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客揪著葉洛咬著牙抬起了大掌就要給葉洛一把掌,葉洛哪裡願意吃這虧見刺客沒有防備被拎起來離地的腳猛然踢向那刺客胯下,刺客一時不備被她踢了個正著一把將葉洛甩了出去,捂著下面叫了起來。
葉洛被他一把甩的到了牆角處,內臟險些沒被摔出來了,疼的她瞇起了眼睛費力的爬了幾次才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張俊秀的小臉上沾著灰塵,蒼白的直流冷汗,嘴角也流出一道血痕來。
葉洛一手扶著胸口的位置,一手扶著身後的石牆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眼裡一片的酸楚最終卻沒有讓淚流下來。
其他幾名刺客看著那被葉洛踢了命根子的老大,一個個面色帶著狠絕逼近葉洛,葉洛本就身處在牆邊根本就沒有什麼退路可言,再者她被那刺客這一下子摔的不輕,就算讓她跑她也跑不了多遠。
眼見著幾個壯漢漸漸逼近葉洛只能心裡著急,已經到了無路可退的地步了。
正在此時被葉洛推翻攤位的老頭子帶著一群百姓圍了上來,那百姓中不少是剛剛被刺客為追葉洛而踢開的,此時一起圍了上來和那幾個刺客爭論推搡起來,葉洛一看這真的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此時還不跑還等什麼。
葉洛趁著一片混亂一口氣跑了一條街,回頭見沒有人追來這才敢扶著牆角停下來喘口氣,經過剛剛一折騰葉洛現在是好不狼狽,臉髒了還掛著彩,一早梳的整齊的發也亂糟糟的,最糟糕的是頭上的帽子不見了,露出了她女兒家的身份,而她身上穿著的卻是男裝。這一身是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葉洛現在可管不了這麼多了,剛剛那刺客絲毫沒有給她手下留情,這一摔算是下了死手,若不是現在這個生死關頭她真不可能拖著這樣的身子走了一條街。
如今再不找個醫館她真的是離死不遠了,葉洛咬了咬牙現在她不能倒下,她一定要查到是誰在背後給她下黑手,她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倒下去。
葉洛一手捂著胸膛一面拖著越來越沉重的腳步,在不遠處的一個當鋪前停了下來,自從來到古代她身上是從來不放銀子的,以前出來是書哲爾拿著,書哲爾……之後就是明莫和知善掌著。這一次出宮也不例外所有的銀子都放在明莫那裡,她身上除了一些首飾什麼都沒有了。
而現在她想看醫就必須把身上帶著的首飾當了,葉洛看了眼當鋪流了血的嘴角勉強的扯上了一抹嘲笑,沒想到她葉洛也有今天的窘迫。
伸著衣袖擦掉嘴角快要乾涸的血跡,葉洛拖著身子走進了當鋪之中。
當鋪裡的掌櫃的看著一身狼狽的葉洛走進來,抬了抬眼皮又低頭啪啪啪的打起算盤,葉洛走到櫃檯前掏出身上的一個上等的玉鐲,放在了櫃檯上。
掌櫃的看了眼那玉鐲馬上來了興致,拿起來左右的看了又看,再打量一身狼狽的葉洛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葉洛卻沒心思也沒時間和他耗著,看掌櫃的樣子倒也不像個奸商,葉洛靠著高高的櫃檯開口問道:「掌櫃的看這只鐲子能值多少錢。」
掌櫃接著看了又看,仔仔細細看來又看去,葉洛知道這鐲子是上品,自己身上許多的首飾都是宮裡的,這宮裡的東西外面可沒有人敢收,但這只鐲子是滿珠習禮給她的嫁妝裡的,明莫上次還念叨這鐲子是好東西,如今她身上能當的只有這一鐲子了。
掌櫃的也是個實誠的回問道:「姑娘這是你自己的東西嗎?」
葉洛皺了皺眉頭,怎麼,她雖然現在是有些狼狽但也不像是小偷吧,這掌櫃的也太不會做生意了吧!
見葉洛臉色陡然一轉,掌櫃的忙賠笑道:「姑娘您也別介意,我也就這麼一說,您若不愛聽就甭聽。要說您這鐲子倒是個精品,我也就一口給您足,省得您再跟我討來還去的,我就一口價一千兩。您看您鐲子能不能出手?」
葉洛雖心裡不高興,可現在是非常時期由不得她有性子,聽掌櫃的願意出一千兩銀子葉洛點了點頭應了下來,她現在不能計較這麼多,一千兩銀子夠她現在解燃眉之急。
掌櫃的見葉洛這麼爽快的答應了,臉上笑出了褶子立刻遞給了葉洛幾張銀票:「姑娘這是您的銀票,您可收好咯。」
葉洛看著那面值一百的銀票,對老闆道:「你看,我也沒跟你討價還價,這這銀票面額有些大,你多多少少的也給我些碎銀子不是。」
「得了,您竟然這麼痛快那我也就痛快些,姑娘這是二十兩銀子,您收好慢走。」
掌櫃的也爽快的從櫃檯裡遞出二十兩的碎銀子,這單生意他本來就是賺了不少,也不在乎這十幾二十兩的銀子。別說只給這二十兩了,再給她的百些兩銀子,這生意他做的也是准賺不賠。
葉洛將銀票收好又抓起那一把碎銀轉身出了當鋪,一路問著人找到了最近的一家醫館,醫館裡的大夫是個年越半百的老者,看了葉洛一身的傷問道:「姑娘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個姑娘家家的傷的這麼嚴重?」
「不小心摔的。」葉洛不願多透露太多,只敷衍的和老者說了兩句。
老者也是個聰明人,見葉洛不願意多說也就不再問下去,伸手給葉洛把了脈,露出一絲驚訝的神情開口的稱呼就變了:「夫人你這身子可是剛小產過,怎麼還能這麼不小心。這身子呼骨又弱成這樣,以後肯定要留下病根的。你相公也是的,怎麼就不管管你,這時候還敢讓你亂跑。」
老者的話說的本是無心,可聽在葉洛耳裡卻是一片的酸楚,福臨現在在做什麼?他知道她現在的處境嗎?他知道她現在受的苦嗎?為什麼覺得他好遙遠,為什麼會覺得自己一想到他就覺得滿腹的委屈?
老者見葉洛不說話,收回了手寫了一張藥方讓自己的徒弟去配了些藥來,直覺告訴他面前的這個女子有問題,大白日裡穿著男人的衣服四處走,還受了這麼重的傷,自己還是少管些閒事,給她開了藥就趕集讓她走了便是。
拎著幾包草藥的葉洛晃晃悠悠的出了醫館,走近了不遠處的一家賣綢緞的店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