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好了!」吳良輔剛邁進書房就叫道。
福臨的眉頭皺了皺語氣明顯帶著怒意:「什麼事情慌慌張張的,一點規矩都沒有!」
聽出福臨話裡的怒意吳良輔嚇得忙跪倒在地,又是急又是害怕:「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一時心急。」
葉洛看著跪在地上磕頭認罪的吳良輔,不免為他開脫:「吳總管是出了什麼事情才如此慌張呢?」
吳良輔知葉洛這是為他解圍,對葉洛投以一個謝意的眼神隨即忙回道:「皇上方才珍貴人身邊的公公來報,說是珍貴人小產了!」
福臨一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目光有些陰沉:「你說什麼?給朕再說一遍!」
葉洛心裡卻是咯登像是斷了某根弦,書哲爾方才離開承乾宮沒有多久就小產了,這事情有蹊蹺啊,葉洛頓時心裡不敢多想只看著臉色有些陰沉的福臨。
吳良輔被福臨問的心裡沒了低,聲音有些顫抖的說了第二遍:「皇上,珍貴人方才小產了。」
福臨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來,看了眼同樣在看他的葉洛心裡有些糾結,說道書哲爾他總是覺得對不起葉洛,這關係糾纏不清,因為書哲爾的事情他和葉洛心裡一度曾有疙瘩,若不是葉洛上次被追殺生死一線心態也隨之放的寬了,也許這疙瘩沒這麼容易解開。
如今書哲爾出了這樣的事情福臨不免有些猶豫要不要去看看,葉洛見福臨眸中有些猶豫心裡雖有些疙瘩,可一想書哲爾如今沒了孩子也算是得到報應了,於是開口道:「皇上那是您的孩子啊,去看看吧。」
聽到葉洛這知情達理的話福臨方覺得心裡放鬆了些邁著步子趕去了鹹福宮。福臨心裡多多少少有些焦急畢竟沒有了的是自己的孩子。
可葉洛心裡卻是滿滿的憂心,書哲爾的小產和承乾宮掛上了鉤……這事情可就大有意味在裡頭了。
一路來的急不久便到了鹹福宮,宮裡的宮人們忙的不可開交,幾個宮裡離的近的妃嬪已經到過了,見福臨和葉洛到了忙行了禮。
福臨心思早就放在了內寢殿裡哪有功夫理會這些,葉洛心裡一抹淡淡的苦笑,不管怎麼樣書哲爾懷的都是他福臨的孩子,他心裡還是會擔心一些的不是嗎。
「怎麼樣了?」福臨看著忙的討論的太醫們問道。
太醫們個個面色蒼白,宮裡最近像是著了魔似的,先是安嬪娘娘小產緊接著皇貴妃娘娘的雙生子孩子也沒有了,這還沒過多久珍貴人的孩子也是小產,這讓他們太醫院的怎麼能不擔憂害怕,皇上若是怪罪下來,他們的腦袋可就要搬家了。
年齡偏大的程太醫開口回道:「回皇上,微臣們診斷後覺得珍貴人這是碰了什麼不該碰的東西方才導致小產。」
葉洛心裡的不安更甚了,這時福臨目光有些發冷帶著些薄怒問道:「什麼意思?」
程太醫的臉色有些難堪,看了眼左右害怕的都不敢抬頭的同僚咬了咬牙回答:「回皇上,臣等討論得出珍貴人是誤食了藏紅花一類的一些藥物才……才導致小產。」
福臨眸子危險的半瞇著,還不等他開口就聽到門外傳來一聲冷喝:「你說什麼?珍貴人是因為服用了藏紅花導致小產?」
眾人一聽這聲音就知道孝莊來了,果不其然孝莊在蘇茉兒的攙扶下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臉上寒的讓眾人心驚不已。
程太醫身子微微有些發抖,低著頭:「回太后,臣等分析的確如此。」
孝莊在主座上坐了下來神情陰沉的可怕,聽了程太醫的話抬手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聲音嚇得眾人心裡都是一抖。
「珍貴人不傻就算這些事情她不知道,可又有太醫天天過來診脈,難不成太醫院的太醫連這麼簡單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嗎?」孝莊冷然的開了口,語氣裡的怒火似要把程太醫給燒了。
程太醫嚇得大言不敢出一個,這時另一個太醫卻道:「皇上太后微臣覺得此事蹊蹺,珍貴人不該是這麼不小心的,微臣平日裡為珍貴人診脈從來沒有發現有異樣,怎麼就突然小產了呢?微臣覺得這事情定然有內情啊!」
葉洛眼皮一跳心跳陡然有些加速,只是現在她不能亂了陣腳,立在福臨的身邊冷眼看著那太醫,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太醫應該是納蘭.惠茵身邊的柳太醫。就是她那日在安嬪那裡見到納蘭.惠茵帶著這位柳太醫。那麼事情就連上了,看樣子納蘭.惠茵禁足的這些日子也沒有閒著啊!
這事情怕是早有預謀,她葉洛太過大意,她太小看納蘭.惠茵的狠毒了,連自己同伴書的孩子都能夠痛下狠手,如今將書哲爾的孩子害掉不過是為了嫁禍給她罷了。
這時在場的佟妃和恪妃也看出這裡面的道道來,難怪書哲爾近些日子會常常往承乾宮跑,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呢!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書哲爾也真是個狠心的主,為了扳倒對手連自己的孩子都能下手果然是夠狠啊!
孝莊鳳眸裡閃過一絲危險開口詢問:「柳太醫這話可不能亂說。」
柳太醫張口還沒能說話就聽到內殿裡傳來一聲聲失心裂肺的哭泣,葉洛一聽正是書哲爾的聲音。心裡冷笑不已,書哲爾你到底是有多恨我葉洛才能狠的下心對自己的孩子下手啊!
想來她葉洛到底哪裡對不起納蘭.惠茵和書哲爾了,讓她們這麼費盡心機的對付她。她葉洛自覺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她們的事情,納蘭.惠茵死死的逼她她也就認了,可是書哲爾呢,她們相識十多年,到底是哪裡對不起她書哲爾了!
孝莊一聽起身帶著眾人進了內殿,佟妃趁眾人目光放在書哲爾身上時走到了葉洛身邊,看著葉洛剛要開口卻被葉洛擋了回去。
這時還不是商議的時候,且看書哲爾怎麼樣再說這事情該怎麼辦。葉洛心裡卻是靜了不少,這事情她是看透了明明白白的針對她而來,既然是這樣她就見招拆招好了。
孝莊看著哭的一塌糊塗的書哲爾忙心疼的拍了拍以示安慰,書哲爾見孝莊和福臨都在忙拉住坐在床榻邊安慰自己的孝莊,哭訴道:「太后,太后給臣妾做主啊,這事定有不對,臣妾身子向來很好怎麼會說流產就流產了呢。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