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讓大爺親親
可是,後悔已經晚了。
她坐在草地上,忍著自己被摔的疼痛,一步步向後蹭,一雙驚恐的大眼睛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小妞,還真辣,想跑?哥們看上的女人,還想逃?」一個小伙子嬉皮笑臉地說。
他大步走到滾滾面前,蹲下來,用手指輕輕地摸著滾滾那白嫩的小臉蛋:「多好的皮膚啊!不是草原上的女子吧?草原上的女子的皮膚沒有這麼嬌嫩!」
滾滾挺起胸來:「說對了,我是四王子血非夜的人,你們敢碰我?四王子不會饒了你們的。」
現在也只能用血非夜來壓他們了。
可是,那兩個人笑起來:「原來是四殿下的人啊?哦,對了,我們聽說四王子找了一個中原來的小女奴,原來就是你啊?倒是漂亮。不過我們可是三殿下的人,四殿下也管不了我們和女奴睡覺的。」
滾滾的腦子「嗡」了一聲,她知道血非夜和三王子血月離是對頭的,而且那個血月離看起來也相當的位高權重,攻於心計。
她簡直害怕極了。
「別跟這個小丫頭廢話了,我都要憋死了。」那個年齡稍大的傢伙撲了上來,一把撕掉了滾滾的外衣,「讓老子嘗嘗鮮兒!」
滾滾當然不能讓他如願,當即手刨腳蹬,她抓傷了那男人的臉,還一腳踹在男人的襠部。
男人疼的「哎呀」一聲,反手給了滾滾一記耳光:「一個小女奴,還敢打大爺!」
這一記耳光,扇的滾滾暈頭轉向,差點暈過去,小臉蛋上立刻紅了一片,一個清晰的巴掌印兒。
「臭流氓,敢碰我一下,我摳出你的眼睛,割了你的舌頭。」滾滾不服氣地叫著,雖然身子被控制住了,但是她不能屈服,有一線希望也要努力爭取。
不能讓這兩個男人佔了便宜。
「嘿嘿,小丫頭,看你怎麼摳出我的眼睛,割我的舌頭,小寶貝,讓爺好好親親吧!」那男人嬉皮笑臉地說。
男人開始沖滾滾俯身下來,滾滾眼睛一閉,完了,果然血非夜說的是對的,離開了他的領地,自己真的有危險,可惜,後悔自己沒有聽。
正在滾滾暗自叫苦的時候,忽然聽見「啪」的一聲,然後她感覺身體一輕,猛睜開眼睛,看見那個妄圖欺負自己的大漢的脖子被一根黑得發亮的皮鞭緊緊地纏住,力量之大,將那個牛高馬大的男人幾乎甩到空中,又直直地甩在地上。
另外一個男人也傻了眼。
滾滾吃驚地張大了眼睛,這是怎麼了?
她定睛一看,頓時放下心來,原來是血非夜陰沉著臉走了過來。
一身黑衣的他手裡提著那長長的鞭子,那張俊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好像是冥界索命的修羅一般,他靜靜地走過來,每一步走出絕代風華。
這個傢伙,笑的時候迷人,冷的時候嚇人,現在那張俊美野性逼人的臉,足足可以凍死個人。
兩個傢伙都不禁害怕起來,但是他們趕緊爬起來,給血非夜行禮。
「屬下參見王子殿下,給您請安!」他們有點顫抖,因為血非夜的心狠手辣在整個草原上是出了名的,雖然他們有血月離罩著,但是沒想到直接犯到了血非夜的手裡。
怕是不好辦吧?
他們用眼神互相詢問著。
「好大的膽子,敢動我的女人!」血非夜冷冷地看著他們,語音更冷,讓人汗毛根發炸。
「她,她……」兩個男人嚇得牙齒直打架。
「殿下息怒,我們……」兩個人試圖解釋,「我們是三殿下的人啊!」
「哦?」血非夜突然笑了,「三殿下的人怎麼樣?三殿下的人就敢欺負我的人?」
「不是,不是,她不是殿下的女奴嗎?我們以為……我們以為……」兩人一個勁兒地顫抖著,語不成句。
「我的女奴,你們就敢碰了?」血非夜抬起鞭子來,一鞭子抽到兩個男人的臉上,只聽幾聲脆響,兩個男人的臉鮮血淋漓。
滾滾也嚇的直哆嗦。
「滾滾,你剛才怎麼說來著?要挖了他們的眼睛、割掉他們的舌頭是不是?」血非夜冷冷地說。
「我,我……」滾滾說不出話來,這個血非夜不是真要割掉他們的舌頭,挖他們的眼睛吧?
「算了,算了,反正我現在已經沒事了。饒了他們吧!」滾滾趕緊擺手,試圖為那兩人求情。
「不行,你們就互相挖掉對方的眼睛,割掉對方的舌頭吧,對了,先割舌頭吧,省的一會兒看不見。」血非夜冷冷地說。
「王子殿下,饒命啊,小人知錯了,饒了我們吧!」兩人跪在草地上磕頭如搗蒜。
血非夜走過來,脫下自己的外袍,將滾滾的小身體裹起來,抱在懷裡,冷聲說:「不要廢話,再不動手,我替你們動手了?」
他的語聲中透著極度的冰寒。
兩個人只好哭喪著臉看著對方。
「血非夜殿下,算了吧!」滾滾實在不忍心,「反正我也沒有什麼損失。」
血非夜冷哼一聲:「你知道什麼,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嗎?」
滾滾打了一個冷戰,是啊,要不是血非夜及時趕到,那自己不是被這兩個人給糟蹋了?
「可是,那挖眼睛割舌頭,太殘忍了。」滾滾輕聲說,「好血腥!」
「好吧。」血非夜迷人地笑了笑,「既然你怕血腥,那麼咱們來不血腥的。」
他輕輕地放下了滾滾,走近了那兩個人:「既然滾滾給你們求情,那我就不要你們的眼睛和舌頭了。」
「多謝殿下開恩。」兩個人趕緊磕頭如同搗蒜一般謝恩。
「先別謝恩,我還沒說完呢,我一定要給你們留下一個教訓。不然你們不認識我血非夜!」血非夜突然一把抓住了其中一個男人的雙臂,猛地用力一擰,只聽兩聲響,那個男人的兩條胳膊頓時被活活地從肩肘處擰斷。
血非夜的確是心狠手辣,滾滾頓時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那個男人好像一個破碎的布娃娃一般被丟在草地上,痛苦的來回翻滾。
另外一個人驚恐地看著血非夜,不停地磕頭:「殿下,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過來!」血非夜的聲音更冷,「是不是還要多加兩條腿?」
那人哭著蹭過來,也同樣被血非夜擰斷了胳膊,兩人疼的直叫。
滾滾的嘴巴也裂到了耳朵。
血非夜好像沒事兒人一般拍拍手,又反身抱起了滾滾:「我們走吧!」
滾滾的身體抖得好像一片樹葉一般,為什麼?血非夜這樣狠毒和冷酷?
她趴在血非夜的肩膀,回頭看著那倆人躺在草地上痛苦得要死要活,不禁寒意陡升。
血非夜似乎感覺到了她的害怕,他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輕聲說:「對人呢,不要心慈手軟,尤其是這種可能造成對你傷害的人,況且,如果我如果我不及時趕到,你已經被他們糟蹋了,女人家就是心腸軟,記住,千萬不要傻乎乎地心腸軟,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滾滾低下了頭,血非夜說的是這樣,確實是這麼回事。
可是,那倆人……
「不要想了,這是他們應該得到的懲罰,要不是你攔著,我一定要挖出他們的眼睛,割掉他們的舌頭的,竟然敢用血月離要挾我!」血非夜冷冷地說。
「你……和血月離一定關係很不好吧?」滾滾輕聲問。
「……恩,我們不是兄弟,是死對頭!」血非夜冷冷地說,「那個人非常危險,記得上次我在京都中毒的事情嗎?我一直懷疑是他下的毒,雖然我極力運功逼毒,但是體內的餘毒仍然差點要了我的命,這就是為什麼你見到我的時候,我差點中毒死掉的原因。」
「不會吧?他不是你的哥哥嗎?怎麼會下毒手殺自己的弟弟呢?」滾滾輕聲問,有點不可置信。
「哼,哥哥?弟弟?如果在普通老百姓的家裡,也可能會有這種血親感覺,可是在我們王族裡,根本不要提什麼兄弟姐妹之情,也許提刀殺你的就是你的兄弟姐妹,也有可能是你的父親,滾滾,你是凌水寒的女兒,難道你沒有感覺在你的皇朝裡也是這樣嗎?」血非夜輕聲說。
滾滾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沒錯,凌水寒每次都像一頭受傷的老虎一般,連睡覺都不會睡踏實,他也是為了防止其他的皇子勾搭其他勢力對自己不利,所以想盡所有的方法、利用所有能利用的,勾結所有能勾結的。
生在帝王家,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滾滾不禁歎了一口氣。
「滾滾,你能理解我嗎?」血非夜輕聲問。
「也許,能理解一點!」滾滾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吹出一股氣息在血非夜的脖子上,「不過,你這樣,好累啊!」
血非夜淡淡一笑。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滾滾有點好奇。
「我回到帳篷,看你不在,問襲月,她告訴我的,我怕你遇到危險,趕緊來找你,沒想到果真如此,滾滾,」他用一隻手將滾滾的頭擰過來,「你是不是把我的警告當做耳旁風啊?我不是告訴你,離開我的領地是很危險的嗎?」
滾滾伸了伸舌頭:「可是,我只是想洗個澡嘛!我都要髒死了,我又不是你們草原上的人,我從小就愛乾淨,每天都要沐浴的。」
她苦著臉,否則能冒危險出去洗澡嗎?
血非夜靜靜地看著她,好久,笑了:「真的那麼想洗澡啊?」
「當然了,我覺得我自己都要臭了!」滾滾委屈地說。
「好吧,那你今天洗完沒?」血非夜輕聲問。
「哪有啊,才洗了一半,那兩個傢伙就跑來!」滾滾說。
「好,我帶你去洗澡!」血非夜抱著滾滾飛身上馬,往另外一個方向飛馳而去。
「去哪裡啊?」滾滾很好奇。
「洗澡啊!」血非夜笑著說,滾滾一頭霧水,去哪裡洗澡啊?
這是哪裡啊?美麗得好像畫兒一樣。
這裡怎麼也有這樣一個小清泉啊?
四周是青青的草地,中間好像是一痕碧玉一般地鑲嵌著一個清水潭。
「這是哪裡啊?滾滾輕聲問。
「這是我們皇族專門沐浴的地方,是藥泉,可以通過洗浴強身健體的。尋常人是不能進來的,沒看外面還有重兵把守嗎?」血非夜輕聲說。
「怪不得哦,剛才進來的時候,有人把守。」滾滾問,「原來只有你們王族的人才能進來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