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知善的呼喊葉洛一路心裡緊張的跑回了假山處。心裡祈禱著那菊花簪千萬別讓旁人揀了去。
先不說那菊花簪對她的特殊重要性,就憑著它是福臨親自給她贏來的,這支菊花簪也不能丟了。
一路順著記憶先回到了那座假山處,葉洛彎下了身子在閒著滑倒的地方找了個遍,可沒想到連個簪子的影子都沒有看到,這下讓葉洛心裡真的急了。伸出手在草從裡拔著找,可饒是這樣仍然沒有見到半個簪子麼影子。
如果真的是丟在了這裡不可能這麼快就沒有了啊,她剛剛回去的時候被鄭使者嚇得不輕,回去的路上速度不算慢,到了承乾宮根本就沒有坐多久就發現簪子沒有了,然後一路跑回到這裡,時間這麼短,這裡的假山群平日裡很少有人來,難道今天就這麼巧她丟了菊花簪,而就有人來過這裡了?
如果真是這樣她葉洛的運氣可就真的不是一般二般的霉了,那絕對就是個絕對的霉女了。
見是真的要找不到了葉洛不免有些氣餒,那是帶她來到這裡遇到福臨的簪子,那是福臨為她比賽贏來的簪子,它是那麼的獨特。
正當葉洛因為這事滿心的悔意時忽然聽到假山內處有什麼動靜,這個時候雪詠公主和鄭使者應該已經回去了,那麼會是什麼在山洞裡呢?
葉洛好奇的往山洞裡看了一眼,此時天已經大亮了所以山洞裡的視線也好了許多,葉洛這一看傻了眼這不是雪詠公主與鄭使者嗎?她們怎麼還會在這裡呢?
只是這一看不要緊卻讓她嚇得一身是汗,只見山洞之中雪詠公主和鄭使者面對面的坐著,鄭使者此時正舉著剛剛想刺殺她的那把劍,看那樣子劍正對著雪詠公主的方向。山洞比較淺所以白天裡還是很清楚的看到洞內的情況。
這事態發生的可就有些逆轉性了,剛剛還想對自己動手的人怎麼會翻轉劍頭對著自己人呢?而且看雪詠公主的表現應該是心甘情願的。瞬間葉洛腦海裡就蹦出一個詞:殉情。
好吧這未免太讓她驚訝了,就算他們的事情被她葉洛知道了,也沒有必要做殉情吧,她不是和他們說過自己不會說出去的嗎,難怪他們會放在走原來是因為這個樣子。
想到這裡葉洛站不住了,她沒有辦法親眼看著兩個人去死,於是抬步進了雪詠公主他們所在的山洞。
鄭使者身為練武之人早就敏銳的聽到葉洛接近的聲音,待葉洛走進了山洞他才猛然的睜開眼睛死死的盯著來人,只是眸中帶著些許的吃驚,方才明明看著這位大清的皇貴妃娘娘離開的,怎麼現在又回來了?
雪詠公主也覺察到了不對勁睜開眼睛就見到葉洛站在山洞裡,也是覺得吃驚不少,隨即掩去了那一絲驚訝平靜的看著葉洛。
穿過幽深的小巷看到有幾家的門戶,兮走到一家木門前拍了拍門,葉洛見她拍門是有著某種規律,便耐心的聽了一下只聽冥兮伸手在木門上先是連續拍兩下略停頓又繼續不停頓的拍了三下。
這一兩一三的拍完不久便聽到木門後下門栓的聲音傳來,再定睛一看就見一個年越四十歲左右的男人露
葉洛進門就看到院子不算太大種滿了花花草草,一沒有什麼過多的樣式就簡簡單單的四間房子,那男人將葉洛和冥兮請到中間的屋內,想來這間平日裡是做接待的客廳用的,男人客氣的將兩個人讓上了主座。
就見從外面又走進來了兩個人,葉洛一看原來是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大的女人和男人的年齡相當,看著年齡和長相葉洛估摸著這兩位就是安嬪的父母不會錯。
另一個小的女人還不能說是女人,充其量就是個女孩子,與安嬪有幾分的相似,眉目如畫皮膚白皙怎麼看也不過十二三歲的年齡。
安母的手裡端著一壺茶笑著給葉洛和冥兮倒了茶,親手端了杯茶遞給冥兮感激的道:「恩人請喝茶。」
冥兮接過那茶放回了桌子上,輕了輕嗓子看了眼葉洛對著安嬪的父母介紹到:「這位才是你們的救命恩人,我不過是聽她差遣的罷了。」
安父安母看了眼一身紫色衣服的葉洛,先是一頓隨即忙拉著那女孩子一起朝著葉洛跪下:「多謝恩人的搭救,多謝恩人搭救。」
安母的眼裡已經含了淚,安父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張臉滿是感激之色,這一次他們安家遭遇的事情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這事一來可把他們嚇得不輕,安家祖祖輩輩都是本本分分老老實實的農民,到了他們這一輩人丁就稀少了,除了他一家之外再無旁系來。
根據冥兮的信息安嬪同姐弟三人,安嬪是老大下面還有個弟弟和妹妹,葉洛看著那眉目如畫的女孩子就知道是安嬪的妹妹沒有錯,這個看著不大的女孩就是被納蘭.慧茵懲罰安嬪時狠心送到暖春樓的,說起來這一家人倒也是個可憐的。無緣無故被人利用也就罷了,不想還要被納蘭.慧茵拿來互相要挾。
現在葉洛一見這番情景忙虛扶起了跪在地上的一家三口道:「快快起來吧,我救你們是因為你們女兒的緣故,你們這樣可使不得。」
安父安母聽了這話心裡也有了數,看來眼前這個女子的身份不簡單啊,自從自家的大女兒在宮裡坐上了安嬪之後他們雖享受一段榮華富貴,可不想竟然又會落到現在這一步,小女兒也險些流落在青樓之中,他們雖都是老實本份的種地的,可心裡也明白自己的女兒為何會在宮裡變成貴人,而又為何會變成這番的場景。
他們本就沒有想過女兒能飛上枝頭變鳳凰,現在敗落了也就回歸了平常心,只要家裡人都平平安安的就都好了,其他的身外之物有了更好沒了也好。
安母對著安嬪的妹妹教育道:「快,給救命恩人磕個頭孩子,就是這位恩人把你從暖春樓救出來的!」
說到這裡安母的眼淚便落了下來,葉洛心裡明白安母的感受,自家一個好好的大閨女就這樣被人送進了青樓那心裡的苦和酸可真的是不能忍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