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華神農的出現,小張沒有再說什麼就給楚風安排了一個頂尖的手術室。
「你們都出去吧,我需要絕對的安靜。」
外界和手術室的隔離室之中,楚風淡淡的說道一聲,就走到消毒室換衣服進入了手術室之中,華神農雖然想進去現場看一下,但楚風那麼說他也不強求,讓大家跟著他在隔離室的位置看著裡面的情況。
手術室之內,楚風沒有要一個護士助手,只是自己走了進來,看著躺在床上的張思琪眼神說不出的憐憫,搖搖頭揮散這樣的想法,楚風手裡出現八枚金針。
這也是楚風從滇南出來之後第一次動手就出動八枚金針的,隔離室之內張飛夫婦看見這一幕神色僵直,王婷嘟囔著開口:「他不會是想殺了思琪吧?」
「胡說,小神醫不是這樣的人。」
剛說出口,一旁的華神農就喝道一聲,隔離室和手術室之內是完全隔音的,也不擔心打擾到楚風:「醫者仁心,小神醫的醫術不敢說天朝第一,但他說第二,絕對沒有人敢站出來說自己是第一人的。」
小張站在旁邊心裡震驚的同時是無比的驚喜,華神農是誰他很清楚,也就是因為清楚,他明白華神農說的話絕對是沒有水份的。
看著裡面八針一起落下的楚風充滿了崇拜,針灸在中醫來說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不單止要對人體的穴位瞭解,另外下針的速度和力道都是十分講究的。
小張本人也會針灸,但他明白自己絕對不可能做到楚風那樣八針齊下,而且他一般針灸都是幾十針,而楚風落下八針之後,只是再度的閃出一針。
不瞭解的王婷看著女兒的身上此刻已經九枚金針難免擔心:「誰知道他行不行,亂扎會死人的。」
「婦人之見!」
華神農哼道一聲也懶得去和王婷多解釋什麼,曾經周天楚的病就是他看,但根本沒有辦法醫治,但到了楚風的手裡只是短暫的時間之內就可以恢復,他自認為不如。
「別說了!」一直感覺華神農有點眼熟的張飛此刻猛然想起什麼拉住還要繼續說話的妻子,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道:「這是華神農,國醫堂主事人,專門給大佬治病的人,他說風少可以,那麼肯定是可以的。」
作為曾經的宣城綦江區區長,張飛閒著沒事就喜歡看這些東西,剛才只是想不到華神農這樣的人會出現在醫院,但此刻想起來也是肅然起敬。
國醫堂的人雖然沒有任何的編制,但是所有人都明白,哪怕就是省級大員見到國醫堂的人,都是要客客氣氣的,因為他們可以說是距離大佬最接近的一批人。
王婷作為張飛的妻子,自然知道國醫堂這個超然的存在,嘴巴張開,但沒有再說話,看著裡面的楚風眼裡都是悔意。
華神農都說這是小神醫,說第二就沒有人敢說第一,那自己不是找死得罪這樣的人嗎?
此刻的楚風只是專心的在九枚金針之上彈過,沒有理會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彈指之間,一股股力量在張思琪的身體之內慢慢的產生,原本慘白的臉蛋多了幾許紅潤,那是生機復甦的徵兆。
「師父說的沒錯,玄黃九針,九針齊出,逆轉陰陽!」
楚風起初還沒有什麼信心,因為張思琪是意識海認定自己死亡的人,尋常的醫學手段已經不可能讓她活過來,楚風只能是粗略的使用玄黃九針的造化九針,不過此刻看來,效果似乎還是有那麼一點的。
造化九針,奪天地之造化,只要是還有一口氣存在的人,都可以讓他甦醒過來,而張思琪本身就不是重病,只是意識海死亡,想要讓她醒來,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不過因為是在深冬之夜跳湖,身上還是多少沾染了寒氣,楚風在九針紮下的時候,也開始用藥和推拿,慢慢的驅除張思琪身體之中的寒意,不然就算醒來之後,以後也是會留下病根,還可能影響到生育的問題。
推拿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楚風的手指再度從九枚金針之上掠過,張思琪不自覺的發出一聲吟嚀。
那就是這樣極其細微的聲音,雖然在外面的人聽不見,但那嘴唇的蠕動卻是被華神農等人捕捉在了眼裡,小張嘴巴張大:「還真的能救醒?」
華神農頻頻點頭沒有說話,一個人能不能醒來,他還是看得出來的,此刻的張思琪雖然潛意識還是認定自己死亡,但卻是被一股力量強行的拉醒,這已經完全超出醫學的認知,意識海死亡的人都能刺激醒,不簡單!
「不要動!」
手術室之內,張思琪已經睜開了眼睛,楚風心裡鬆口氣的時候也淡淡的開口,造化九針奪天地之造化,現在只是強行讓張思琪醒來,但九針齊去之後,她依舊可能昏睡過去,現在要的是讓她自己有生的渴望。
張思琪眼睛裡多了濕潤:「我還沒有死?」
「你還年輕,怎麼會死?」楚風拉著張思琪的手,一股股帶著剛柔的力量湧入後者的身體之中,楚風的額頭上慢慢的出現汗水:「而且生活如此美好,世界還有很多值得追求的東西,你怎麼可以如此的死去。」
張思琪漸漸紅潤的臉蛋上佈滿了淚水:「那我們還有可能嗎?」
楚風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單手掠過,張思琪身上的九枚金針齊齊的消失,因為此刻是最佳的時候,張思琪必然會撐著精神等待自己的答案,不會昏睡:「我們會是朋友吧?」
不肯定也不否定的話語,讓張思琪坐起身來一把抱住了楚風:「對不起!」
楚風任由張思琪抱著自己,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沒有誰對不起誰,一切都是命運使然,大病初癒好好休息,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傻事,上天對每個人很公平,拿走你一些東西的時候,必然會給你其餘的東西。」
「我相信,以後你會有一個幸福的家庭,真心疼愛你的父母,以後,還會有一個深愛你的男人。」
看著鬆開自己的張思琪,楚風抹掉她臉上的淚水:「哭,不應該是你的專利,堅強,更會獲得別人的尊重!」輕聲的丟下一句話,楚風轉身走出了手術室,兩人就是兩條平行線,根本不需要再多的交集。
張思琪怔怔的坐在手術台上,最終走下來穿著一雙拖鞋,目光堅定的看著已經不見楚風身影的門口:「有一天,我一定會證明我自己的。」
「華老,多謝!」
離開手術室換好衣服出來,華神農等人已經在外面等候,今時今日的楚風對於很多東西都平淡很多,不過對於華神農的幫助,楚風還是表示自己的感謝:「另外代我也謝謝申院長,沒有你們,我也無法做這個手術。」
輕描淡寫的兩句話,楚風把自己的功勞化的很小,似乎微不足道一般。
「好小子,難怪小申和老周以及蔡老太太都如此推崇你,不錯!」華神農爽朗的一笑拍拍楚風的肩膀:「今天應該是我感謝你,是你讓我見證一次生命的奇跡,有機會去國醫堂坐坐,我相信那些老夥伴都很想見到你。」
楚風微微點頭:「有時間,一定叨擾!」
「好,那我等著,等等還有個專題會議,我先走了!」華神農哈哈一笑,看起來和藹慈祥的老人模樣,再度拍拍楚風的肩膀離開,雖然他很想和楚風坐下來好好的交流一下,但也明白很多東西,不能著急。
「兩位!」華神農離開後,楚風轉而看向張飛夫婦,言語平靜沒有恨沒有怨:「今時今日都是你們咎由自取,好好生活,並不是爬的高,就可以風光,也許站的高那一刻,也就是你們距離天堂接近的那一刻。」
張飛和王婷不跌的點頭,此刻就算楚風說他們是豬狗不如,估計他們也是不會說什麼,也許也還是點頭。
楚風搖搖頭轉身而去,小張本來想開口說什麼,但想想還是算了,楚風是和華神農一個層次,或者還高一個層次的人,自己不過是皇城醫院的一個主任醫師,兩者之間相差太遠太遠。
「爸,媽!」
楚風離開幾分鐘後,張思琪也從手術室之中出來,穿著病服的女孩除了那身衣服,已經看不出一個病人的樣子:「楚風呢?」
王婷含淚的走過去拉著張思琪的手:「女兒,媽對不起你,本來你可以有一段幸福的感情,但都是媽給你毀掉,不過以後你答應媽不要再做傻事,雖然我們我們家現在什麼都沒了,但媽幾十年前的本事還是留著,可以養活你。」
張思琪看著完全變了一個人的王婷,綻放出笑容抱著她:「媽,這樣子的你,我才感覺到親切。」
看著擁抱在一起的母女,張飛的臉上露出一抹複雜的笑容,楚風啊,看見這一幕,我不知道是要恨你,還是要感謝你,你到底是一個人什麼樣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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