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道四子無奈,只得聽從玲瓏小仙的命令,各自口誦法訣,極力催動元功,勉強地施展了空間瞬移之術,離開了虛無天河,回到中境界。
火蛇似乎生怕玲瓏小仙逃走,渾身氣勢瞬間爆發,霎時間虛空蕩蕩,火蛇以一股強橫無比的力量封鎖空間,防止玲瓏小仙以瞬移之術逃走。
看著虛空中翻滾折騰的火蛇,玲瓏小仙這才想明白了天妖雷狼的厲害,他也知曉關於天妖雷狼的情報,甚至還知道天妖雷狼擁有天妖金瞳的事情,傳說中的天妖金瞳,能夠看穿任何禁制的破綻,如此說來,火蛇的神魂禁制就是被天妖雷狼破解的,否則以那個禁制的堅韌程度,火蛇根本無法解開,想要脫離他的控制也是妄想。
「我本來有機會化龍的,你這個該死的東西,我要吃了你!」暴怒之中,火蛇竟然說出了言語,隨即,火蛇張開血盤大口,以吞天之勢向玲瓏小仙撲來,那炙熱的火焰,似乎要焚燒一切生機,讓玲瓏小仙感到渾身血氣沸騰,自身元功難以控制,似乎就要暴走了。
危急之際,一道浩瀚月光籠罩而下,緩住了火蛇的身形,同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小童子快走。」
玲瓏小仙頓時從渾噩的狀態中清醒過來,隨即祭出鎮仙寶塔砸向火蛇,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叫道:「畜孽,你休要出去害人,去死吧!」說罷,玲瓏小仙口念法訣,瞬間引爆了鎮仙寶塔,只聞轟隆一聲巨響,劇烈爆炸掀起了一陣暴風,數千丈範圍之內的空間也完全崩毀。連玲瓏小仙也身受重傷,搖搖欲墜。
這時,上空一道白芒閃爍而下。帶走了玲瓏小仙,但空間動盪依舊持續不停。被打破的空間連接到中境界,形成了一個劇烈漩渦,大量元氣由中境界湧入虛無天河,無數生靈被捲入其中,轉眼間消失無蹤。
「嗯?」天妖雷狼看著那個被打通的空間通道,感受到其中狂暴的空間之力,那空間通道也變得越來越大,毫無癒合的跡象。
而那條火蛇。被玲瓏小仙引發的法寶自爆傷了根基,只有元神逃走,遁入茫茫虛空中,不知所蹤。
黃隆天震驚地看著這一切,沒想到一場大羅仙級別的戰鬥,竟然以這種方式落幕,而且被打破的空間通道,也不知道將會給中境界帶來什麼樣的後果,這下夠仙道聯盟頭疼的了。
黃隆天上前說道:「天妖兄晉陞了化仙高手,真是可喜可賀啊!」
天妖雷狼說道:「客氣的話不用多說。這是你的極品罡銀雷沙。」說著,天妖雷狼隨手甩給了黃隆天百顆極品罡銀雷沙,把黃隆天樂得合不攏口。
黃隆天看著那一顆顆半個拇指頭大小的黑色透明珠子。感受到其中極是精純的雷元氣,彷彿無上至寶一般,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放在儲物袋裡怕被偷了,真是不知道該放去哪裡好,他又不像天妖雷狼那般通曉空間法則,否則吞到肚子裡什麼事情都沒有。
看他那副模樣,眾人都感到好笑。天妖雷狼笑道:「怎麼?以黃道友的逃命手段,還怕保不住這些寶貝嗎?」
黃隆天正色說道:「天妖兄莫要取笑了。我要是有你這般神通,便是去了羅仙天也不怕。你可不知道中境界藏龍臥虎。手段比我厲害的海了去了,偷一件東西那是神不知鬼不覺,幻影神偷你聽說過吧?只要是他想要的東西,不用他現身,千里之內隨手可取。我要是能像天妖兄一樣懂得空間法則,吞到肚子裡自是無妨,可是我沒那麼大的本事啊,兜著這些寶貝惹眼,只怕第二天就離家出走了。」
護一他們忍不住哄笑起來,想這黃隆天說話也有趣,怪不得能與判官稱兄道弟。護一他們也是見識過極品罡銀雷沙的,不過他們以前看到的那些是半極品罡銀雷沙,白亮白亮的,哪像黃隆天手裡揣著的黑珍珠呢?
天妖雷狼說道:「好了,若是有人敢打你的主意,本判官就幫你討回公道,裁決天下,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說到裁決天下,黃隆天可就有話說了:「天妖兄,可不是我嘲笑你,現在的裁決天下也只是徒有虛名而已,你回去了也只光溜溜一人,連能夠呼喚的人半個也沒有。我是不能夠算在內的,我是客卿長老,你不能把我當手下使喚。你們別瞪著我,我跟你們判官是有八竿子交情的。」
說到這,連天妖雷狼也忍不住搖頭笑了,說道:「連堂堂中境界第一煉器宗師也因我而被仙道聯盟攆著走,這交情我算是承了。不過話說回來,除了你能夠逃走之外,其他人的狀況如何了?」
黃隆天小心翼翼地把罡銀雷沙藏起來,說道:「除了左右護法和部分修為低級的人被抓之外,其他人都基本逃光了。釋長空有浩然商會護著,所以沒事,不過浩然商會也因此被罰了一大筆極品法晶。」
天妖雷狼又問道:「那天狂刀和紫玉刀呢?一干長老和堂主也都逃走了嗎?」
黃隆天說道:「這個天妖兄可就有所不知了。天狂刀和紫玉刀原本是天刀山的人,而天刀山也算是仙道聯盟一方的,刀山掌門一個令下,他們還不得乖乖撤回去?這一個長老一個總堂主撤走了,剩下的人也是樹倒猢猻散,那新加入的千尚仙道和窮紀老仙溜得比兔子還快,就在仙道聯盟討伐裁決天下的第二天,他們還主動向仙道聯盟遞交情報,把裁決天下的老底全都抖了出來。至於分堂主夜震天和薛天齊,那更不用說了,一個原本是殺手聯盟的線眼,一個根本就是自由慣了的蠻漢子,趁此機會脫離裁決天下的控制,那還用怎麼說的?要是他們能有你這些兄弟這樣的忠心,仙道聯盟想要拿下裁決天下,非要大出血不可。左右護法因為堅守裁決天下,當場就被仙道聯盟拿下了,連半點反抗的餘地也沒有,這兩人倒是值得讚賞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