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洛臉上的失落讓福臨心中一痛開口的話卻是更加傷人:「朕只相信朕的眼睛,事實擺在眼前難道還是朕的錯嗎?」
葉洛看著冷漠說出這段話的福臨,心裡的痛遠比身體上外在的恥辱要難過百倍千倍,一路以來支撐她走下去不是別的什麼,只是因為他的愛,如今讓她執著什麼?讓她固守什麼?
過往她可以一副百毒不侵的模樣,不是她有多堅強,是因為有他,一路來有他的陪伴,讓她敢於面對危險面對後宮的爭鬥,讓她可以無懼可以對一切不屑一顧,因為有他在。而現在呢?
保護她的城池已經破了,支離破碎!他再不會是她最堅固最信任的保護。她最不防備的人給了她最致命的一擊。
他說,他相信眼睛看到的。
「愛新覺羅.福臨我葉洛在你眼裡就這麼的不堪嗎?」
眼裡的淚水被逼了下去,伸手抹掉臉上的淚痕,她的早已經沒有了半點的希翼,其實早已知道了答案,問不過是讓自己徹底的死心罷了。她這輩子沒有什麼優點只是性子裡帶著一絲執著,撞了南牆不是不會回頭,而是要撞得頭破血流,只有這樣才會學乖,才會真的明白有些事情不該執著。
福臨的臉上閃過一抹猶豫,只是在目光看向韜塞後那抹猶豫被怒火燒滅,接下來的話像是理所應當的說了出來:「我曾經以為你是這世間最不同的女子,在梅花小鎮上初次見你……」
曾經以為?!她沒有再去聽他後面的話。已經夠了,曾經,他們永遠也回不到曾經了。
她不是曾經的她,他亦不是曾經的他。他們早已經物是人非,回不去的都是曾經。而留在眼前的也終將成為曾經。
她的手有些顫抖,扶著冰冷的洞壁艱難的站了起來,只是還未站穩腿上一軟又摔回了冰冷的地面。
這一摔讓韜塞一驚忙伸手去扶她,卻被她一把推開,她心裡雖不怨韜塞,可這一場戲終歸是她連累了韜塞。
再次扶著洞壁站了起來,這一次她緊緊的靠在洞壁上,讓洞壁支撐著自己好不再那麼狼狽,那麼狼狽不堪的摔倒在他面前。
腹中傳來一陣陣的絞痛,她明白這是方才摔倒的緣故,只是咬著牙不願意叫出來,頂著滿頭的大汗步履蹣跚的挪出了山洞。
洞外燈火通明,眾人看著挪出山洞的葉洛神情各異,明莫等人卻管不了那麼多急步走了上去,語氣帶著幾分緊張幾分著急:「娘娘您沒事吧?」
明莫拿著手帕替也葉洛拭去額頭上的汗珠,知善小心的扶著看見葉洛蒼白的臉色有些口氣帶著哭腔道:「娘娘您怎麼了?臉色這般的蒼白?」
一邊的夏沐為葉洛披上了一件薄斗篷臉色黑的有些嚇人,明莫見這情形也是慌了神,好在一旁的吳良輔還算鎮定忙道:「都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送娘娘回承乾宮,請太醫好好看看,娘娘這可還懷著龍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