是祁如墨的意思。是祁如墨去求的情。

    可是這求情,卻是把如公主推入了更深的深淵。是什麼,讓祁如墨對劉新雅以及她的子女憤恨至此呢?

    「怪不得九弟。他和他的母妃當年的淒慘,尤甚於此。」祁如臨的語調中也帶著幾分唏噓。

    白夕顏還待再問,祁如臨卻是已經漠然轉身,顯然不願意多言。又或者他也並不知道具體的情況,這箇中的曲折辛酸,恐怕也只有祁如墨知道了。她知道,總有一日他會對她說的,所以,她就算再想知道,也不開口去問。

    白夕顏跟著祁如墨回了府邸。因為晚宴上的變故,尹連紹和赫連雲楓並沒有跟著祁如墨回府探望雪狐,可是祁如墨知道,尹連紹和赫連雲楓遲早是要來的。可是現在離月圓之夜還有三天呢。如何不讓他們看出破綻呢。

    白夕顏看到祁如墨的眉頭微微蹙著,整個人隱在昏暗的夜色中,線條柔美的臉頰若隱若現,顯得越發的秀美絕倫。只是他的週身隱隱布著些憂慮。白夕顏不由開口問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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