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中部一座佔地極廣的私人酒莊中,李博雲、周帆和一名年輕靚麗的女士愜意的騎著馬,巡視著他們的領地。
遠方晚霞泛著淡淡的紅,令這座歐洲酒莊平添了幾分空曠的美麗,這種感覺,只有在地廣人稀的歐美大陸的農莊才能體會到。
年輕女士穿著一襲精緻時尚的乳白色套裙,裙擺下露出潔白絲襪****,她側坐在周帆身後,看起來斯文秀氣,知性而性感。
她是周帆的愛人顧燕妮,國內某知名媒體的記者。
李博雲瞥著周帆夫妻倆,目光裡有些羨慕,自己這位合作夥伴的新婚妻子也是這般高質素,比起自己的原配,強了百倍千倍,可惜的是,到了自己這個年紀這個地位,卻也不是想離婚就能離婚的了。
「弟妹,你應該記首功啊,把張生問的啞口無言的,哈哈,所以說,咱們凌雲集團公關部經理,捨你其誰?」李博雲哈哈笑著,貪婪的目光卻在友妻的潔白絲襪****上打轉,看著她坐在馬背後,隨著顛簸****晃呀晃的,就覺得心裡癢得厲害,琢磨著一些齷齪的勾當,身子都微微發熱。
其實周帆家世背景極為不尋常,雖然周帆爺爺這一支只是周家這棵參天大樹的枝葉,但李博雲怎麼也不會真的觸怒他。不過,往往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幻想下卻也無妨。
「張生真的辭職了嗎?」顧燕妮好奇的問,她也注意到了李博雲炙熱的目光,倒也沒有多麼反感,反而有些自得,她喜歡男人在自己面前被迷得神魂顛倒的這種支配感。
「嗯,辭職報告交上去了,看王守昌的了,王守昌要敢幫他抗雷,哼哼,就叫他也一起吃個大掛落!」李博雲說著又笑起來,看得出,他的心情極為愉悅。
周帆微笑道:「先拔了他的牙,接下來,就該去他身上的刺了,聽說,他和濟世堂關係密切,我看,咱們要著手查一查,不會是他當副部長的爹在裡面有股份吧?要那樣的話,可就熱鬧嘍。」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聽說張碩山現在是陸系的人,如果自己能查出他貪贓違法的證據,幫著堂大伯拔去陸系的這只爪牙,自己這個旁支子弟,或許會引起堂大伯的注意,那麼,自己說不定,便能真正進入整個家族的核心圈子。
顧燕妮嬌笑道:「最近總聽你們說張生張生的,我看,也馬馬虎虎嘛,李公子和我老公出手,三下五除二,他不就完蛋了嗎?」
她一句話捧了兩個人,李博雲明知道她是故意恭維,心裡還是極為受用。
顧燕妮又問道:「聽說,他還是個名醫呢,是不是真的?」
周帆笑了笑:「你覺得呢?」
顧燕妮輕輕環抱住周帆的腰,說:「我也不信,他才多大,除非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正說話呢,一名西裝男子匆匆跑到了李博雲馬前,將手機遞給了李博雲,看來,是有什麼重要的電話。
李博雲拿起手機放在耳邊,隨即臉色就是一變,說:「好,我這就回去。」
「博雲,怎麼啦?」周帆問。
李博雲臉色頗為難看,說:「果邦那邊鬧起來了,這幫鄉巴佬,把他們對政府的怨氣發洩到咱們工程上,在施工現場靜坐呢,工地停了工。」
周帆不在意的道:「和果邦警方打個招呼,李局長不是博雲兄的座上賓客嗎?給他施壓,叫他驅散人群不就行了?停工一天,博雲兄要損失多少?他們果邦方面負的起責任麼?」
李博雲搖了搖頭,說:「靜坐的市民去了上萬人,聽說,聚集的人還越來越多。」
周帆一怔,臉色也變了,果邦中央城區一共還不到百萬人口呢,示威的民眾去了這許多,這可真是個大麻煩了。
「好了,不說了,我這就回國,你們倆多玩幾天。」說著,李博雲調轉馬頭,打馬匆匆而去。
「這個李博雲,什麼都做不好,我看就是外強中乾。」顧燕妮略帶不屑的說。
周帆笑了笑,倒覺得愛人的話甚合心意。
……
干療院三號樓中,張生幫馮老針灸完,便又被馮老拉著下圍棋,張生只好無奈答應。
馮老的坐骨神經痛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對這個小張院長,馮老一向甚為親厚。
張生呢,也知道了,馮老原來名諱叫做馮聯營,剛剛從滇南省政協主席的位子上退下來,這位正部級退休幹部,在滇南省兀自有著巨大的影響力。
「聽說,你要撂挑子?」馮老慢悠悠落子,慢悠悠的說。
張生笑道:「守昌市長跟您匯報了?」
馮老說:「你甭管誰說的,有沒有這個事兒?」
張生微微點頭,說:「我準備專心經營濟世堂去,非給我按個國家幹部的身份,我怕將來有一天我的收入說不清道不明。」
馮老笑了笑,說:「你算什麼國家幹部?不要杞人憂天了。」
張生沉默不語。
馮老道:「不僅僅是王守昌市長挽留你,賈有道院長也給省衛生廳打了報告,說什麼也不同意你離職,你是個人才,大家都不想放你走啊!就說我吧,你要從干療院撒了把,我這心裡就一忽閃的,我倒是還好說,承你妙手,這一直纏著我的病痛呢好的也七七八八了,可其他老幹部呢?為黨為國家工作了一輩子,難道晚年不該受到好的照顧嗎?你可能不知道,一些老幹部,聯名給省委組織部打了報告,希望能留下你,你看你呀,來了干療院沒幾個月,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多受歡迎吧?」
張生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更願意給看不起病的窮人診治。」
馮老一呆,訝然看著張生,隨即就笑,點了點張生:「好小子,一針見血,你是覺得反正你走定了,也不怕得罪我這個老頭子了,所以說了大實話是吧?好啊,難得有你這樣的年青人!好!」
張生咳嗽一聲,說:「馮老,對您我是很敬重的,但是我不想一輩子都花在給達官貴人保養身體上。」
馮老微微一笑,說:「你可以換個角度,這些也是你人脈的積累,為了做成你以後想做的事,很多事你也得妥協,就說這次這件事吧,有人想趕你走,但又有多少人為你說好話?再說了,你一個月才來干療院幾天?也耽誤不了你別的事。」
張生仍然搖頭,說:「馮老,對不起了,我這個人性子隨便,山村野人,很率性,實在是不適合在機關單位過組織生活。」
馮老笑了笑,「所以啊,我和一些老同志已經向省委組織部推薦你為省委保健委員會的專家,臨江衛生局副局長的職務,你放了就放了,干療院和人民醫院呢,醫療系統,你這個人才還是要留下,算是特聘的院長,和國家幹部身份無關,好不好?你想做生意就做生意,不影響你。」
省保健委專家?張生苦笑,倒是知道,省保健委員會主任由省委常委、組織部部長兼任,裡面的專家,雖然說是為省部級領導醫療保健服務,但實際上,更像是一種身份的象徵,在本省醫療系統內身份的象徵。
「我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這個面子,你不會不給我老頭子吧?」馮老笑呵呵的問。
張生無奈,也只有點頭,如果執意拒絕,可真把這位馮老徹底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