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何彤彤和張生下車,何珊珊呆住,何彤彤已經喊著姐姐撲到了她懷裡,兩人抱住,又哭又笑。
這對俏麗的雙胞胎姐妹花個頭差不多高,同樣的清純秀美,白裙雪鞋的俏護士和萌萌校服的軟妹子,兩個制服小美女站在一起極為養眼,真真是傾國傾城閉月羞花,精緻的畫面,怕動漫中才能見到,更有著衝擊力十足的性誘惑,有過路的行人見到這一幕,自行車險些騎到溝裡去。
張生走過來,何珊珊眼圈就紅了,「張哥……」千言萬語,卻說不出口。
張生笑道:「有倆多月沒見了吧?最近挺好的吧?」
「挺好的。」何珊珊頓了下,愛憐的摸了摸妹妹耳邊的秀髮,說:「彤彤,聽話吧?」
張生笑道:「嗯,我挺喜歡她的。」又問:「剛才給你打電話不接?是不是有什麼事?」
何珊珊啊了一聲,說:「剛才開會,關的靜音。」從制服口袋摸出手機,調了音量。
「你們怎麼來了,張哥你來十里溝有事?」何珊珊俏臉突然有些緊張,看了妹妹一眼,莫不是妹妹病情有什麼反覆?
張生卻是盯著她,說:「我看你好像哭過,到底什麼事?」又說:「彤彤,去車裡坐會兒。」
何彤彤「哦」了一聲,便聽話的回到車上,坐好,隔著車窗,有些關心的看著這邊。
「你跟彤彤,都是我親妹妹一樣,你要實在不想說,我也就不問了。」張生說著話,拿出了一方手絹,遞給何珊珊,說:「擦擦眼淚,眼睛都哭腫了,誰還看不出來麼?」
何珊珊怔怔接過手絹,聽著張生關切話語,呆了半晌,淚珠再次湧出,她一邊抹淚,一邊說:「張哥,張哥,你,你要真是我的親哥哥就好了……」突然,就撲到了張生懷裡,越哭越是傷心。
被何珊珊的舉動弄得措手不及,張生身子僵住,過了會兒,終於伸出手,輕輕拍其香肩,小聲寬慰。
漸漸哭的累了,何珊珊卻擁在張生懷裡不肯放手,哽咽著,說:「張哥,我不想在這裡上班了,……我想辭職,我,我好累,好累……」
張生默然,這個從小就離開家庭半工半讀求學同自己命運抗爭的女孩兒,曾經是那麼的堅強,但現在,卻是如此脆弱,竟然說出了要辭職的話,這可是她經過無數努力才能獲得的工作,可想而知,她工作上定然遭遇了很大的變故。
「到底怎麼了?」張生柔聲問。
何珊珊啜泣著,慢慢述說起來。
原來,何珊珊被這裡的護士長盯著,工作上很不順利,起因便是護士長沒受過正規學院教育,和何珊珊處理一些事情的方法不同,所以產生了矛盾,而護士長的愛人是衛生院內科的醫生,屬於鄉村醫生轉正的助理醫師,整天刁難何珊珊。
何珊珊雖然名義上是衛生院婦科的護士,但衛生院很小,護士沒有嚴格的科室區分,所以,經常也被別的科室叫去幫忙,只要是醫生,便能使喚她,而那位護士長的愛人姓劉的醫生就最愛折騰她。
這些且不說,前些日子,這位內科的劉醫生開錯了藥,將含有益母草成分的中成藥開給了一位孕婦,結果導致孕婦流產,現今孕婦告上了法院,而衛生院內,卻將責任推給了何珊珊。
因為何珊珊在婦科,遇到過幾次這個孕婦檢查,兩人由此認識,是以孕婦患病在內科開藥出來,何珊珊熱心,幫她去拿的藥。
而現在,衛生院對外的說法是劉醫生的藥方並沒有該味可能導致孕婦流產的中成藥,而是何珊珊取藥時說錯了藥名。
雖然衛生院王院長同何珊珊談話時講了,院方會負責賠償,打官司也是院方應訴,不牽涉她個人,但作為一名護士,被認定了這樣的責任,這對於一直希望努力成為一名優秀護士的何珊珊來說,不亞於毀滅性的打擊。
說到最後,何珊珊又哭起來,哭的全身都沒了力氣,癱軟在張生懷裡。
張生心裡輕輕歎息,雖然何珊珊沒明說,但也聽得出來,實際上何珊珊和那位趙護士長的矛盾並不僅僅是工作方法不同,應該是何珊珊剛來衛生院時,趙護士長的愛人劉醫生對何珊珊有點念想,是以,管不了自己愛人,趙護士長才百般看何珊珊不順眼,而劉醫生眼見何珊珊對他不假辭色,斷了念想後就也開始百般刁難何珊珊。
現今何珊珊更要背這麼一個大黑鍋,對這個實際還是個孩子的女孩兒來說,包袱太沉重了,她現在,很想放棄一切,只為了透口氣吧。
張生半扶半抱著何珊珊,將她扶進了自己車裡,對何彤彤示意:「和你姐姐說說話,我去打個電話。」
何彤彤看得出,姐姐遭遇了很大的難處,輕輕點頭,摟著姐姐,小聲說著什麼。
張生走到一旁,拿出手機撥號,撥的是趙遠的號。
很快電話接通,趙遠親熱的笑著:「生少啊?我正想找你呢,晚上咱去莫斯科喝一杯?」
張生語氣很不悅的道:「有事找你辦,我有個朋友啊,在十里溝衛生院當護士,衛生院現在不出了個醫療事故嗎?結果他們把責任全推到了我這位朋友身上,想叫我朋友背鍋,你看看,幫我辦一下。」
「啊?」趙遠立時有些傻眼,說起來,十里溝他人面是很熟的,父親趙昌國,在十里溝擔任過派出所所長,趙昌國也是南海各縣唯一一位在成長地擔任縣局一把的幹部,這也是因為青陽縣委書記古會明的力薦。
所以說,十里溝的事情,趙遠要想辦,那是很簡單的事。
不過這小子怎麼知道找我?趙遠心裡琢磨,難道他對我們老趙家的事情還上心了?不會也調查過自己吧?
隨即趙遠啞然失笑,自己想什麼呢,疑心病太重了,在青陽的事情,這傢伙自然第一個就想到自己,畢竟,自己是青陽地面的人。
可是趙遠旋即又一陣鬱悶,他媽的還什麼都沒干呢,就得給這小子辦事,而且按這小子囂張跋扈的脾氣,事情還得大辦特辦,得辦得叫他特別有面子才行。
果然,那邊張生說:「你快點辦啊!成不成半小時後給我信兒。」
趙遠心裡直罵娘,真是倒血霉了,老子還沒從你那兒撈到丁點兒好處,倒先成了你的狗腿子。
勉強笑道:「好,好,好,生少放心,我這就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