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年輕人衝進來之後,很快地將天妖雷狼等人圍了起來,為首的年輕人凶狠地瞪了一眼他們三人,然後朝小道士嚷道:「怎麼回事?這是本少爺的地盤,你沒告訴他們嗎?」
「七……七少爺!」小道士看到那年輕人,馬上變得緊張起來,說話結結巴巴,哪裡還有之前的勇氣,「他們……他們……」
「我們怎麼啦?你這個壞人,我的三位大哥哥才不是惡人呢!」小狐妖惜塵不知道什麼時候躲到了天妖雷狼的身後,露出了可愛的小腦袋,正撅著嘴巴嘟囔著,對小道士的亂嚷嚷很是不滿。
那七少爺循聲望去,看見了小惜塵之後,眼中頓時大放光彩,嘴角竟然流出哈喇子,說道:「好標緻的小姑娘,誰要拐賣你?快告訴七少爺,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惜塵看他一副貪婪模樣,不禁露出了厭惡之色,只是哼了一聲,並不作答。
「走吧!」天妖雷狼淡淡地出聲道,移步便要離開。
「慢著!」那七少爺一個竄步攔住了天妖雷狼,看著他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滿心不爽,說道,「這麼快就想走,一定是做賊心虛。這是本少爺的地盤,豈能讓你這般輕易離開?把事情交代清楚,否則就別怪本少爺不客氣了!」
說罷,七少爺催動元功,散出強橫氣勢,逼得周圍眾人節節後退,膽小者快速逃去,生怕受到波及。
「滾!」天妖雷狼冷喝一聲,隨即發出比七少爺還要強橫十倍的氣勢,強勁的風勢以天妖雷狼為中心擴散出去,除了墜天命、大紅袍和小惜塵沒有受到波及之外,周圍觀眾頓時被掀飛數十丈,重重摔倒在地,**聲一片。
而那個七少爺更是淒慘無比,足足被天妖雷狼的氣勢轟飛數百丈,全身骨架幾乎都散了。
「化……化道高手……」七少爺說了幾個字之後,眼皮一合便暈了過去。
「哇,大哥哥好厲害!」小惜塵拍手叫道,滿臉的崇拜之色,對周圍的傷者毫無憐憫之色。
「這小丫頭……」墜天命擦了一把汗,心想,這下飛昇域非要被鬧得雞飛狗跳不可。
而大紅袍則是什麼表示也沒有,彷彿一切再自然不過。敢惹他老大的人,死是活該,沒死那就回去燒香拜佛吧。
一路上,小惜塵繼續歡跳,東張西望的,新鮮勁已過,能夠看得上眼的東西也幾乎沒有了,然而小鼻子卻是嗅啊嗅,在追尋那香味的來源。
見狀,墜天命又頭疼了,趕緊說道:「老大,我們先去商會看一下吧!」
小惜塵撅著嘴巴說道:「二哥哥,惜塵肚子好餓,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說著,惜塵眼巴巴地看著墜天命,眼中期待萬分。
大紅袍差點沒笑出聲來,趕緊把頭扭向一邊,當做什麼也沒聽見。
墜天命可就犯難了,頭疼之際,腦袋突然靈光一閃,說道:「呃……這個,老大說了算,老大說去哪就去哪。」
「大哥哥!」惜塵不停搖著天妖雷狼的手臂,眼巴巴地看著他,肚子不停地咕咕叫,老可憐了。
大紅袍白了墜天命一眼,也沒說什麼,而墜天命正為自己英明的點子而慶幸不已之時,天妖雷狼卻說道:「惜塵,你喜歡什麼就去拿什麼,誰也不用怕。」
惜塵歡喜地跳了起來,叫道:「真的嗎,太好了!」惜塵一蹦跳得老高,落地的時候,嗖的一聲便沒了蹤影。
「土遁術?」墜天命愣了一聲道,心中卻是無語至極,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再這麼跟天妖雷狼混下去,這小狐妖估計也要變成天妖雷狼二號了。
就在墜天命無語之極的時候,又聽見嗖的一聲響,天妖雷狼的身邊出現了惜塵嬌小的身影,只見她雙手捧著一隻黃橙橙的大肥雞,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小惜塵滿臉笑嘻嘻地說道:「大哥哥,這是我拿來的大香雞。」
與此同時,某個大客棧傳來了一聲驚吼:「雞呢?我的五色大香雞呢?小二……」
墜天命和大紅袍同時無語了,偷東西也能這麼張揚,簡直是……無語!
小惜塵說道:「大哥哥,我們一人一個雞腿,三哥哥吃雞脖子。」
墜天命等了好一會,也沒聽到惜塵要分給自己吃的意思,不由得好奇問道:「那我的呢?」
惜塵說道:「二哥哥吃雞屁股,哼!」
「哈哈哈……」大紅袍笑翻了,心情舒暢無比,他拍了拍墜天命的肩膀說道,「老二,惜塵賞你雞屁股吃呢,快接著,別浪費了人家一番好意!」
……
惜塵吃完了整隻雞,舔了舔嘴巴,意猶未盡的樣子。雖然她很想把大肥雞分給三位大哥哥吃,不過墜天命和大紅袍都是辟榖之人,直接吸收天地靈氣就可以存活,吃世俗之物反而對修行不利,更別提天妖雷狼了,所以他們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惜塵的好意。
而惜塵雖然是個化形狐妖,然而也才剛剛修成人形不久,還不能抵禦食物的**,所以才會找食物吃。
吃完了大肥雞之後,惜塵再次充滿了活力,活蹦亂跳的,這邊看看,那邊瞧瞧,看到好東西就嘰嘰喳喳地叫,墜天命見勢不妙就趕緊把她拉走。
開玩笑,他袋子裡連一顆法晶都沒有,拿什麼去買?幸虧小惜塵還沒有想到去搶,不然墜天命可真是頭大了。
為了避免再次被分到雞屁股,墜天命趕緊打聽附近哪裡有商會,然後二話不說拉著小惜塵直走,非得要弄到法晶才肯陪她去逛街。不然的話,他這個仙醫世家的子弟可真沒臉見人了。
四人沿著大道直走,一直來到小鎮的中央,終於看到了一個大商會。
浩然商會,是盤踞飛昇域最大的商會,在這個小鎮也有一個分會。分會規模不算巨大,只是佔據了方圓十里的地方,卻是這個小鎮上最大的勢力,沒有之一。
「是誰把山兒打成這樣的?」那商會大門處,一個紫衣中年人滿臉憤怒地叫道,在他的面前躺著一名臉色蒼白的年輕人,一動不動的,跟死人差不多。周圍的一群小青年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