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邦自治政府主席孟所成的四夫人叫做苗倫梅,其艷名張生早就聽聞過,據說這位四夫人不但人生的美,更是孟主席的賢內助,幫助孟主席打理其在內地及海外的投資,頗有生財之道,如此,才最得孟主席的寵愛。
為了和四夫人的這次會面,張生也頗下了一番功夫,設宴地點自然定在了金家旗下的萬邦大酒店,整個頂層的露天餐廳張生全包了下來,菜餚方面,照顧四夫人口味之餘,一些珍稀海鮮更是空運而來,又斥重金從北京請來了一位頗有名氣的法國大廚擔任主廚烹調菜餚。
這天的萬邦酒店頂層,火樹銀花,璀璨壯觀。
當四夫人駕臨時張生和金世刀已經在等候了,金家長子金世刀,輝煌娛樂總裁,金家名義上的掌舵人,事事為張生站台,金家對張生不可謂不厚了。
四夫人確實美艷絕倫,一襲黑色套裙凸顯其玲瓏身段,,雍容性感風情萬種。
她和金世刀看來很是熟稔,畢竟按輩分,應該稱呼金世刀為表舅,實際上她也確實沒有端起主席夫人的架子,而是稱呼金世刀為「小舅」。
金世刀給四夫人介紹了張生的身份後,四夫人打量著張生嫣然一笑:「張總的大名我早已如雷貫耳,今天一見,名不虛傳。」
張生笑笑:「四夫人好。」
跟在四夫人身後的彪悍女保鏢站到一旁,但仍警惕性十足的四下張望。
精緻菜餚一道道送上,四夫人輕笑:「張總太客氣了。」但看得出,她還是比較滿意的,畢竟,越是隆重,說明她越受到尊重。
「張總,你的事情舅爺和我說了。」四夫人和張生輕輕碰杯,說:「但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想去做東山縣的縣長,如果您真的想在果邦從政,更好的出路也不是沒有。」說著話,四夫人俏目盯著張生,似乎想看透張生的內心所思。
張生笑道:「在東山我有一個藥材基地,怎麼說呢,去了幾次後,感覺我就應該在那裡生活,我是個醫生,對居住環境的要求可能和很多人都不一樣,或許,冥冥中的天意吧。」
四夫人輕輕一笑:「張總這話可就有些不盡不實了,看來,你還是不信任我。」
金世刀聽這話茬,忙笑著在旁邊打圓場:「張總呢,是名醫,可能一直有隱居田園的想法吧。我和張總的接觸啊,感覺張總就好像古代的名士,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同時又可以懸壺濟世造福鄉里,咱們東山縣,肯定是有了觸動張總情結的東西,四夫人,您和張總接觸多了就能感覺到,張總骨子裡,可絕對不是一個商人。」
四夫人微微一笑,說:「小舅,東山縣是我們果邦對抗緬南的最前線,是屏障之地,東山縣縣長,是要掌兵的。胡東昇,是主席的老部下,可現在要說交給一個內地人……」說到這裡,四夫人對張生報以歉意的目光:「張總,你別介意,我沒拿你當外人,只是茲事體大,我自己先要搞明白,才會知道怎麼和主席來說。」
張生笑道:「我明白的。」
四夫人點點頭:「張總明白就好,現在緬南人蠢蠢欲動,主席一些手下也有了異心,不瞞張總,我來之前,主席剛剛秘密逮捕了一位他手下很重要的將領,果邦的局勢,比你表面看到的凶險的多,如果只是為了實現張總所謂的田園情結,我勸你還是別趟這趟渾水了。是非之地,張總如果做了東山縣縣長,生命安全我們都不敢保障,或許你是覺得自己肯定比胡東昇這個粗人長袖善舞,但是張總,我不怕給你潑冷水,胡東昇是槍林彈雨裡出來的,很多問題,張總手裡的鈔票解決不了。」
張生笑道:「四夫人,你說的這些我都懂,雖然我沒帶過兵,但是我也知道東山縣的位置意味著什麼,四夫人放心,只要我在東山縣一天,我的人,定然忠於孟主席,也會全力幫助孟主席對抗他的政治對手。」說著一笑:「四夫人,我是不是太直白了,但將心比心,既然您跟我不見外,我也就掏出心給四夫人看。」
四夫人詫異的看了張生一眼,慢慢拿起酒杯,從她臉上的驚奇表情可以知道,她絕沒有想到張生會有這番話。
金世刀心裡也是驚詫的很,本來以為這位少年貴人只是想去過過土皇帝的癮,現在看,卻遠非如此。
張生又笑著說:「不瞞四夫人,我去東山縣,也希望能和緬南人接觸一下,我在果邦投資很多,可不想打水漂。當然,四夫人也別誤會,我可不是去做帶路黨為了我的投資安全投靠緬南人,這點,我覺得您還是相信我的吧?」
四夫人笑笑,點了點頭,對方是北京部委高官之子,自然不可能出賣果邦利益,說起來,如果這樣一個人在東山,或許真能緩和果邦和緬南政權的關係,緬南人想搞突襲,也會投鼠忌器吧,發生戰爭的話便很難約束其士兵的行為,真的殺死一位中國高官親屬,那就給中國直接干涉果邦緬南之間的紛爭造成了借口。
現在緬南政權的政策也很矛盾,一方面,其政權努力維繫和中國的友好關係推動中緬鐵路項目的建設;另一方面,其內部強硬派又無時無刻不想摧毀緬北各少數民族自治政權,而這,又必然引起中國的強烈反感。
心裡思量著,四夫人說:「張總的立場我瞭解了,但是這件事我做不了主,還是要聽主席的,也許這一兩天,主席就會見你,也許主席另有合適的人選,不管結果怎麼樣,我們果邦,還是歡迎張總投資,也會盡最大努力保護張總的投資。」
張生笑道:「我明白的,不管怎麼說,謝謝夫人的幫助。」
接下來,喝酒聊天,四夫人問了問金世刀輝煌娛樂旗下的賭場和luu賭場競爭的事情,又說正當競爭,政府不會干涉等等,自然,也是在表明她的態度。
看似四夫人和金家很有淵源,但實際上,政經關係,錯綜複雜,誰又知道,博塞利家族那邊,和孟主席之間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協議?
張生只是慢慢品酒,也在觀察著四夫人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