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難道我不癡情嗎?
疑惑的傲逸一把抓住了「滾滾」的雙肩,不可置信地說:「為什麼?不是說好了嗎?我們要永遠在一起的?我們說好要堅持到底的,你為什麼這麼早就放棄了呢?」
「滾滾」別過腦袋,淡淡地說:「因為我覺得我們兩個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他們說的對,一個凡人,一個死神,有什麼未來呢?我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你走的這兩天,我想了好多,我覺得還是戰天更適合我,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更強大是不是?我不希望我的男人是一個普通人,當你擁有強大的力量的時候我喜歡你,當你變成了普通人,你還要求我喜歡你嗎?」
她輕輕地拉開了傲逸的雙手,繼續毫不留情地說:「戰天不一樣,他是三界中最強大的戰神,他不受任何人的約束,連你小閻王對他也無可奈何啊!我喜歡他的強大,喜歡他的癡情,我覺得和他在一起我會更快樂,真的,這幾天,我想了好多,昨天,我終於想通了,當戰天冒著生命危險來救我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更適合這個男人!」
好像是晴天霹靂一般,炸雷在小閻王的頭上炸開,將他震得幾乎站立不住,滾滾,你是怎麼了?這是你要說的話嗎?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滾滾,你說戰天更適合你?」他一字一字艱難地問,「難道我不癡情嗎?」
這麼多年,我一直癡情地愛著你。
「是的,我突然覺得戰天更適合我,而且我更喜歡他這種強勢的男人。」千夕化身的滾滾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柔聲說,「傲逸,明知道不能在一起,又何必勉強呢,也許早點斷了對我們都好,也許慧劍斬情絲就是這種境界吧?」
她輕輕地垂下那長長的眼睫毛:「傲逸,你回你的地獄吧!從此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傲逸那長長的銀髮在風中飄了起來,那墨綠的眼睛閃著光,他體內的邪氣再次充盈了全身,幾乎要將他的理智全部擊垮,他突然大步走到房前,一拳擊中了厚實的門板,冷冷地大聲說:「戰天,你給我滾出來!我剝了你的皮!」
屋內的戰天聽見小閻王的聲音,不禁冷冷一笑,俊臉上露出陰冷的表情,戰天從嘴角擠出了冷冷的幾個字:「哼,不自量力!」
甩下愣在當地的狐狸,他大步走到院子裡,在小閻王的身前站好,挑釁地說:「還是這樣囂張幼稚,待會兒,不知道到底誰剝誰的皮呢!」
小閻王的心被那種抑制不住的邪氣主宰著,嫉妒和憤怒燒紅了他的腦子,他不由分說,一拳擊向戰天的面門,戰天微微一笑,略微轉身,避開了小閻王的攻擊,同時,也揮起自己的拳頭擊向小閻王的胸膛。
兩個力量強悍的神,此時好像紅了眼睛的鬥獸一樣戰在一處,腳下的白雪都紛飛起來,好像又下了雪。
天空陰暗如墨,兩人身上那強大的氣場幾乎將院子給拆掉。
狐狸張口結舌地站在門口,簡直不知道怎麼才好。而千夕變身後的滾滾則冷冷旁觀,心裡在想,哼,真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啊!
傲逸,你是為了滾滾在戰鬥嗎?你明明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赤龍星君的對手。
她的眼睛裡幾乎放射出冷冷的箭。
傲逸和戰天從地上打到天上,又從天上打到地上,他們布下的結界遍及了整個院落,除了院子裡的四個人,外面的人都不知道這個地方發生了什麼。
只知道烏雲將這個地方全都遮蓋住了。
在這種時候,作為神,他們還是沒有忘記掩藏一切神跡。
傲逸依然不是強大的戰天的對手,但是那種邪氣和憤怒卻可以支撐著他同戰天戰個平手,戰天冷冷一笑:「傲逸,沒想到你長進了好多呢!不過可惜是為了一個女人,說出來,真是讓人恥笑呢!」
說罷,一記光波兇猛地擊向傲逸的胸膛,傲逸一個躲閃不及,被戰天的驚雷斬擊中,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傲逸從空中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著血,身體外部的重創和身體內部邪氣的衝擊幾乎讓他發狂。
千夕化身的滾滾歎了一口氣,她款款地走到傲逸的身邊,搖頭歎息:「傲逸,你不是戰天的對手,永遠都不是!在這場角鬥中,你輸了,也輸了自己的愛情。」
她從自己的脖子上摘下那條項鏈,也就是鑲嵌著傲逸的靈魂石的項鏈,丟在傲逸的身邊,輕聲說:「回地獄去吧!好好療傷,我不想做一個失敗者的王妃!」
狐狸在旁邊驚呆了,他張口結舌:「滾滾,你在說什麼啊?你怎麼了?」
可是「滾滾」一點不理睬他,她裊裊地走到戰天的身邊,輕輕地撫著戰天的胸膛,柔聲說:「沒事吧?我們走吧!」
「滾滾,」地上的小閻王抬起頭,悲憤地看著她,「滾滾,為什麼?我本來已經願意為你放棄我的所有,我可以不為死神,我可以做一個普通的凡人,和你過男耕女織的生活,可是,你竟然為了戰天背叛了我,這是為什麼?」
「滾滾」轉過頭來,美目冷冷地從傲逸的臉上掃過,淡淡地說:「傲逸,我說過,我已經想通了,也許是你的執著感動了我,我誤以為自己也是愛你喜歡你的,可是事實上不是這回事,你以為我願意過男耕女織的平淡生活嗎?我喜歡的是更強的男人!」
她輕輕地挽住了戰天的胳膊,柔聲說:「我們走吧!」
戰天看了看傲逸,冷冷地說:「小閻王殿下,看到沒有,你永遠不是我的對手,永遠都不是!我給你時間,回去調兵吧,隨時來找我!」
一對俊男美女在小閻王傲逸的眼前消失,傲逸用手攥著那條項鏈,大手不停地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傲逸,傲逸,你沒事吧?」膽小的狐狸這才跑過來,扶住了小閻王那搖搖欲墜的身子,關切地問。
傲逸低垂著頭,胸膛一起一伏,好久好久,他突然一甩頭髮,揚起了頭,仰天狂笑,最後一絲理智已經完全被邪氣衝破,當他抬起頭的時候,昔日那柔和的墨綠的深瞳已經變成了紅色。
本來純潔如同一張白紙的小閻王已經徹底被邪氣控制,完全瘋狂。
本來高高在上的小閻王第一次愛上一個女孩子,愛的如此之深,卻也被傷的如此之深。
兩天前還柔情脈脈的感情,卻完全變質,變得如此之快,快得讓他自己都不相信。
他的心好像被一把刀來回的割著,感覺不到痛,卻有那麼鮮紅的血不斷地流出來。
本來一直被壓抑在身體裡的邪氣,此時完全衝上來,讓他的頭腦不再清楚,他甚至忘記了自己是誰。
骨子裡的暴力血液告訴他要去破壞,因此,他將狐狸暴打了一頓以後,又拆了那個可憐的小院落。
此時的他只想發洩,也許只有這樣,他才會忘記自己被愛情傷的傷痕纍纍、鮮血淋漓。
妖狐莫言苦不堪言,一邊任由小閻王暴扁亂捶,一邊還得不停地給他收拾一堆亂攤子。
「看來,是成功了。」在遠離了狐狸和小閻王的視線後,千夕變回原狀。
「嗯。」戰天淡淡地說。
「下面就由我來出場了。」千夕嫵媚地一笑,「我們要徹底斬斷傲逸和滾滾之間的最後一點感情。」
她將小嘴巴湊到戰天的耳邊,輕聲低語著,如此這般這般。
「好。」戰天點頭,不由不佩服這個天女千夕思維的確如此的縝密。
好,就按照她說的辦。
一切計劃好之後,兩人分頭行動。
千夕回到四合院的時候,意料之中,四合院幾乎都要被小閻王拆零碎了。
狐狸坐在外面滿頭大汗地不停地喘著粗氣,看見千夕,狐狸那美麗的獨眼裡放出了希望的光。
「你可回來了啊,千夕,救命啊,再不回來,我就要被小閻王給弄死了啊!」他用爪子抓著千夕的袖子,連哭帶嚎。
「傲逸怎麼了?」千夕好奇地問。
「小閻王簡直都要瘋了啊,你看把我給揍的。滾滾跟著戰天跑了,這傢伙就瘋了。」狐狸抹著眼淚說。
「哦?」千夕愣住了,「滾滾和戰天走了?」
「是啊是啊,」狐狸忙不迭地點點頭,「也不知道戰天那傢伙給滾滾灌了什麼迷魂湯,滾滾說和傲逸沒有未來,要和傲逸分手,結果,這個小閻王就瘋了。」
「現在傲逸在哪裡?」千夕問。
「在屋子裡一句話不說,簡直嚇死人了,我簡直都不敢進屋,壽命都要減了好幾年了。」狐狸摸著自己的胸脯說。
「我去看看。」千夕堅定地說。
「小心啊,我就不陪你進去了。」狐狸趕緊說,他再也不敢進去了,要不,今天晚上就告辭,去雪山當雪山飛狐吧?
千夕輕輕地走進房間,看見一頭銀髮的小閻王坐在那裡,那張俊美的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似乎元神已經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