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報道的除了趙國慶等人外,還有來自於機槍連和炮連的士兵,一共二十五人。
這二十五人全都是各連的精英,可在王海看來對自己真正有威脅的也就只有譚星辰一人,自己連和一連、二連都有去年各自的營種子選手,唯獨機槍連和炮連沒有種子選手。
雖然二連的劉班長曾經透露機槍連、炮連也新進了一些厲害的士兵,可王海觀察之後他們只不過比同屆新兵略強一起,戰鬥能力都要在去年的營種子選手之下,很難從明天的賽場上取得名次。
第二天一早,天剛剛微微亮緊急集合哨就將趙國慶這些參加人員集合到了操場上。
營部的條件要比連裡好的多,因此比賽也不像連裡那樣以格鬥取勝,而是針對飛龍特種部隊的考核標準而進行的綜合素質賽事。
比賽大體上分為兩部份。
第一部分,全副武裝越野賽。
這一部分比試的是士兵們的體力和耐力,同時參賽人員之間允許相互之間格鬥賽事發生,可以說只要不鬧出人命來這第一部分基本上沒有什麼規則。
第一個抵達終點的會獲得十個積分,第二名九個積分以此類推,第十名只有一個積分,剩下的積分為零。
第二部分為會射擊。
分靜止和移動兩個類型,其中靜止的又分為臥姿、跪姿和立姿射擊,共五發子彈。整個射擊過程必須在一分鐘之內完成,以所擊中的環數即為實際所獲得分數,再加上越野賽獲得分數,前五名將做為營種子選手參加團賽。
表面上看來射擊分數所佔比重大,可實際上越野賽卻是最為困難的。
越野賽中,有的連裡為了能讓連內的某個人獲得好的成績,他們會制定某個戰術來阻止有競爭力的對手獲勝。比如,中途會安排根本沒希望獲得最後名額的選手伏擊某個人,而這也是比賽所允許的。
去年的時候三班長趙大海就是因為受到了其他連的伏擊,這才錯失了最終的名額。
趙國慶等人全副武裝、手持武器站於操場上,他們已經各自領取一張地圖做為越野賽的指引,另外還獲得一支求救信號彈,如果遇到意外的話可以發射信號彈求助,只是那樣的話就會失去比賽的資格,算主動退出比賽。
隨著哨聲響起,比賽正式開始了。
除了趙國慶這些參賽人員外,為了確保安全,各個連裡排級以上的幹部都加入到了保障工作中去,這也是為什麼沒有幹部帶隊的原因。
身邊的人都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趙國慶卻留在原地研究手中的地圖。
按照地圖中所指引的路線跑的話,那整個越野賽下來估計需要一天一夜才能完成,可要是直接翻越兩座大山的話卻能節省一半的時間。
抄近道也是規定所允許的,不過地圖卻並沒有註明近道的路線圖。
也就是說,抄近道的話必須自己去尋找路線,而一旦選擇翻山這條路也就意味著中間可能會越到的危險機率更大。
趙國慶將整張地圖熟記於腦海,考慮再三之後還是選擇會遇到不名危險的近道走,這也是大多數人的選擇。
雖然按照指引路線行走根本不會遇到任何的危險,但是時間拉的太長了,每個人似乎都怕走指引路線到達時其他人早已經抵達終點回去睡覺了,那參賽還有什麼意義。
另外,抄近路注定成為每個參賽選手角逐的重要戰場,這裡除了天然險境外最大的威脅將會是各個連隊參賽選手之間的伏擊。
選定好路線後趙國慶開始有節奉地跑出營部,一來他不會在路上主動去伏擊別人,二來這樣做的最主要目的是為了節省體力。天知道在比賽的途中會遇到什麼危險,能夠擁有一個好的體力是戰勝險境的根本所在。
翻山絕對是一件極為消耗體力的事情,趙國慶已經很注意保存自己的體力了,可爬了半個小時山後心脈卻也開始不斷的加快,達到了暴發的臨界點。
不得以之下趙國慶只能暫時停下來休息,順便吞了一顆護心丸下去。
「起霧了。」趙國慶發現淡薄的霧氣飄至身前,抬頭往更高的地方看發現上面更是霧氣繚繞。
霧氣為這場比賽增加了難度,重要的是它更便於那些想要埋伏的人隱藏。
這也是趙國慶停下來休息的另一個原因,他要以最好的體力去應對隨時可能出現的伏擊。
等心跳完全恢復正常後趙國慶端著槍繼續向上爬去,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霧氣濃重的已經讓人看不清十米之外的物體了,也就在這時趙國慶再次停下了腳步。
「出來吧。」趙國慶低沉聲叫道,目光注視著八米外的一處草叢,在哥哥的培養下他比普通人更加的警覺。
稍微之後一名老兵和一名一級士官從草叢中跳了出來,兩人相視一眼老兵開口講道:「原來是一連的新兵。」言語之間充滿了失望。
一級士官卻是一臉的正色,盯著趙國慶講道:「別大意。這小子既然能發現我們兩個,那就說明他還有點本事,我們得把他留下。」
「讓我來吧。」老兵說著就朝趙國慶走了過去。
趙國慶認出這兩人是機槍連的,據說機槍連今年的任務是保送一名新兵獲得營裡的名額,而埋伏在這裡的兩人正好證明了傳言不假。
老兵走到距離趙國慶面前兩米的地方停了下來,高傲地講道:「新兵蛋子,你要是主動投降的話我還能讓你少受點苦頭,不然的話咯咯。」他將手指捏的直響。
趙國慶把背囊放在了地上,接著將手中的槍靠在背囊上。
老兵笑道:「你還真是聰明,和我打的話你準保會輸的。」說著就放鬆警惕走過去想將趙國慶綁起來。
笨蛋,我放下背囊和槍只是想以最佳的方式揍你!
趙國慶心裡暗罵一聲,接著就揮拳而出。
「小心!」站在後面的一級士官急忙叫道,可惜已經晚了。
「咚」的一聲,老兵被趙國慶一拳放倒在地上,根本沒有還擊的餘力,直接就暈了過去。
「小子,你也太陰險了,我」一級士官暴喝一聲,話還沒有說完就見趙國慶撲了過來。
既然你們不會輕易放我過去,那就只有打了。
趙國慶連一句廢話也沒有,直接飛起一腳踢了過去。
一級士官早有防備,見趙國慶踢過來就舉起手中的槍迎了過去,竟然把槍當棍使想要擋住趙國慶的腳。
趙國慶嘴角閃過一絲笑意,這一腳不過是虛招而已,成功吸引對方的注意力後就立即收了過來,接著兩隻手就由下向上探了過去。
「啪、啪。」一級士官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自己的右手手腕被抓住,接著下巴就被用力推了一下,隨後腳下被一絆就飛了出去。
「通」的一聲,一級士官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還沒等爬起來呢趙國慶就已經壓在他身上又揮拳砸了過來。
精通醫學極人體穴位有一個好處,那就是知道打哪裡可以不費多大的勁就能讓人暈過去,像對付剛剛那名老兵一樣,只一拳下去一級士官就暈了過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趙國慶不會主動去欺負別人,可要是有人想要欺負他的話,那他也不會留情。
將伏擊自己的兩人用對方的背包帶捆在一起後,趙國慶找出對方的求救信號彈打了出去。
這裡距離營部並沒有多遠的距離,相信不久之後就有人會趕到這裡來,到時候機槍連這兩人也要被迫退出比賽了。
「這麼快就有人被淘汰了?」營長看著空中閃現的求救信號彈低聲自語,以往每年都會有人在越野賽中被淘汰,可從來沒有像今年這樣快,這還一個小時不到呢。
一個距離不遠的一名排長立即帶著一個班的兵力趕了過去。
在趙國慶離去沒多久的時間,一個身穿吉利服、臉上塗沫著油彩的男子如同鬼魅一般從另一處草叢中站了起來,沒有任何的猶豫,尾隨在後面悄悄跟了上去。他的任務是暗中保護趙國慶,在趙國慶遇到生命危險時出手營救,否則的話他對趙國慶或者參賽的任何一個人來說都如同空氣一般,從來沒有在這裡出現過。
趙國慶正走著呢腳步微微一頓,眉頭也跟著緊皺在了一起,猛地回頭看去。
除了一片霧氣外什麼也沒有。
難道是我太緊張了?趙國慶心裡一陣的疑惑,明明感覺身後有人跟著,可是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輕搖了下頭後趙國慶繼續向前走,只是無形中卻暗自加快了行走的速度,直到他確定前面再次有人埋伏時才又停下了腳步,這時身後也傳來了清晰的腳步聲,確實有人在後面跟著他。
被前後夾擊了嗎?
趙國慶嘴角又一次露出笑意,除非是有兩個像譚星辰那樣的高手,否則的話別說是兩個人,就算是三名參賽選手同時出現也奈何不了自己。
「出來吧。」趙國慶輕聲叫道。(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