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僕人送來的早餐,放好在桌上後,才轉身叫著做最好整理的北君默。「王爺,請用早膳。」
「恩」
「日後,你記住每日此時來本王臥房侍候。」這一句話,奠定了小七貼身侍女的地位,也奠定她將被北君默折磨的事實。
「是」小七乖乖應和,然後站在北君默的身後,替他布菜。
每一天呀,好漫長呀。
布好菜後,她唯一的工作就是靜靜的站在身後,等著北君默吃完,看著慢慢吃著早餐的北君默,小七想了,好像她的早餐還沒吃呢,可看這架勢,她怕是沒機會吃了。
微低著頭,不在看著桌上的食物,免得引得自己更加飢餓。靜了下來,精神有些放鬆了,小七才發現,自己的右手很疼,一看,一片紅腫,想來,那銅盆的隔熱性能真是差呀,才覺得右手疼,隱隱又覺得左手也有些疼了,想必是剛剛為北君默穿衣時,抬的過高引起來的,唉,還是繼續盯著桌上的美食吧,餓總比疼來的好受些。
在用早膳時,北君默也在注意身後的小七的舉動,他要看這個女子的忍耐底限到底在哪裡,能忍到什麼時候,她臉上的平靜什麼時候能被他打破,今天的一切不過是開味小菜罷了,如果她認為這就是開始,那可真真是大錯特錯呀,他有多好年沒有碰到如此好玩的獵物了,怎麼可能就用這些不入流的招數呢。
用完膳,北君默放下碗筷,站在身後的小七不得不感慨,這個男子,是天生的貴族,即使吃個早餐也是優無比。「隨本王外出。」
「是」北君默提步往外走,而小七也亦步亦趨的跟著。
來到門外,平日裡不怎麼愛坐馬車的北君默去往馬車的方向走去,小七也跟在身後走著,心裡暗歎,坐馬車總比騎馬好,速度不那麼快,應該可以跟得上的。
北君默站在馬車前,一旁的車伕立馬給他行禮,小七低著頭,等著眼前的人上馬車,可過了半天,都沒有反映,抬頭,看到北君默一臉的不耐。
「還愣著幹嗎,還不趴下,不然本王怎麼上馬車。」
小心看向馬車,原來這古代的馬車,那上馬車的台階比較高,一般的女子或者男子都會備個小凳子好幫助上去,也有的就是讓奴僕做這個踮腳的,但這一般都會選擇男僕,因為他們夠穩。
難道今天為北王踮腳的僕人是她?抬頭看像北王,在他的眼裡,沒有意外的,找到了嘲弄的笑。
罷了,韓信能忍跨下之辱,而她小七也可以的,人在屋簷下,不容得她不低頭,實時務者為俊傑。
小七緩緩走向前,趴在地上,眼眶泛紅,可淚水卻強烈的制止住了,小七覺得,從未有哪一刻像現在這般覺得恥辱,她的驕傲,她的自尊,折損了。
咚,那大腳毫不留情的踩在她的背上,她一個不穩,趴倒在倒,臉上,嘴裡滿是灰塵。
「沒用的奴才,一點小事也做不好。」隨著北王走進馬車,小七的恥辱也結束了。
再次起身,展現在北王面前的不是一張委屈的臉,也不是一張憤怒的臉,而是平靜,如死水般的平靜,比今早更加的平靜,而那如水的雙眸,也是一片死寂。
後退三步,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拂了拂臉上的塵土,小七依就不屈的站在北王面前,剛剛那一幕好像不曾發生過。
「你……」他明明感覺到她的不平與委屈,為何一瞬間就全部消失了,是這個女子太會偽裝,還是她真的不在乎,可是,這世間有哪個女子能不在乎這樣的恥辱嗎?更何況,這個表面謙卑實在高傲的女子。
「奴婢在。」在乎,她怎麼可能不在乎呢,但比起這些,她更在乎,如何活下來。
「還不快跟上,要本王等嗎。」
「是」
車伕揚起鞭子,馬車飛快的行駛著,而跟在馬車後的小七,也得飛快的跑著,邊跑還有閒情邊想著,好在,她從小不得寵,不然,要是從小給她包了個小腳,她的腿今天怕是完蛋了。
坐在車上的北君默氣歸氣,但也有那一瞬間的不忍,再怎麼說,也無法否認,那是一個弱女子,他今天的行為確實很是過火,於是乎,開口,讓車伕放緩速度。
隨著馬車慢慢放緩的速度,小七也有時間喘口氣了,身上的傷還未全愈,早餐也沒吃,而且剛剛也經歷了那麼一場有會帶來嚴重心理陰影的事件,她現在迫切需要能個喘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