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妖雷狼停了下來,看著焦天道士,點了點頭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你特別識時務,可真是俊傑中的翹楚!」
聽不出對方到底是讚賞,還是諷刺,焦天道士也不在乎,趕緊重獲自由才是首要,只聽他笑著說道:「你看,我對你是真服了,該解開我身上的禁制了吧?」
天妖雷狼說道:「當然了,現在你該稱呼我什麼?你又自稱什麼?」
焦天道士神色一愣,遲疑了片刻之後,才有些不情願地說道:「焦天道士見過判官!」
天妖雷狼說道:「本座是不是聽錯了?你自稱什麼?」
「你你……你莫要欺人太甚,趕緊放開本大爺,惹得本大爺發怒,你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焦天道士怒道,要他做一個化道小子的手下,簡直是沒法在道界混下去了,好歹他也是化仙高人,怎能聽一個化道小子使喚呢?情急之下,焦天道士心念法訣,欲衝破禁制,但卻感到一陣無力,怎麼也調動不了元氣。
「這怎麼可能?」焦天道士禁不住驚呼道,他完全沒有想到一個化道小子的手段竟是如此高明,所下禁制竟能讓他感應不到半點法力,簡直比化仙高手還要厲害。不過一想到對方能夠施展空間瞬移之術,再高明的手段似乎也理所當然了。
天妖雷狼自然知道焦天道士想做什麼,懸立於半空,就看著焦天道士掙扎,什麼也不做。他對自己的封印禁制極是自信,想要封住一個化仙高手的法力,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若是讓他恢復至化仙境界的修為,甚至還能夠封印大羅仙的法力,這一點,天妖雷狼還有有自信的。
焦天道士神色極是震驚,說道:「你到底是誰?為何要跟本仙道過不去?若不給個理由,本仙道便是死,也要讓你付出代價的。」
天妖雷狼不禁冷笑道:「你似乎搞錯了一點,一開始是你跟本判官過不去的吧?既然要犯下錯誤,就要付出代價,為本判官效力,彌補你的過錯,這就是理由。不服的話,那本判官就讓你付出更大的代價,你可要想好了。時間拖得越長,形勢對你可是越加不利,現在已經有不少的高手正在趕來鬥法場,相信他們一定非常樂意看到你現在的摸樣。」
聽到此番言論,焦天道士臉色變幻數下,決然說道:「好,我願意為你效力,不過以三年為限,過了三年,你要還我自由身。如果你不答應這個條件,就算丟盡了臉面,我也不會讓你如意的。」
天妖雷狼毫不猶豫地說道:「答應你了,現在你該有什麼表現呢?」
焦天道士一咬牙,單膝跪下道:「屬下參見判官!」既然做出了決定,焦天道士也不拖泥帶水,不就是三年的時間嗎?對化仙高手來說,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打坐一醒來就過了,想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突然,天妖雷狼手按法訣,掌心之中出現了一個紅色咒字,其上雷光閃閃,氣勢極是詭異。緊接著,天妖雷狼身形一晃,瞬間來到了焦天道士的跟前,還沒等他有任何反應,天妖雷狼一掌按在他的肩膀上,將那個紅色咒字打入他的體內,同時解開了他身上的禁制,隨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無須多禮,起來吧!」
焦天道士感覺身體一鬆,元功全回來了,但他同時感應到體內有一股玄異的力量,正潛伏在他的丹田之中,極是隱晦。
焦天道士一下彈射出去,不由怒道:「你做了什麼?我焦天道士向來一言九鼎,答應的事情絕不反悔,你在我體內下禁制,不是讓我心寒嗎?」
天妖雷狼淡然說道:「你緊張什麼?那是血雷咒,是本判官小小的見面禮,對你有百利一害,除了接受本判官的監視之外,關鍵時刻,血雷咒能夠救你一命,而更大的作用,就是淨化你體內的雜質,實力進展將是一日千里。」
聽了天妖雷狼的言論,焦天道士驚道:「血雷咒,真有這麼神奇的作用?希望你不是騙我的,否則,焦天道士的怒火你承受不起。」
天妖雷狼冷哼一聲道:「哼,這就是你對上司該有的禮數嗎?」
「這……」焦天道士愣了一聲,隨後拱手說道:「是,屬下謝過判官!」有了這一層禁制,焦天道士想不老實都難,不過實際上他已經心中有了一番打算,就是想見識一下這位判官真正的手段,能夠打敗他焦天道士的人,想來不會是簡單之輩。
說話之間,三道人影疾射而來,同一時間落在鬥法台上,其中一人出聲道:「咦,這不是焦**士嗎?什麼時候做了別人的手下嗎?」
天妖雷狼定睛一看,發現這三人,正是日前圍攻他的中年儒士、中年道士和燎天和尚。而出聲譏諷焦天道士的,正是燎天和尚。
天妖雷狼改頭換面,這三人自是不認得他,不過他們三人看向天妖雷狼的眼光卻是十分疑惑,但卻想不出到底哪裡不對勁。
焦天道士一聽燎天和尚的譏諷之言,心中頓時不爽到極點,本來今天就已經夠倒霉的了,這三人的到來,更讓他火上澆油。焦天道士冷道:「你們是不是吃飽了撐的?本大爺做什麼又關你們什麼事?再囉嗦,本大爺就把你們燒成黑人。」
「哎喲喂呀,就要變黑人了,和尚我好怕!」燎天和尚做了一個懼怕的動作,十分搞笑的樣子,「別說你做別人的手下,就是你做別人的奴僕,我們也管不著啊,兩位仙友,你們說是不是啊?」
「哼!」焦天道士只是冷哼一聲,便不再搭話了,他就瞪著眼睛看著天妖雷狼,那意思像是說,你是老大,你的小弟被人家譏諷了,你看著辦吧!
眼下的事情夠多了,天妖雷狼可不想惹什麼麻煩,直接說道:「走吧!」
焦天道士心中有些失望,他還期盼天妖雷狼能夠熱血一番,與這三人鬥上百來回合呢,這下沒戲看了。
哪知中年儒士突然出聲道:「這位道友且慢,本仙感到你身上的氣息有些熟悉,不知我們可曾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