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房間,張生對潘牡丹點點頭:「沒事了,不過你在臨江別長住,事情辦完就快些回去。」
又說:「我走了,你可以睡個安穩覺,好好休息休息。」
潘牡丹詫異道:「你怎麼解決的?」怎麼都有點不相信。
張生笑道:「現在你的問題變成我的問題了,等哪天我橫屍街頭別忘了給我收屍。」
「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潘牡丹氣得直想掐張生,這個傢伙,總是半真半假的叫人摸不清楚狀況,可是,又終究不放心,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你就別問了。」張生走到門前,回身說:「果邦政府的建議,你可以考慮,也許要不了多久,我的公司也去果邦發展,到時還需要你幫忙呢。」經考察,果邦部分地域很適合種植一些中原地區氣候條件不好培植的中藥材,濟世堂準備在那裡投資建設一座大型中藥材生產基地。
潘牡丹想說什麼,但張生已經開門而出,輕輕歎口氣,潘牡丹心裡,也不知道什麼滋味。
……
第二天快下課的時候,張生接到了劉經富的電話,張生忙走出後門接通。
「兄弟啊,今天王學貴副市長給我來電話,打聽了打聽你的情況,聽他話頭,怎麼我聽著好像對你有意見?」劉經富試探著問。
張生笑道:「是嗎?」
劉經富就歎口氣,說:「王市長雖然不分管咱們衛計口,但他可不是一般人物。」
張生微微點頭:「知道。」王學貴副市長在政府班子排名第三,副市長排名第二。
劉經富又語氣凝重的說:「不管什麼事情,兄弟啊,你想辦法溝通解決,聽說王市長可是要進常委班子了。」
張生笑道:「好的。」
掛了電話,張生搖搖頭,怎麼解決?滇南不是華南不是黃海,自己兩眼一抹黑,但想來,這位王副市長突然對自己感興趣,和祥雲集團和李洪昌有關係。
突然,張生想起了一個人,軍情部門和自己聯繫的情報主任楊明,他是軍情派駐在臨江工作站的副站長,對外則是臨江市政府第三辦公室副主任。
這兩年,臨江因為臨近果邦,情報工作極為重要,臨江站估計是直屬總參二部的規格。
而楊明想來也是老情報了,在臨江遇到了難題,不找他找誰?按照他們給自己安排的活,怎麼自己將來也算半個情報員,當然,生意做大了,就是港商xxx那樣的愛國商人,作用可就不是提供情報之類的了。
不過,雖然知道楊明電話,但和他聯繫好像還要給某個郵箱寄信,張生想想有些頭疼,不過越是古老的通訊方式,在保密方面,才表現的更出色吧。
這時,下課鈴聲響了起來,張生回課桌上收拾書本的時候,誘人的香水味飄來,趙倩來到了他身前,說:「張生,咱們經管學院籃球隊選拔,班裡我給你和劉恆報了名,下午兩點你記得去體育部找林小傑。」
張生說:「別介,我不會打籃球。」還有事呢,收拾過書本,便匆匆離去。
……
晚上驅車回家時,張生接到了楊明的電話,約張生在夜色酒吧見面,楊明更嚴肅的說:「你現在還沒到啟用那個信箱的時候,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
而令張生沒想到的是,楊明不但約他在酒吧包房,進包房的時候,裡面還有兩位濃妝艷抹穿短裙的性感公主。
張生進來後,示意她倆下去,更由他給了小費,兩個公主自然歡天喜地而去,剛上鍾沒多少時間,小費給的足足的,這樣的客人倒真希望每天都遇到。
楊明笑著拿起啤酒抽了一口,看來,張生給小費打發女孩子走也是他喜聞樂見的,甚至,可能是早就想到會是這樣的場景。
「楊主任,你這就是等我結賬呢吧?」看到楊明嘴角的笑意,張生無奈的說。
楊明微微一笑,說:「沒辦法,經費有限,你是大老闆,不宰你宰誰?」
張生在他身側坐下,看到他擺在茶几上的香煙是十塊錢左右的「綠竹」,說道:「回頭給你買幾條休閒荷花。」自中央反腐以來,奢侈煙被要求也被迫大幅降價,除了某些並不批量生產的典藏品,其餘高檔煙大多到了百元每盒的價位,但是二百元上下的也有幾種,休閒荷花就是其中一種。
張生隨即注意到,楊明眼中光芒閃了閃,雖然一縱即逝,但張生敏銳的知道,自己這句話肯定觸動了某些令他警覺的地方。
「說說吧,約我出來有什麼事?」楊明目光又恢復了一貫的溫和,人畜無害。
張生給自己倒了杯啤酒,才猛然發現,真是的,整天跟馬濤、李默函這些人在一起,變化挺大。
楊明微微笑道:「本來你的資料上顯示,你不吸煙,也很少喝酒的。」
張生笑笑,慢慢呷了口啤酒,感覺還不錯。
「我可能得罪了李洪昌,你幫我想想辦法?」張生盯著楊明。
楊明幾乎都不考慮,馬上攤開手,說:「這我沒有辦法,我們軍情人員,一樣受法律約束的,何況,你並不是情報人員,私人的事情,我不會介入。」眼見張生微微皺起眉頭,楊明笑道:「當然,這是我的官方態度,從私人角度,我如果能幫你,肯定幫你,但你應該知道,我們有保密紀律,也有很多不成文的規矩,和地方上的商人也好官員也好,並沒有什麼接觸,所以……」
張生點點頭:「說來說去,你就是幫不了了?」
楊明就笑,舉起酒杯和張生碰杯,說:「你肯定有辦法的,我相信你。」
張生打量了這間水晶璀璨的房間一眼,說:「聽說這個酒吧是果邦華商開的,果邦達官貴人來臨江,都喜歡來這裡消費,你來這裡和我見面,是順便收消息吧?」
楊明詫異的看了張生一眼,說:「你知道的還不少。」眼神,又閃過一絲若有所思。
張生笑了笑:「楊主任,你對我有什麼疑問可以說出來嘛,這樣藏著掖著,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