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看我高興不高興
大家想像中的英雄救美女的場景並沒有發生,錢滾滾竟然從小河裡站了起來,原來這個河水好淺啊,只到滾滾的大腿根,掙扎了一番,她就站起來了。
她好奇地看著血非夜遊到自己的面前,而血非夜抬起頭來,也正好看見錢滾滾那黑漆漆的小臉兒和圓圓的大眼睛。
那個場景,真是可笑極了。
「河水……那個,很淺!」滾滾想了想,認真地說。
「我知道!」血非夜沒好氣地從河水裡站起來,河水只到他的膝蓋上面,這樣一個高大的身軀竟然在這麼淺的小河裡還游了這麼長的距離,沒撞到石頭已經是他的幸運了。
血非夜簡直氣的要死。
他站起身來,一把抓住了滾滾的脖子,將她好像拎包一樣從河水裡拎了出來,兩人渾身上下都**的,好像是落水鬼一般。
上了岸,血非夜將滾滾一把丟在草地上,滾滾的屁股摔得很疼!
「你就不能對我溫柔點啊,虧得我還是你的救命恩人呢!」滾滾咬牙切齒地在嘴裡嘟囔著。
「雪薇,給她換衣服!」冷冷地丟下這句話,血非夜氣呼呼地拎起自己的乾淨衣服躲到另外的地方更換。
雪薇歎了一口氣,輕聲說:「公主,你有乾淨衣服嗎?」
滾滾想了想,說:「嫁妝裡應該有很多,可是我被血非夜搶出來的時候,只穿了一身宮裝。」
雪薇搖搖頭:「那身宮裝現在是不能穿的,那就穿我的吧,不過,你這身材!」
她充滿蔑視地看了看滾滾那稍顯嬌小的還沒有完全發育成熟的身材,淡淡地說:「我的衣服,你也許會穿著大點,不過也沒有辦法了,總比光著身子強!」
她將自己包袱裡的備用衣物拿了出來,遞給了滾滾:「換上吧!」
滾滾紅著臉接過雪薇的衣服,再瞧瞧雪薇那高挑豐滿又不失窈窕的身子,再看看自己,真是不知道自己穿上像不像打鑼的。
但是雪薇說的對,總不能光著身子吧?
袖子長,挽起來;褲子長,挽起來。滾滾終於將自己裝扮起來。
那一身淡紫色本來高雅的衣裳這樣穿在自己的身上,滾滾覺得別提多難看了,再配上那一張小黑臉,滾滾覺得自己好像一個馬戲團的小丑。
如果凌水寒在這裡,一定會親手殺了自己,因為自己丟了那麼高貴的他的臉。
唉!
血非夜從樹叢後轉出來,他已經換了另外一身棗紅色的騎裝,合體的騎裝非常合他那高大挺拔健美的身材,再配上那略帶捲曲的及肩的不羈的短髮,越發顯得器宇軒昂。
那張俊俏如同混血兒般的倜儻面孔,越發讓人為之神奪。
這個血非夜真的是一個魔鬼+妖孽啊!
他真的非常非常好看。
滾滾剛要流下傾慕的口水,忽然想起來自己的臉還沒恢復呢?
「那個……血非夜,我的臉還是黑色的呢!你不是說要給我解藥?」她說。
可是,剛剛說出這句話,滾滾的臉上就挨了雪薇一巴掌,而且力量很大,差點將滾滾打倒在地上。
雪薇冷著臉說:「不準直呼殿下的名字,還你啊你的,你要稱王子殿下!」
殿下,殿下個屁!我還是公主呢!
滾滾抓著眼前的青草,差點破口大罵。可是,人在矮簷下怎能不低頭?
她趕緊爬了起來,低聲下氣地說:「好好,血非夜殿下,我的臉需要解藥,你答應我的,君子一言,你可不能反悔。」
血非夜靜靜地看看裝扮可笑的錢滾滾,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少女,他突然產生了逗弄的興趣:「解藥沒有帶在我身上,想要的話,回到緹袒再說,而且還要等我高興的時候。」
啊?
滾滾的嘴巴失望地張成了「o」型,解藥不在身上啊?
她立刻著急地說:「那我們還坐在這裡幹什麼,趕快趕路吧!我要去你們緹袒!」
就這樣,血非夜、錢滾滾和雪薇三人兩馬快馬加鞭地趕路。
又經過兩天的跋涉,他們終於在偌大的草原上看到了飄揚的王旗,以及數不清的帳篷,那就是緹袒族的棲息地。
還沒等血非夜他們到達王庭前,已經有很多人迎接了出來,為首的正是緹袒王血克圖。
他的長相和血非夜很像,只不過更加高大和魁梧些,大紅的披風、黑色的戰靴,滿身的豪氣沖天,一看就是那種義薄雲天的鐵血漢子。
他的身後是族中權貴以及心愛的兒子女兒們,他們在迎接離家多日的血非夜。
血非夜下了馬,緊走幾步,跪拜在血克圖身前:「父王,孩兒回來了,已經順利完成任務,將冷月皇朝的無憂公主滾滾虜回。」
緹袒王血克圖仰面大笑,非常親熱地將血非夜攬在懷中:「好兒子,你想死父王了,你母親也很想你,一會兒你去看看她,對了,那個小女孩兒就是冷月皇朝的無憂公主?」
大家的眼神都好奇地看向站在千里馬一邊穿著可以打鑼的不合身的衣裳、臉上黑黑的錢滾滾,大家差點笑起來,堂堂冷月皇朝的公主就這個德行?
甭說是公主,就是鐵匠的女兒也比這個強吧?還虧得塔羅王斡離鉉親自迎娶?
大家的眼睛裡都流露出非常不屑的神情,眼睛幾乎不願意在滾滾這個小女孩的身上多停留一會兒。
滾滾害臊得差點鑽到馬肚子下面蹲著。
又丟人了。
「兒子,這個公主太差點了吧?你沒弄錯吧?不是公主沒劫成,反而劫持了她的丫頭?」緹袒王血克圖輕聲對血非夜說。
血非夜輕輕地一笑:「父王,孩兒沒有弄錯,她就是冷月皇朝的尊貴的無憂公主,龍生九子各有不同,誰也不能保證公主一定會國色天香是不是?實不相瞞,斡離鉉求親的時候,冷月皇朝根本沒有適齡公主,這個公主還是他們九王爺凌水寒的女兒,實際身份是郡主,年齡合適,才配給斡離鉉的,其實,她隨身帶的丫鬟都比她要漂亮的多,然後,我們就可以釋放冷月皇朝的公主被塔羅王殺掉的傳言了。」
「哦,原來是這樣,那麼,兒子,你要將這個無憂公主怎麼處置?」血克圖問。
「父王,請將這個丫頭賞賜給孩兒,我放在帳中,做個丫頭,或者用來暖床,父王,您想,堂堂冷月皇朝的公主給孩兒做女奴,冷月皇朝豈不是我們緹袒的奴隸了?」血非夜淡淡地說。
血克圖仰面大笑,笑聲足足可以震下樹上的樹葉來:「沒錯,有意思,讓冷月皇朝的公主做我緹袒王子的奴隸,真是有意思!」眾多大臣都笑起來,只有滾滾——幾乎要哭了。
不會吧?
沒想到偶的命這麼孬啊,沒有做成王妃,做上奴隸了。
滾滾簡直有撞死自己的決心。
血非夜拜見了自己的母親後,果然好像拎小雞一般將滾滾拎回了自己的大帳。
那個雪薇,也就是他的保鏢兼親信再兼侍姬也跟著回到了他的領地。
血非夜的帳篷在這片領地中,是最大也最豪華的,因為它象徵了王權。
至高無上的王權。
「你們先退下!滾滾留下!」血非夜坐在椅子上,威嚴地說。
這個傢伙到底有幾張面孔呢?時而威嚴、時而冷漠、又時而俏皮、時而無情,他就像一個謎。
所有的下人趕緊退下,帳篷裡只留下滾滾和血非夜兩個人。
滾滾抬頭看了看血非夜,這個可惡的男人抱著腿吊兒郎當地坐在椅子上,正瞇縫著眼睛看自己。
「那個,那個,你說要讓那個我當奴隸,不會是真的吧?」滾滾鼓足了勇氣。
「讓堂堂天朝上邦的公主做我的奴隸,應該是每個男人的夢想吧?」血非夜冷冷地說。
果然,是真的。555。
滾滾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王子殿下,您這是男人的虛榮心嗎?」滾滾苦著臉說。
「算是吧!過來!」血非夜伸出手來,滾滾只好聽話地走過去。
血非夜一把抓住滾滾的手腕,將她拽在自己的懷中,他將下巴輕輕地放在滾滾的小肩膀上,貪婪地呼吸著少女特有的清新體香,還輕輕地撕咬著滾滾的小耳垂兒:「我告訴你,小丫頭,這裡是我的勢力範圍,我勸你不要總想逃跑,乖乖地做我的小女奴,也不要隨便走出我的大帳,否則,你知道嗎?除了王族的女人,我們這裡其他的女人是沒有地位的,一般沒有主兒的女人,隨便被哪個男人看上,就可以拉進自己的帳篷裡去。」
他用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滾滾那細膩的小脖子,滿意地看到滾滾的小身子在不停地發抖。
「我……」滾滾的上牙打著下牙。
「所以,如果你離開了我,被別人拉進帳篷裡,做什麼,我可不管哦,雖然我是王子,但是我不能管我的屬下和女人做什麼。」血非夜那冷淡的臉上又出現了邪惡的神情。
是的,緹袒這種蠻夷民族,女人的地位十分低,他們沒有固定的婚姻,一般女孩子十二三歲發育成熟後,就會採取類似摩梭族的走婚制度,況且草原兒女不拘小節,在遊牧時、打獵時、篝火晚會時候,和哪個男子情投意合,就會和那個男子共度**。
而對於地位崇高的王族成員來說,草原上所有的女人都可以是他們的,只要他們願意,可以夜夜換新娘,夜夜做新郎。
這是什麼破制度啊?
「所以,你有兩個選擇,一是,做我的女奴,二是,做草原上所有男人的娼婦,你選擇吧!」血非夜冷漠無情地說。
「我……才十三歲。」滾滾咬著嘴唇說。
「十三歲,正是好年齡,對於我來說,那是鮮花開放的年齡。」血非夜的聲音越來越低。
他的大手緊緊地箍住了滾滾的身體,他的氣息撲面而來,好像春天的風……
看著滾滾那變得黑紅黑紅的小黑臉兒,他輕輕地笑著,突然將滾滾抱在床榻上,他的身子是那樣的火熱和強壯,他那似有若無的親吻簡直讓滾滾頭暈。
這……是滾滾的初吻啊!
血非夜那黑如點墨的漂亮眼睛含著淡淡的笑容,那俊美逼人的臉孔簡直迷死個人。
他俯下身子,輕輕地吻上了滾滾的嘴唇。
無論是在二十一世紀還是在這個年代,滾滾都還沒有任何接吻經驗,而這個血非夜卻輕易地開啟了她的這道門。
他先是好像蜻蜓點水一般地輕吻,而後又逐漸加深,他的吻火熱而充滿了侵略性,他的大手按得滾滾的雙肩好痛,不知不覺中,滾滾似乎在迷亂中吞下了從他口中度來的一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