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音,」左致遠擔憂的看著穆佳音道,「你懷孕辛苦嗎?權紹炎他是不是現在不願意同你離婚,要不要我幫你說?我之前以死威脅我爸爸媽媽,他們已經答應我娶你了,你肚子裡的孩子,我也可以說是我的,你要是想打就打掉,不想打,我就把他當做我的孩子養著怎麼樣?」
「你對我這麼好啊?」穆佳音故作感動。她倒是想聽聽今天左致遠又想讓她做什麼。
「佳音,你知道的,我心中只有你一個。」左致遠本想上前拉著穆佳音的手,可不知為何現在穆佳音雖然表情同之前無二,可他就是不敢靠近穆佳音。而且,只要是想起之前醫院中,穆佳音那氣勢洶洶的一巴掌,他至今都覺得臉頰痛的慌。
穆佳音但笑不語,心中卻感覺好像是被豬啃了一口。
左致遠還想說些什麼,手機卻收到了一條短信。向晴已經追到了她的錢包,很快就要回來了。現在還不能給向晴知道他和穆佳音的關係。
左致遠收好手機,才又憂心忡忡的對穆佳音道,「佳音,我之前拖著不娶你,也是想要好好工作,以後好讓你有個保障。」
「我真感動。」穆佳音莞爾,左致遠變臉這麼快,不怕的精神分裂症嗎?
左致遠沒聽出異樣,確切來說是他對自己的魅力太自信了。見穆佳音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左致遠便放心的將此行的目的道了出來。
既然穆佳音現在嫁給了權紹炎,那就利用一下權紹炎夫人的這個身份吧。
「可是,佳音,最近我公司出了些事情,你能幫幫我嗎?」左致遠小心翼翼的對穆佳音道。
穆佳音故作天真,「還有什麼是我能幫到你的?」
「你只要幫我聯繫一下這個人就好。」左致遠飛快的將手上的一份資料傳到了穆佳音的手機上。
「我不認識他。」穆佳音匆匆掃了兩眼那人的資料,便肯定的對左致遠道。
「沒關係,」左致遠微微笑了笑,「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簡單的,你只要給他打電話,告訴他,你是穆佳音,是權紹炎的夫人,並且約一個時間去吃飯,以後的事情交給我就好。」
讓她利用權紹炎的頭銜替他辦事?左致遠這一招想的倒是妙。
「佳音,你朋友要來了,我先走了,」左致遠看著街角處向晴的身影,語氣也快了些,「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們的關係,你現在還是權紹炎的妻子,我怕我們的事情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不好。記得,一定不要說出我們的關係。」
左致遠又不放心的警告了一聲穆佳音,才打算轉身離開。
只是,轉身的一瞬,左致遠似乎瞥到了穆佳音唇邊一個冷冷的,嘲諷的弧度。等左致遠再看時,穆佳音卻依舊是那淺淺的笑。
自從小六那件事情失敗之後,穆佳音似乎就變得很奇怪。早知道就不用他的手機發短信了,左致遠一陣懊惱,轉頭曖昧而又關切的道,「佳音,等忙過了我剛剛告訴你的那件事情,得了空,我帶你去你最喜歡的那間西餐廳吃飯。」
左致遠本想等穆佳音的回音,可是向晴卻已經急速奔跑過來,左致遠無奈,只能趕緊轉身離開了。
西餐廳?她最喜歡吃的,其實是火鍋呢。西餐,是左致遠的最愛而已。
左致遠所謂的喜歡,從來都淺顯的讓她心驚。
「佳音,」向晴本想伸手拍穆佳音,可是想到穆佳音肚子裡那個金貴的孩子,向晴及時的收住了手,轉而去靠著穆佳音身旁的法國梧桐樹道,「累死我了,那小偷還真能跑的。」
「東西都拿回來了?」穆佳音看著向晴手中驟然多了的意見男士黑色夾克衫,眼睛中露出了幾分疑惑。這衣服,好像是剛剛那小偷穿著的衣服。
向晴喘息著點點頭,又搖搖頭,「我追上他的時候,他從我錢包內抽了幾張錢之後才把錢包扔給我,我急著去抓他,結果只抓到了這麼一件衣服,他就玩了個金蟬脫殼,把衣服丟給了我。」
向晴一臉的嫌棄,「我那時候急著拿錢包,而且實在是沒力氣,便沒有繼續追。」
「不過嘛,」向晴看著手中的衣服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我表舅可是在重案組工作的人,我可要把這件衣服拿去讓表舅好好查查那小偷是誰。偷到姑奶奶我的頭上,算他倒霉!」
不是倒霉,是沒頭腦,見錢眼開,估計著又是左致遠花了點錢就收買的人。
「錢包沒丟什麼重要的東西吧?」穆佳音問道。還真沒見過這麼沒心沒肺的人,明明是被人搶了卻一副她得了便宜的模樣。
「丟了幾百塊錢吧,」向晴檢查著手中的錢包才又一陣哀嚎,「這可是我最後的身家財產了,結果全餵了那小偷。」
好像除了錢,她還丟了些什麼,到底是什麼呢?向晴決定放過這個問題,她才不為難自己呢。
於是,直到穆佳音主動問起,向晴才記起來,她曾經滿口答應過一個中年男人,要給穆佳音遞名片的事。而名片好巧不巧的就被那小偷拿走了。
「你笑的很詭異啊,」穆佳音斜睨了一眼向晴臉上那諂媚的笑。
「佳音,」向晴拖長了尾音道,「我知道權少肯定不會限制你花錢的,你今天就包養我吧。」
向晴煞有介事的數著她的優點,「你看我聰明又能幹,漂亮又可愛,進可攻,退可受,可御姐,可蘿莉……」
「好吧,」穆佳音覺得周圍人看他們的視線都變得奇怪了許多,穆佳音趕緊打斷了向晴的話道,「包養……就包養吧,你只要幫我提包就行了。」
想到那個荒蕪的家,穆佳音就知道她今天絕對要買一堆的東西。
正好某人要求包養,那她只好讓某人發揮特長了。
向晴拍拍胸脯,「提個包嘛,這事包在我身上了。」她別的本事沒有,就是力氣特別大。
等後來向晴左右手都提的滿滿的東西之後,她才在流淚中明白了一件事情,被包養那也不是誰都勝任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