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笑道:「那有什麼難的?回頭你安排他們來臨江旅遊吧,你母親拉扯你長大供你讀書不容易,我覺得,她是一位偉大的母親,在那種環境下,能堅持著信念幫你支付學費,聽起來就很令人敬佩的。你呀,早該帶你母親四處玩玩。」
奧爾芭驚喜的道:「她們真的可以來臨江嗎?」
張生說道:「當然這還用問我嗎?」隨即恍然,「啊,你是怕住家裡房間不夠?」
奧爾芭急急道:「不是的,她們來了我會安排她們住酒店,我是怕,我去陪她們玩的時候,影響到濟世堂。」
張生就笑:「怎麼著?沒了你濟世堂還得倒閉啊?」
「不是」奧爾芭急的連連搖頭,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張生忍俊不禁,晃晃手,「好了,不逗你了,沒事,你到時候該陪她們就陪她們,你現在實習期,排班也好說。
「嗯,謝謝老師。」奧爾芭這才鬆了口氣的樣子。
張生突然微微蹙眉,就見菜餐廳外奧爾芭停車位置旁側的停車位,慢慢停靠進一輛麵包車。
從車上下來一個男人,匆匆到了街口,攔下一輛出租車離開。
雖然大多時候看的都是那男人的背影,正臉只是晃了一眼,但張生還是很快想到,這個很面熟的男人是李向新,也就是李洪昌那個遠房侄子,程風雲的跟班。
當初就是他,要來接潘牡丹去李洪昌的別墅,但被自己攔了下來。
打量著卡宴旁的這輛麵包車,張生直覺就知道,應該是想給自己表演全武行。
但是,這不該是李家的意思吧,就算是李洪昌的長子李博雲,估計恨死自己了,但也不會用這種手段來對付自己
或許是程風雲,雖然按照他性格覺得不太可能,但人要受到一定程度的刺激,也就不能以常理揣測。
又或許就是這個李向新自作主張,他也就這點出息,看自己不爽,就找人來修理自己。
不管是程風雲還是李向新想搞事,都應該是在樂酷無意間見到了自己,這才找人跟車攆了下來。
想了想,張生便去了洗手間,撥l10報警,誰知道,聽張生說在xx茶餐廳外一輛麵包車上的地痞流氓要伏擊他時,警務台女警建議張生請茶餐廳服務員去看一看外面的麵包車裡有沒有人,是不是你的幻想,又嚴肅的告訴張生,報假案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張生掛了電話,心說還不如直接說車上有暴恐分子呢。
琢磨了下,張生便按了廖燕的號碼,很快,廖燕就接通了電話,好像,她永遠都在電話旁邊。
「廖燕,新江大道這邊,派出所有你的熟人沒有?」張生問。
「沒有,有什麼任務需要他們配合嗎?」廖燕語氣裡,微微有了些興奮。
張生說:「那倒不是,我在這邊的一個茶餐廳,叫龍華茶餐廳,外面有一些地痞無賴堵著我呢。」
廖燕就有些無精打采了,哦了一聲,想來覺得這點小事,難倒你還解決不了?
張生咳嗽一聲,心說有這樣的下屬也真無趣。
正準備掛電話的時候,廖燕說:「站長,要不我通知國安的找個借口去把人帶走吧,但就怕這樣你的身份會引起懷疑,就算不許他們審訊那些地痞,國安的人也都不是善茬,突然要他們配合行動,他們裡的有心人,想問個為什麼的話,肯定會查一查茶餐廳客人名單,我估計,那些客人裡,就你的身份比較特殊。」
張生無奈,說:「驚動國安就不必了吧,不關我身份的事,太小題大做了。」這時倒感覺廖燕和自己一樣,不按常理出牌,可能是在國外恐怖組織裡臥底久了,回到國內,她的法律意識也很淡薄。
「那,站長,你再稍等二十分鐘,我這就過去。」廖燕或許突然意識到,自己的領導如果被地痞流氓打一頓,好像她這個做下屬的也沒什麼光彩。
張生「嗯」了一聲,奧爾芭在身邊,實在不想跟人動手動腳。
回到座位,餐廳夥計已經將小吃都送了來,看起來倒是色香味俱全。
張生慢條斯理的吃完蝦餃,喝湯的時候,就見側道上,走來兩個戴帽子的年青人,到了麵包車旁,突然一前一後拉開車門上車,一個上了駕駛位,一個鑽進了車廂。
看不到麵包車裡情形,但是過了一會兒,麵包車緩緩啟動駛離,想來,車裡的人被控制住了。
張生恰好喝完最後一口湯,微笑道:「吃好了吧?咱回家。」
奧爾芭輕輕點頭,她吃東西時,節奏也與老師保持一致。
剛剛回到別墅,張生就接到了廖燕發來的郵件,說那些小混子已經放了,他們交代出,指示他們的人叫李向新,是臨江大酒店保安部副經理,郵件裡還附上了李向新的資料,包括上下三代的親屬及社會關係。
張生心說那些地痞也不知道是怎麼被嚇唬的,但想來都嚇破了膽,也許,行動人員冒充了黑社會?
張生琢磨著,又翻看李向新的資料,想了想,便撥了李向新的電話。
此時的李向新,正在一家足療店按摩呢,見到陌生號碼,很隨意的接通,問:「誰啊?」
「我張生,李經理,明天見個面吧,下午,你來溫泉療養院找我。」
「誰?」張生的話令李向新吃了一驚,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
那邊,張生已經掛了電話。
李向新震驚的看著來電顯示的號碼,張生?怎麼會跟自己通話?難道那幫小子沒成事,還被他知道了?還是他挨揍時那幫小子無意間漏了口風?
李向新這時才想起,這幾個傢伙到現在也沒回音。
撥了大龍的號過去,好半天,對方都沒有接電話,李向新咬了咬牙,這個狗東西,剛修理完人就鬼混去了?
再打過去,對方卻關機了。
李向新這個火大啊,,簡直造反了看到自己的電話不接,還關了機
但冷靜下來,李向新突然覺得,事情不大對頭,只怕不是自己想的這麼簡單。
是不是,和那姓張的傢伙有關係?不然那傢伙一個電話打過來,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