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此刻正在被自己的頭兒香腸嘴教訓著。
逮到了穆佳音本來應該算是一個天大的功勞,可是刀疤臉的手下實在是不給力,居然讓那兩個人就這麼光明正大在他的眼皮子地下給逃脫了。
香腸嘴盯著刀疤臉,手上的槍狠狠的在刀疤臉的額角砸了好幾下,「你說說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讓你去那邊給我交易個貨物,你把貨物拱手讓給了姬幽肆,好嘛,這次好不容易逮個人質,你又把人質拱手讓給了姬幽肆。」
香腸嘴扶著桌子,停頓了片刻,才喘著氣,怒極道,「你他媽是姬幽肆派過來的間諜吧?」
隨著香腸嘴的這句話,周圍頓時有不少的人直接就掏出了槍對準了刀疤臉。
縱然刀疤臉血海屍山都待過,可是一見到這場面,刀疤臉的腿還是忍不住顫了顫。
刀疤臉趕緊撲到了香腸嘴的身邊,抱著香腸嘴的腿道,「老大,我對您的衷心,您難道不知道嗎?我可是從十五歲開始就跟在您身邊的,我怎麼可能是叛徒呢?」
聽到刀疤臉扯到以前的情分,香腸嘴的表情稍微好了一些。
「你的衷心我不懷疑,可是你的能力我得大大的懷疑了,你這幾年是不是光長肉,沒長腦子了?」
刀疤臉自己心裡也覺得苦。
明明這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就是因為自己勢力當中被姬幽肆滲透進了太多。
這次飛機出事的確是他的責任,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個跟了他五年的副機長是姬幽肆的人,可是其他的人呢?當時那個鷹鉤鼻報告了香腸嘴這件事情之後,香腸嘴可是狠狠踢了他一腳,說要親自處理這件事情。
後面副機長一家被人秘密送走,穆佳音和姬飛穎也被人救走可就完全不是他的責任了。
這些可都是香腸嘴的錯誤,不過香腸嘴對於這些事情自然是閉口不談,他談的可都是刀疤臉的失職。
「老大,抓到了!」一個金髮碧眼的手下跑到香腸嘴的身邊急切的道,「抓到了一個女人。」
站在最角落的姬青林心頓時就吊了起來。
抓到的人不知道是誰。
香腸嘴臉上總算是閃過了一抹驚喜的表情,揮了揮手,香腸嘴道,「放進來。」
看到進來的人時,姬青林臉上就閃過了一抹失望,怎麼會是姬飛穎?怎麼是姬飛穎,如果是穆佳音的話那該多好?
「這個是穆佳音?」香腸嘴轉頭問刀疤臉。
這種時候很明顯只有穆佳音才是權紹炎的軟肋,其他人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不是。」刀疤臉搖了搖頭,心裡一片失望。
如果現在這裡的人是穆佳音,那麼香腸嘴很有可能會不處置他,他今天的犯的錯誤就會被這麼一筆勾銷。
可是……這個人不是穆佳音,而是那個沒用的姬青林的妹妹。
香腸嘴一聽到刀疤臉的回答就怒了,盯著自己得手下問道,「你們這是給我找的什麼人?你們以為隨便一個東方女人就是穆佳音嗎?」
「我們要找的是權紹炎的老婆,我們要找的是一個叫做穆佳音的女人,你們都他媽的懂不懂?」香腸嘴抬手,那手槍就朝著屋子上空放了一記子彈。
整個屋子中原本就神經繃的直直的人,頓時都不自覺的將原本已經很直的脊樑繃的更直。
刀劍無情,萬一老大沒忍住,這一槍不是對著房子上面而是對著他們開了這麼一槍怎麼辦?
難怪這群人能把穆佳音放走了,這麼蠢,不放走穆佳音,他自己都覺得不科學!
「老大,這個人是權紹炎的妹妹,姬飛穎。」刀疤臉在一旁解釋道。
「妹妹?」香腸嘴點點頭,瞬間卻又反應過來,一腳直接將刀疤臉踹了出去道,「你坑老子玩是吧?這真要是妹妹能是不一樣的姓?而且,你以為老子沒看過權紹炎的資料,權紹炎那妹妹現在也還不足十歲,別告訴我權家人為了讓權紹炎妹妹盡快生長還給她餵了生長激素?」
刀疤臉被香腸嘴一下子就踹中了肋骨,疼痛一下子就侵襲了他的神經,可是香腸嘴現在是在盛怒當中,刀疤臉就是想要痛苦的嚎兩聲都不敢,他倒是想解釋,可是……
他現在連一句話都不敢說。
刀疤臉看向了自己身旁站著的姬青林。
儘管姬青林拚命的縮著自己的身子,不想讓別的人看見他。可是刀疤臉卻眼尖的一眼就發現了姬青林。
這姬青林不也是權紹炎的小弟嗎?
當初不過是想把姬青林帶過來玩玩,不過……這種緊要關頭了,玩已經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保命才是最重要的,既然如此,就將姬青林推出去吧。
刀疤臉想著,就對香腸嘴大聲道,「這個人,是我親自帶回來的,權紹炎的小弟,老大,你有什麼想問的都可以問他。」
又從哪裡冒出來一個權紹炎的小弟?
香腸嘴怒氣沖沖的看向了姬青林。
姬青林面如死灰的看了眼刀疤臉,才又將憤怒的目光轉向了姬飛穎。
蠢貨!穆佳音能夠逃出生天,就只有這個蠢貨不能!
現在姬飛穎還連累了他曝光。
「你他媽到底是誰?」香腸嘴大眼一瞪,對著姬青林問道。
香腸嘴的眼睛本來就大,這麼一瞪看起來更好像是銅鈴一般,姬青林被香腸嘴嚇了一跳,一時間更是說不出話來。
姬青林旁邊的人一看這傢伙居然不說話,便很識時務的在姬青林後背踹了一腳道,「快說!」
姬青林身體很弱,被大力踹了這麼一腳,當下就倒在了地上。
姬飛穎看著姬青林的樣子趕緊走到了姬青林的身邊,將姬青林扶了起來道,「哥,你沒事吧?」
姬青林惡狠狠的瞪了眼姬飛穎,才對著香腸嘴解釋道,「我和我妹妹是權紹炎同父異母的小弟和妹妹。」
同父異母?
一聽到這四個字,香腸嘴頓時也猜得到姬青林、姬飛穎和權紹炎的關係了。
「根本就一點用都沒有,」香腸嘴抱怨了一句,卻還是對自己的手下說道,「你們,先去給我找人通知權紹炎,就說他的小弟妹妹在我的手上,讓他給我趕緊一些。」
想著,香腸嘴又思忖道,「就說穆佳音也在我的手上,看看他到底是什麼反應。」
他這次聯合了其他勢力的代表,只要權紹炎敢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那麼權紹炎面對的一定是幾家勢力的聯合圍剿。
這時候,又有香腸嘴的手下對香腸嘴道,「老大,我們逮到這個女人的時候,據說,她正和穆佳音離開沒有多遠。聽說穆佳音是姬幽肆護送著離開的。」
「只有姬幽肆一個人?」香腸嘴皺眉問道。
那屬下點了點頭。
只有一個人就麻煩了。
香腸嘴心想著,兩個人本來目標就小便於隱藏,而且,那周圍就是森林,更容易隱藏,如果姬幽肆是帶了一隊人他倒是有把握將姬幽肆給逮回來。
香腸嘴想著卻又將目光轉向了姬飛穎,「說,姬幽肆和穆佳音去了哪裡?」
姬飛穎這個時候卻也反應過來了姬幽肆的意圖。
姬幽肆果然是心狠。
他根本就是想用她當幌子去拖延時間,難怪姬幽肆給了她那麼多的人手。那時候,姬飛穎還在想著,她和姬幽肆的關係並沒有多麼的熟稔,為什麼姬幽肆要這麼幫助她。
原來,根本就不是幫助,而是一個藉著幫助名義的明目張膽的陷害。
姬幽肆……為什麼啊?
姬飛穎咬著唇。
現在姬青林好像也是自身難保,他們現在陷入這個組織當中該怎麼辦啊?
姬飛穎下意識就想去碰自己耳朵上的耳釘,可是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她,姬飛穎根本就不敢有其他的任何一點異動。
姬飛穎咬了咬牙,緊緊的將手握成了拳,縮在自己的袖子下面。
「我不知道他們去哪了。」姬幽肆根本就是有意防著她。一直等到她走的沒影了,姬幽肆才帶著穆佳音開始走,當時姬飛穎還以為是姬幽肆想要送她呢,現在想想根本就是她想多了,姬幽肆就是害怕她會跑到香腸嘴面前洩密。
「你不說我也知道他們肯定是朝著森林逃了,」香腸嘴哼了一聲,「他們到底朝那個方向逃了?」
「我真的不知道,姬幽肆有意防著我……」姬飛穎苦苦的解釋,現在這麼多人,自然配合是王道,而且,姬青林的那個眼神,分明是在告訴她,識趣些,配合些。
姬飛穎現在倒是想不配合,可是香腸嘴問她的問題,她真的是一點也不知道。
姬飛穎想到穆佳音和姬幽肆,頭就朝旁邊側了側,假如穆佳音掏出了生天,應該是會回來就她的吧?穆佳音昨天對她那麼的好。
她已經知道錯了,從此以後,她再也不會對穆佳音不好了,就算是姬青林的命令她也不會對穆佳音不好了。
只是,姬飛穎的話,刀疤臉和香腸嘴兩個人都不肯相信。
刀疤臉直接道,「這個姬飛穎和穆佳音的關係好得很,穆佳音去哪裡肯定是要告訴姬飛穎的,她一定是死撐著不肯說。」
香腸嘴聽了聽自己身邊的人的耳語,便又看向姬飛穎道,「媽的,姬幽肆和你們一家的關係那麼親密,你告訴我說姬幽肆有意防著你?你當老子沒有智商這個玩意兒是吧?」
「給我帶下去審問。」
一聽到是審問,姬飛穎就覺得害怕。
看到這些人,姬飛穎就知道他們說的審問,一定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審問,說不定她是要受些折磨的。
姬青林一聽那審問,身子就抖了抖,卻連一句話都沒敢說。
他害怕這裡,他現在最想逃離的就是這裡。
至於姬飛穎……他真的是有心無力,他救不了他,他就連自己都保不住。
「哥,」姬飛穎無助的看向姬青林,在這裡只有姬青林才是她能夠依靠的。
一聽姬飛穎叫他,姬青林眉頭頓時湧出一股子不悅之情。
姬飛穎真是……死到臨頭了還要拉上他。
香腸嘴這才看向姬青林,「這裡還有一個,帶上,一起審問,看看能不能審問出一點關於權紹炎或者是姬幽肆的消息。」
姬青林狠狠的瞪了眼姬飛穎。
姬飛穎被姬青林那飽含怨念的眼神嚇到,身子微微縮了縮,姬飛穎才不可置信的看著姬青林道,「你在怨我?你覺得是我連累了你?」
「這些人根本就是你招惹過來的,要不是你他們怎麼可能逮捕了我?綁架了我?我怎麼可能現在被送去審問,你居然怨我?」姬飛穎看著姬青林,眼裡盛滿了失望,「你真是好樣的,哥哥?你知道嗎,我對你已經失望透了。」
一聽姬飛穎的這話,姬青林又想到了姬飛穎那天被董黎兆打的場景。
那個時候姬飛穎看著他的眼神也是這麼的失望。
他是姬飛穎的哥哥……
姬青林心頭有幾分震動,幾分不清不楚的眼神。
看著姬青林和姬飛穎被帶下去,刀疤臉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裡卻有些遺憾,這個姬青林的味道的確不錯。虧得這次為了一起玩姬青林,他還特意找了不少黑人,可惜了,這麼極致的體驗啊……
刀疤臉微微搖了搖頭。
香腸嘴看著被帶下去的兩個人道,「沒多少時間了,這次我們一定要搶佔先機,先找到穆佳音,這樣權紹炎就只能乖乖聽我們的話了。」
「用最厲害的手段給我審問,記得一定要盡快。」
只是香腸嘴的話音剛落,樓下就響起了一陣槍響聲。剛剛將姬青林和姬飛穎送進刑訊室,還沒來得及審問的人,就趕緊關嚴實了門,握緊了自己手中的手槍,飛快的從地下室裡面走了出來。
現在……又他媽的是個什麼情況?
「香腸嘴,好久不見!」一個笑的千嬌百媚的男的,正挑著自己微微有些向上彎的唇角對著香腸嘴橫掃過去一個媚眼。那少年綠色的眼睛好像是最漂亮的祖母綠寶石一般,那張容顏美的像是妖精一般。
「哈瑞斯,你想幹嘛?」一看是同道中人,香腸嘴便稍稍放鬆了一些。
剛剛,他還以為是權紹炎強勢的打進了他的基地。
只是,一聽到哈瑞斯的話,香腸嘴額頭就冒起煙。
香腸嘴當然不可能叫做香腸嘴,只是因為他的嘴巴實在是太厚了,因此,私底下,別人稱呼他都是香腸嘴。
被人叫了這麼多年的香腸嘴,香腸嘴心裡可是相當的牴觸這兩個字,他已經牴觸到了連香腸都不願意吃的程度。
要是擱在平時,聽到別人一提香腸,就算是說的不是他,香腸嘴也會暗暗的記載心裡,回頭,他就一定會惡整這個人。
可是,現在哈瑞斯可是當著所有的面,這樣稱呼他。
香腸嘴理智的弦頓時就有些斷裂的痕跡,香腸嘴冷冷的盯著哈瑞斯道,「我們的確是說好了要聯盟,可也沒說要聯盟到我的大本營裡面吧。哈瑞斯,你今天這麼大喇喇的登門,是想死嗎?」
「我一向不喜歡別人主動挑釁,」哈瑞斯拿著自己手中的槍就開始上膛。
而一聽到香腸嘴的話,哈瑞斯身邊一個高大冷漠的男的,已經舉起了手中的槍直指著香腸嘴的眉心。
這麼快安德烈就不高興了?
哈瑞斯嘟著嘴,輕輕的打了個呵欠。
一大早就被從溫暖的被窩裡面整出來,心情可真是不爽。這不爽在看到香腸嘴的這副尊榮的時候簡直就被堆到了極點。
他早就弄死香腸嘴了,這副香腸嘴讓他每天吃香腸的時候都覺得難以下嚥。殺了他,從今以後應該就可以愉悅的吃香腸了吧。
不過……安德烈的反應實在是太快了。他還沒有戲弄夠香腸嘴呢。
一看到對面兩人的動作,香腸嘴的手下頓時就緊張了。
再看看哈瑞斯那隨意的舉動,香腸嘴氣的深呼吸了一大口才道,「主動挑釁的人恐怕是你哈瑞斯吧。」
「我嗎?我一向都是以有禮貌而著稱的,」哈瑞斯不解的看了眼香腸嘴,「你覺得我的哪點是挑釁?說你香腸嘴嗎?可我說的是實話啊,大家都是這麼說你的,為什麼我就不能說了呢?」
大家都這麼說香腸嘴……不過,誰他媽敢當著香腸嘴的面這麼說啊?
哈瑞斯那妖媚的眼中有嫵媚的波光流動,周圍的男的頓時就像是被迷惑了一般。一個個只能目瞪口呆的盯著哈瑞斯,個別自控力實在是差的,直接就留下了哈喇子。
安德烈的眸色更深,回頭瞪了眼哈瑞斯,「你玩夠了嗎?」
玩這種玩意怎麼能夠呢?
哈瑞斯還沒有說話,安德烈就知道哈瑞斯到底在想什麼。
既然哈瑞斯沒有玩夠……那他……實在不能看著哈瑞斯就這麼玩下去。
安德烈在空氣中打了個響指。
頓時,完全沒有反應的香腸嘴就已經倒了下去。
一直等到倒在地上,香腸嘴也沒有想通,原本,應該是大家聯合起來殺掉權紹炎的,為什麼到頭來死的人卻是他呢?
其他的眾人,原本還有幾個想逃的不過,安德烈這次帶來的可都是精銳力量,又怎麼會給他們逃的機會呢?
安德烈更是槍法精準的直接就幹掉了好幾個。
哈瑞斯站在安德烈的身邊捂著唇又打了好幾個哈欠,媚眼中更是因為瞌睡捂上了一層水霧。
「你要不要回家睡覺?」安德烈看著哈瑞斯這副睡不醒的模樣,低聲詢問著。當然,安德烈的意思是,任務已經完成了,大家就一起回家睡覺吧。
哈瑞斯掃了眼安德烈,「昨晚上還不夠嗎?」
他這麼瞌睡,還不是安德烈昨天晚上……
哈瑞斯搖搖頭,才朝著地下室裡面走去,走之前,哈瑞斯才轉頭問了刀疤臉,「你說這下面關的人是權紹炎的二弟和妹妹?」
刀疤臉猛的點頭,看著這一地的屍體,刀疤臉實在是害怕,只能不住的縮著身子,一邊縮身子,刀疤臉一邊驚恐的看著哈瑞斯道,「哈瑞斯老大,你別殺我,我以後願意跟著您干,我……您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我沒有打算殺你啊,」哈瑞斯看著安德烈扣著扳機的動作,再看看刀疤臉逐漸放大的瞳孔才道,「因為……殺你的另有其人。」
見哈瑞斯朝著地下室走去,安德烈皺著眉頭跟上。
「去那裡做什麼?」安德烈不滿,現在的陽光正好,難道不該回家睡覺嗎?
「這裡面關的人是權紹炎的二弟和妹妹啊,」哈瑞斯依舊一副疲憊慵懶的模樣,見安德烈跟上,哈瑞斯便直接靠在了安德烈的身上道,「我聽說權紹炎和這兩人的關係並不好,聽著那個叫姬青林的更是有些……恩,她的原話是什麼?有些惡毒?」
「反正是要送權紹炎一個人情,乾脆送佛送到西,多送他一些人情好了。」哈瑞斯說話的時候,又掩唇打了個呵欠,那眼角眉梢流露出的慵懶之意讓人差點就挪不開眼睛。
當然,哈瑞斯的手下還是堅持挪開了眼睛。
……安德烈老大可在一旁看著呢,誰不知道安德烈是多麼的愛吃醋,這萬一被安德烈給盯上了,以安德烈的脾氣,那絕對不是斷胳膊斷腿就能解決的事情。
那只能用項上的人頭去解決啊。
安德烈聽著哈瑞斯這麼說,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你又看上權紹炎了?」
這麼關心權紹炎?
安德烈仔細的腦海裡勾畫著權紹炎的形象,計算著,如果他去找權紹炎挑戰,那麼能殺死權紹炎的可能性究竟有多少。
這個可能性好像並不大,可是這裡是他的地盤,如果他出其不意……
哈瑞斯掃了眼安德烈,這才饒有興趣的湊過腦袋在安德烈的嘴唇上輕輕一掃道,「什麼叫做我看上權紹炎?我可是男的啊,怎麼就不能看上穆佳音了?你也見過穆佳音的,穆佳音可是個一等一的美女。」
哈瑞斯紅唇輕啟,眉頭緊鎖,彷彿是在思考著什麼,「華夏有句古話是怎麼說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男的還是女人,」安德烈輕輕看了看哈瑞斯一眼,視線直直的停留在哈瑞斯的嘴唇上。「你要是對權紹炎有意思……」
哈瑞斯咬了咬唇看著安德烈。
那副無辜的模樣頓時讓安德烈的鼻腔中噴出兩道鮮紅。
哈瑞斯這才輕輕地笑起來,眼角眉梢的倦意就全部都被媚意取代了。
安德烈面無表情的伸手拿過哈瑞斯身上的衣服將自己鼻腔下面的鮮血擦掉。
哈瑞斯的表情有些凝固。
他有潔癖……就算是安德烈的血那也不行。
安德烈挑挑眉,遲早有一天,他要讓哈瑞斯全身都是他的味道。
哈瑞斯看了眼安德烈,他可以好好考慮給安德烈添幾個情敵了,這傢伙最近異常囂張都快要爬到他的頭上了。
「把那幾個人帶上來吧。」哈瑞斯拍拍手,便有手下帶上來了幾個精壯的黑人。
這些人都是從刀疤臉的房子裡面找到的。
這些黑人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們只是例行公事聽刀疤臉的吩咐打算晚上和刀疤臉一起玩玩。可不知怎麼回事就被這群人給強行帶到了這裡。
而且,面前的人全部都是陌生人。更讓他們害怕的是,就在地下室的樓梯口,他們看到了刀疤臉,已經斷氣的刀疤臉,刀疤臉是被人一槍正中了心臟,刀疤臉的眼瞼就外翻著,那模樣看著異常的恐怖……
這幾個黑人有些抖。
「你們原本是要做什麼?」哈瑞斯問道。
「是……是要和他豢養的一個男的……」這幾個人說的結結巴巴,面對著這麼一群帶著槍的人,他們實在是做不到鎮定自若。
何況,這個長相精緻漂亮就好像是薔薇花一般的男的身旁還站著一個男的,這個男的,卻是真的危險,看起來就好像是打算隨時向他們動手一般。
他們根本就是什麼都不會的普通人而已,這些人為什麼要對付他們?
哈瑞斯輕輕頷首,「你們以前經常玩?」
「幾……幾年前。」這幾年聽說刀疤臉厭倦了姬青林,所以一直都沒有找他玩,不過,現在那個姬青林好像又吸引了刀疤臉的興趣。
「那現在陪他玩玩吧。」哈瑞斯點著頭,打開了門。
姬青林和姬飛穎本來兩個人正在相顧無言,可是那打開的們後面突然出現的人讓姬青林身子就劇烈的顫抖起來。
這幾個人的面容,姬青林都是相當的熟悉,幾年前的噩夢,這幾年時時會讓他在夢中醒來的人,這幾個人絕對是功不可沒。
站在門邊,哈瑞斯環臂,異常滿意姬青林的反應。
原來是熟人見面,那這反應應該異常的正常。
姬飛穎現在是在慌亂中,根本就無暇顧及哈瑞斯和安德烈那姣好的容顏。
縱然如此,安德烈還是像宣告主權一般的攬進了哈瑞斯的腰。
這兩個男的……
姬青林一看哈瑞斯和安德烈親密的模樣,頓時就確定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難道,他們想和他一起玩?
「還不給我脫了?」哈瑞斯說著就走到了一旁的刑具旁邊,拿出一個帶著倒刺的鞭子道,「用這個吧,添些東西才好玩。」
最前邊的一個黑人看著被哈瑞斯塞到手上的鞭子,頓時嘴角就有些抽搐。
這可不是為了增進情趣用的那種沒有多少威力的鞭子,這鞭子上面的倒刺可都是鋼製的,這要是抽在人的身上,一下子就能帶走不少的皮肉,這幾鞭子下去,不知道瘦弱的姬青林還能不能撐得住。
安德烈看了眼那人的手,嗯,他剛剛分明就看見了,這個黑人是直接碰到了哈瑞斯的手。看來,他的手也不用保住了。
姬青林怎麼可能不知道這鞭子的厲害?
頓時,姬青林就慌亂的看著哈瑞斯求饒道,「你們……你們到底想做什麼?你們想讓我說什麼?我全都配合,你們不要這樣……」
「全都配合嗎?」哈瑞斯臉上露出一抹傾國傾城的笑容。
姬青林拚命的點頭。
哈瑞斯低著頭,臉上帶著一抹善意的笑容,「我這個人最喜歡配合的人,這樣吧,你就告訴我姬幽肆和穆佳音到底在哪裡。」
「我不知道啊,」姬青林慌亂的道,他一路都是跟著刀疤臉過來的,他怎麼可能知道姬幽肆和穆佳音的行蹤。
「不肯說嗎?」哈瑞斯眼中露出一抹倦意,眼波轉向了那幾個黑人。
那些黑人頓時就領命,反正虐的人是姬青林不是他們,他們也覺得無所謂,只要面前這兩個男的不對他們下手就好了。
姬青林一看那逐漸向著他走近的黑人,頓時兩條腿就不自覺的顫抖起來,「你們別過來,我真的不知道,她知道,她知道!」
說著,姬青林就指向了姬飛穎。
哈瑞斯將視線投向了姬飛穎。
姬飛穎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她從來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那麼多千奇百怪的刑具,她一直覺得被人踹幾腳,打幾下就已經很恐怖了。
那天飛機上發生的事情就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可是看到這麼多的東西,她還是覺得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只有她想不到沒有別人做不到的事情。
哈瑞斯側頭看向姬飛穎,「你哥哥說你知道,那麼這位小姐,麻煩你跟我們仔細說說穆佳音和姬幽肆的行蹤。」
「我不知道,他們撇開我走了。」姬飛穎搖頭。
哈瑞斯失望的看了眼姬飛穎,才又轉頭看向姬青林,「這位小姐說他不知道,你們……」
哈瑞斯將目光轉向自己身後的那幾個都已經拿上了鞭子的人。
姬青林頓時就抖得更加厲害了。
「她肯定知道的,」姬青林不管不顧的看向姬飛穎,眼中是瘋狂的指責之意,「她是跟穆佳音和姬幽肆一起的,她不肯說,你們可以抓一個叫做季經西的人來威脅她,她最喜歡那個男的,只要他來了,她一定會乖乖的全招的。」
「季經西?」哈瑞斯偏頭看向姬飛穎。
姬飛穎早在姬青林說出那三個字的時候,目光就徹底的變樣了,就連臉色都變樣了。
姬飛穎哆哆嗦嗦的顫抖著嘴唇,看向姬青林,姬飛穎的視線中滿滿的全是傷痛,「姬青林,那是混蛋嗎?你到底要把我害到怎樣的境地你才會覺得甘心?你是我哥嗎?你還不如一個陌生人!」
姬青林別開了頭,只是仍舊懇求的看著哈瑞斯道,「真的,有一個叫做季經西的人,你們只要抓到他,就一定能夠讓姬飛穎開口。」
「姬!青!林!」姬飛穎的聲音極大,幾乎都快要將嗓子吼啞了。
「這麼看起來,他說的應該是真的了,」哈瑞斯放佛是在自言自語,只是語氣中卻帶上了一絲的笑意,那張美艷的臉上也彷彿是綻開了一朵絕美的薔薇一般,「那就去把那個季經西先逮住吧,唔,讓我想想該對他動什麼手腳,不如割了他的那裡?」
哈瑞斯冥思苦想。
那副絕美的面容落在姬飛穎的眼中就好像是來自地獄中的魔鬼一般。
可是姬青林卻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只要……只要別動他就好了。
原本,他是覺得自己實在是個太不稱職的哥哥了,他也想過要好好補償姬飛穎的問題。可是一踏上m國的土地,姬青林就覺得……為什麼他承受了這麼多,他憑什麼要補償姬飛穎?
況且,姬飛穎還在不停的連累著他。
想了想,姬青林覺得出賣姬飛穎他一點也不後悔。
而且,今天姬飛穎在這裡絕對是九死一生,等到他逃出去了,給姬飛穎辦一個盛大的葬禮就成。到時候,出賣穆佳音和權紹炎消息的罪魁禍首就是姬飛穎了。
從今以後,他就乖乖的待在a市,絕對不出去惹禍,也不給別人挑事,他一定會乖乖的。
哈瑞斯的話讓姬飛穎瞬間就覺得毛骨悚然,當年姬青林割掉季經西腳指頭的時候,姬飛穎就幾乎心痛的想要去自殺,如果季經西被哈瑞斯割掉了那裡。
姬飛穎想了想穆佳音,心裡不停的說著對不起,卻還是從袖子中拿出了那枚穆佳音給她的耳釘,「我知道穆佳音的行蹤,這裡面有全球定位的追蹤器,另外一個耳釘就在穆佳音的手中,你們拿著這個一定可以找到穆佳音。」
對不起,她不是故意的,只是,季經西更重要。
還有……她的命。
「你說的是真的?」哈瑞斯疑惑的挑眉。
在聽到姬飛穎肯定的答案之後,哈瑞斯嘴角的笑容才更加的美麗。
像是妖精掉入了人間一般。
「安德烈,你錄音了嗎?放出來給這兩位先生和女士聽一聽。」
哈瑞斯的話音落下,安德烈就開始播放錄音。
清晰的錄音完美的回放著這兩個人最不堪的對話,和互相出賣的不齒行徑。
姬青林和姬飛穎的臉同時一紅,兩個人也更加不明白這位笑靨如花的美艷少年究竟想要做什麼。
「這份大禮,穆佳音收到的時候,不知道會是怎麼樣的表情。」哈瑞斯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動人的畫面,伸出靈舌,稍稍的潤了潤嘴唇,哈瑞斯才道,「應該說,你們兩個以後可怎麼見穆佳音啊?」
哈瑞斯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姬飛穎和姬青林的臉色同時大變,他們總覺得哈瑞斯的話裡有話。
似乎……從一開始,哈瑞斯就只是在向著他們套話而已。
「女士、先生,我們只是奉命前來救你們而已,」哈瑞斯笑著將手中的錄音筆和耳釘放在一起,「現在,權紹炎的人就在樓下等著接你們回家,跟我走吧。」
說著,哈瑞斯就當先走了出去。
確切的說,是像無尾熊一般的吊在安德烈的身上走了出去。
姬飛穎和姬青林兩個人連做出什麼樣的表情都不知道了……剛剛……他們……
「你還真是關心權紹炎。」安德烈聲音中有著藏不住的嫉妒。
「我說了只是幫幫老大的女人……」哈瑞斯吐氣如蘭,「你說,我們這次做的這麼好,老大應該會給我們放假吧。」
「未必,」安德烈道,「現在老大應該也已經控制住了那幾個m國地下勢力的頭兒,清洗了m國的地下勢力,恐怕我們才會真正忙一段時間。」
「權紹炎可真是給我們送了一份意外的大禮。」沒想到權紹炎的積威這麼重,居然會逼得那幾個大佬走投無路,想要聯合起來對付他。
如果不是他們聯合起來了,他們又怎麼會有這樣的機會滲透進敵人的內部呢?
「不提他了,」見哈瑞斯一直說著權紹炎,安德烈就更不滿了。
「雖然可能會忙一年左右,但是……我認為我們還是可以忙裡偷閒的。」安德烈瞧著哈瑞斯一點也不掩飾眼裡的佔有之意。
哈瑞斯一愣,眼角平添了好幾份的風情。「你這旺盛的精力啊……不過,我想,我應該應付得了。」
安德烈這才笑了笑,像是破冰一般。
雖然暗地裡哈瑞了、安德烈是和權紹炎合作的,可是明面上大家卻不能這麼表現出來。
哈瑞斯和安德烈走了後門。
至於錄音筆和耳釘,哈瑞斯的手下隨便塞給了當中一個接這兩人的手下。
不得不說,哈瑞斯手下看人的眼光很準。
一塞就塞了個領頭的。
劉銳。
當年這耳釘就劉銳見過的。
一看耳釘,劉銳眉頭就皺起來了,再一聽錄音筆裡的內容,劉銳看看不遠處扭扭捏捏站著的姬青林和姬飛穎,嘴角頓時就惡意的吊起來。
這麼對大嫂,真的好嗎?
他覺得不大好。
所以,他也不想讓這兩個人過得太好。
這一路,姬青林和姬飛穎恐怕是不會多麼的安寧了。
看著劉銳臉上露出的燦爛笑容。
劉銳的手下頓時就向後退了好幾分。
從知道權紹炎被人追殺開始,劉銳可就一直緊鎖著眉頭。
今天還是劉銳第一次露出笑容,可是,怎麼就那麼的讓人……不寒而慄呢?
眾人又下意識的離姬飛穎和姬青林遠了一些,肯定和這兩個人脫不了關係。劉銳可一直都在瞧著他們,這兩個人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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