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南浦銷售點人滿為患,這些可是從朝鮮四面八方聚集的商人們,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的都帶著銀子,這麼多人聚到一起人擠人人挨人磕磕碰碰的沒別的聲音就能聽見腰裡別的錢袋子裡面銀子晃蕩的聲音,叮叮噹噹的在南浦縣銷售點前好不壯觀。
一箱箱肥皂,沐浴露洗髮露,被商人們搬出來,裝車運往朝鮮各地銷售。
南浦銷售點人滿為患。店員們忙的好不熱鬧。銀子收的手都發顫。商家們卻在外面狠催,嚷嚷著快點快點整個朝鮮都賣瘋了。
平壤,朝鮮國的國都。朝鮮人稱之為西都。平壤西都,處處是松柏,柳樹邊境城。黃鳥之處讓人心曠神怡,卜祥坤站在柳京客棧二樓一客房窗口,望向東北方的大成山方向,若有所思的說道。「小豹,你說這金玉均今天叫咱們去廣法寺作甚?」
「哎,能幹什麼,帶咱們逛西都,欣賞花柳松柏唄,你看,自從他在南浦跟咱搭上線,到咱們跟他到這平壤西都,他之口不提其他的想法,只是說和咱倆脾氣相投,結交一下,咱們到了西都,他就帶咱們又是練光亭,龍曲書院,又是安鶴宮,東明陵的到處亂轉,平壤都給逛了個邊,現在肯定又是帶咱們道大成山上的廣法寺去這還用說嗎?」張成豹嘟囔道
「是啊,是帶咱們到廣法寺去,但是去幹什麼呢。」卜祥坤說道
「拜佛,求籤,祈福,還能做啥。佛門境地,難道還去商量著造反啊。」張成豹說道
「對,就是造反,我感覺他今天叫我們去廣法寺肯定是要商量正事了,不可能他一個朝鮮中樞要員,整天無所事事的陪著咱們兩個商人吧。」卜祥坤道
「不可能,我現在都有點懷疑師傅說的到底對錯了,這個金玉均我怎麼看都不像是造反的人,也就是對新鮮的東西感興趣罷了。」張成豹說道
「錯了,金玉均這個人野心極大。只不過隱藏的很深罷了,但是隱藏的再深也會露出馬腳的。一個有貴族血統的人,骨子裡都是桀驁不馴,但他金玉均不同,他中庸,不乏精明,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現在金玉均手底下就有很多他的同黨,上次見到的樸泳孝,洪英植二人,沒有意外的話就是他組織的骨幹了。這次應該不會只是邀請了咱們兩個人這麼簡單,怕是金玉均安奈不住了,準備動手了。」卜祥坤淡淡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是吧,要動。」張成豹道
「呵呵,如果你能當皇帝,你說你是希望能夠早點當呢,還是希望能夠晚點當呢。」卜祥坤反問道
「當然能早就早啊。這還用說」張成豹應道
「那就對了,以前金玉均只是有想法,有人,但是他缺少武器,缺少有武裝的部隊,或者說是他有幫助自己政變的軍隊,但是他沒有強大的武裝,倘若,朝鮮這片土地上沒有袁世凱的駐朝清軍金玉均或許就不用等這麼多年了,沒有袁世凱的新軍,朝鮮早就改朝換代了。正因為有袁世凱兩萬強大武裝的新軍,清一色熱武器,1898式步槍,火炮,格林炮(馬克沁重機槍。)漢陽造,這些先進的武器給金玉均的威壓不是一點半點。倘若金玉均真造反了,袁世凱他會坐視不理嗎,別忘了,現在袁世凱在朝鮮可是比國王的地位還高,就連國王也要給袁世凱請安,袁世凱才是朝鮮的主子,金玉均造反他會願意嗎。答案全是否定的。所以金玉均需要武器,需要能夠與袁世凱新軍抗衡的武器。政變開始新軍無比會干預,到時候,金玉均用強有力的武器對袁世凱的新軍造成了,傷害,袁世凱定不會在干預朝鮮政變,不因為什麼只是因為,新軍是屬於滿清朝廷要是因為干預朝鮮政變賠進去下了血本的新軍,袁世凱定難逃死罪,袁世凱他沒有這個魄力。隨意碰了釘子他定會坐視不理任由它發生。」卜祥坤把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你那意思,有譜?」張成豹試探著問了一問
「**不離十。」卜祥坤答道
「那咱就走著。」張成豹說道
「走著」卜祥坤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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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法寺,寺院門口。
金玉均此時早就等在了門口,見卜祥坤張成豹到來,便扯著笑臉迎了上來。
「哈哈哈,卜兄長兄。」
「金大人,久等了。」卜祥坤道
「那裡那裡,剛到沒一會。這不今天約了兩個朋友一起到廣法寺,正好寺院的禪房清淨和二位談談生意。那倆朋友還沒到呢。二位就先來了。」金玉均說道
卜祥坤與張成豹對視了一眼,便說道「哈哈,好啊,不知道金大人要和我們清風集團談筆什麼樣的生意呢。」
「哈哈,大生意。」金玉均只會了三個字。
卜祥坤深深的看了一眼張成豹,發現張成豹正死死地盯著自己,眼神碰撞到一起,二人邊交流了想法。張成豹眼神再說,行啊,軍師很神奇啊。而卜祥坤的眼神則是在傳達,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
卜祥坤三人在廣法寺門口等了五分鐘左右,樸泳孝、洪英植便姍姍來遲。一行五人進了寺院,先拜了拜佛,燒了燒香,祈了祈福,五人就進了金玉均事先安排好的禪房內。
「卜掌櫃,張掌櫃,這二位,先前已經見過了這位是樸泳孝,樸大人,這位是洪英植洪大人,我們三人是朝鮮開化派的代表人。這次請卜掌櫃張掌櫃道著廣法寺的禪房就是要商討一下,要從二位的集團裡進購一批軍火,不知道,二位,能否提供貨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