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顏沒有想到竟被如公主一把抓住,想要掙扎,奈何實力太過懸殊,不由嗷嗷的叫喚。心中急急的想到,祁如墨,你在哪裡啊!
如公主卻不知道白夕顏的心思。聽到白夕顏叫喚,心中不由掠過一陣快意。惡毒的眸子緊緊盯著白夕顏。這只死狐狸,幾次三番的得罪她,她必然不能放過它。可是這死狐狸偏偏是什麼關係到天下一統的千年雪狐,自己又不能真的對它怎麼樣!
如公主還在思量著怎麼對付白夕顏。白夕顏卻痛的叫喚起來。原來如公主將白夕顏緊緊抓著,生怕白夕顏逃跑,長長的護甲嵌入了白夕顏的肉裡,痛的白夕顏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如公主聽到白夕顏叫喚,發現白夕顏一臉痛苦的樣子,似乎不像是被抓著的驚慌模樣,這才發現自己的護甲刺痛了白夕顏,嚇得正要鬆手,卻在那一剎那,閃過惡毒的目光。
對啊!這只死狐狸的叫喚聲倒是提醒了她。她不能明著對白夕顏怎麼樣,便這樣不經意的掐掐她,倒也是可以的。
白夕顏看到如公主眸中閃過的怨毒之色,當下知道如公主一定想到了什麼陰招對付自己,心中汗涔涔的,祁如墨一向不會讓自己亂跑的,自己若是亂跑,他都會暗暗跟著的。
祁如墨跟著她的時候,並沒有刻意隱藏氣息,以白夕顏敏銳的感覺,是可以感覺到的。可是如今,她分明感覺不到祁如墨的氣息在周圍。那她該怎麼辦呢?水藍色的眸子急急的向四周張望,奈何被如公主抓的太緊,只能勉強看到一半範圍的人。
要麼就是看好戲的人,要麼就是如公主的爪牙!只怕就算有人有心救她,也抵不過如公主的權勢啊。自己又被如公主抓得這樣緊,怎麼辦?
白夕顏還在想著如何脫身,身上傳來的劇痛卻叫她無法繼續思考。如公主長長的護甲毫不留情的刺入白夕顏的肉裡,雖然有著毛髮做遮掩,可是那護甲的尖利,還是讓白夕顏疼的叫喚起來。
白夕顏痛得直叫喚。水藍色的眸子裡面已經充盈著水汽,幾乎就要哭出來。
「你看你看!那雪狐莫不是要哭了?公主也實在太狠了,和一隻狐狸計較什麼呢?」
「唉。那有什麼辦法?如公主可是皇上皇后最寵愛的公主,若是得罪了她,你我的前程只怕是毀了。」
白夕顏雖然被如公主掐的很痛,但是耳力卻還在,聽到四周之人的對話,心中不由苦笑。是啊,如公主如此受寵,誰又願意在這個時候來救她呢?
正在白夕顏覺得絕望之時,一道清冷的呵斥響起,「六姐!你在做什麼!」
如公主聽到那聲音,停止了對白夕顏的虐待,抬眸看去,看到祁如離的時候,嘴角不由漾開一抹諷刺的冷笑,高傲的抬起下巴,道:「我不過看著雪狐可愛,抱抱她而已,八妹這是什麼態度?」
白夕顏依舊被如公主牢牢的牽制,動彈不得。身上被如公主掐了七八下,已經有些淤青。甚至掐得最終的地方已經隱隱有了血絲。她抬起水藍色的眸子,淚水汪汪的看著祁如離。
她本就對祁如離很有好感,此刻,祁如離又對她挺身相護,她心中更加感激。發誓若是化身為人,定要和她好好親近。
白夕顏心裡清楚,如公主不敢真的對她怎麼樣,充其量也就是掐掐她洩憤而已。但是,她會讓如公主為此付出代價的。跟在祁如墨的身邊這麼久,白夕顏的處事方法多少有些受祁如墨的影響。
而最明顯的一點就是,白夕顏明白,在不能力敵的時候,要學會隱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白夕顏並不是什麼任人揉捏的主兒,如公主今天這樣對她,她來日對付如公主,也絕不會手軟!
「你分明對雪狐動了手腳!」祁如離清冷的臉上閃過一絲怒色,伸手對如公主說道:「把她給我!」
如公主聽到祁如離的話,臉上的笑容越發的諷刺,用陰陽怪氣的語調說道:「瞧瞧!八妹這說的是什麼話?我看你是越發的不懂規矩了!來人吶!把八公主給本宮抓起來,掌嘴!」
四周的侍衛面面相覷,最終還是屈服於如公主的淫威。將祁如離抓了起來。卻遲遲沒有動手掌嘴。
如公主乃是皇后嫡女,深受皇上皇后寵愛,身份自然比祁如離嬌貴不少,可是一個公主下令對另一個公主掌嘴,畢竟還是有些不合禮數的。
「還不動手?」如公主看到侍衛遲疑的表情,卻是不滿的揚了揚下巴,她乃是父王母后最寵愛的女兒,這祁如離算個什麼東西?仗著生的好看些,就一副清高冷傲的樣子,平日裡,她最討厭的就是這個妹妹!
「六姐這是什麼意思?」清雅溫和的嗓音,如同泉水流淌在山石上,說不出的舒心,祁如墨一身白袍如仙,從人群中走來,望了望祁如離,悠悠對侍衛說道:「還不放開?誰借你們的膽子碰觸公主?」
那些侍衛原本是被如公主的淫威所迫,才上前抓了祁如離。卻還是不敢動手掌嘴的,如今被祁如墨這樣一說,更覺得害怕,便立刻鬆開了手。
祁如墨看到祁如離的眸子緊緊看著如公主,似有什麼話要說,不由淡淡的將目光移開,往下如公主。
這一看,心中怒火湧起。一向波瀾不驚的墨黑眼眸迸射出駭人的目光,出口的語氣也沒有方纔的清雅溫潤,反而帶著一股殺伐之意,「你敢傷她?」
如公主本來不忿祁如墨的插手,正要發作,卻冷不防,祁如墨突然冷冷的望著她,那目光駭人無比,竟讓她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麼。那一句,你敢傷她,彷彿帶著席捲天地的殺伐之意,竟嚇得她連抓著白夕顏的手都不自覺的鬆開。
白夕顏感覺到如公主的手鬆開,立刻從如公主懷裡向祁如墨跳去,祁如墨一把接住了白夕顏,卻觸碰到白夕顏的傷口,疼的白夕顏嗷嗷直叫,水藍色的眸子中淚水連連。
祁如墨低眸望去。雪白的毛髮下,皮膚上隱約可見淤青和血絲。應該是尖銳的東西所傷。眸子冷冷的看向如公主長長的護甲,寒光更甚。幾乎要用眼神叫如公主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