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天塵聲音頗為和氣地說道:「天妖雷狼,我想我們應該坐下來好好一談,武力並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途徑!」
天妖雷狼態度非常堅定地說道:「先交出天妖金狼,否則一切免談!」
素天塵歎了一口氣,說道:「閣下何必如此執著?非是我們要為難閣下,而是其中緣由非常複雜,牽涉到數千年前之事,非一言兩語所能解說,所以……」
天妖雷狼冷聲說道:「沒什麼所以,交談的唯一條件,就是先交出天妖金狼,做不到,那就戰吧!」
一聲戰吧,開啟了兩人之間的戰端,天妖雷狼隨即將元功催至巔峰,將滿腔怒火化作強大氣勢,霎時間烏雲密佈,雷霆霹靂,狂風呼號之間,更見恐怖天象如末日降臨,天地一片暗沉。
「哈哈哈哈,素天塵,你的傀儡真能克制本天妖嗎?那天雷呢?就讓你見識一下本天妖真正的本領!」天妖雷狼狂極而笑,頓時雙手法訣如影,渾身滂湃氣勢牽引天雷之能,紫雷霹靂如天龍怒吼,一條巨大的紫色雷龍穿越雲層之間,引得烏雲翻騰滾動,駭人天威震懾眾人心神,令人發自心底的畏懼。
「好恐怖的天象,這就是天妖雷狼真正的能力嗎?」蜀山派眾人不禁駭然失色,面對如此駭人天象,他們只覺得卑微如螻蟻,連抗拒的勇氣都沒有。
而飛昇域其他人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都能猜想到是天妖雷狼所為,除了天妖雷狼,還有誰能夠引發如此恐怖的天象呢?
此刻,不少高手潛伏在蜀山派樓閣附近,伺機動手,以圖漁翁之利。無論是天妖雷狼,還是墜天命和大紅袍,都是牽扯著巨大利益的人物,只要擒住其中一人,就有機會獲得非常豐厚的回報。
自然,越是豐厚的回報,風險也越是巨大,看到天妖雷狼弄出如此恐怖天象,不少高手已經打了退堂鼓,有利益可圖是好事,只怕沒那命去享受。
「唉!」素天塵歎了一聲,自知多說無益,旋即雙手按了一個法訣,口中念著晦澀的咒訣,霎時間,銀色傀儡散發璀璨如虹的光輝,彷彿一個小型的太陽,懸浮於天地之間,照亮了黑暗的大地,給絕望的世界帶來了光明。
「去!」素天塵抬手點指,將一道意念之光打入傀儡的體內,突然之間,銀色傀儡張開了眼睛,雙眼透出有如銀色的光芒,恍惚之間,銀色傀儡朝天妖雷狼疾射而來,速度之快,仿若流星劃過,瞬間跨越千丈距離。
饒是天妖雷狼反應極是迅速,面對銀色傀儡的突襲卻只能做出倉促應對,不得已放棄對天雷的牽引,旋即身影一晃,人已經出現在百丈之外。
然而,不等天妖雷狼再施法訣,銀色傀儡銀光一閃,再度衝到天妖雷狼的身邊,揮著銀光燦燦的利劍,照著他的腦袋就是致命一刺。
「可惡!」天妖雷狼心中惱怒不已,身軀快速偏移,躲過了致命一擊,旋即身影一晃,再度出現在百丈之外。
這等瞬移之術,本是化仙巔峰高手才能做得到的,然而天妖雷狼作為曾經的上等妖仙,自然精通空間法則,雖然由於實力限制的緣故,不能施展空間之法,但施展瞬移之術卻是輕而易舉之事,不過所要消耗的元氣可不是少量,瞬移一兩次還可以,要是連續瞬移個十次八次,只怕天妖雷狼也是吃不消。
如此,兩道光影在空中互相追逐,劃過一道道詭異的痕跡,看得眾人眼花繚亂。
此刻,天妖雷狼心中憋屈無比,空有一手精妙無比的控雷之術,卻是無法施展,眼看空中烏雲逐漸消散,雷鳴之聲也逐漸減弱,自身卻因為連續施展瞬移之術的緣故而導致元功大量消耗,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疲於應對。如此下去,只怕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他就要活生生地被擒住了。
連續瞬移了七八次之後,天妖雷狼的元功所剩不足七成,元功的快速消耗導致他的瞬移速度越來越慢,而那銀色傀儡幾乎是貼著身追來,令他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
天妖雷狼一狠心,突然頓足不行,轉過身來面對傀儡,只聽見噗嗤一聲,銀色利劍穿胸而過,帶起一片鮮紅的血液,染紅了虛空。
「呵呵,素天塵,你可真是夠狠的!」天妖雷狼臉色猙獰地說道,旋即雙手握住利劍,任由鮮血直流,隨後極速催動逆天雷決,霎時間渾身雷光閃閃,噴湧而出的鮮血融入到雷光之中,百丈之內頓時形成了一片紅色雷域,雷電爆鳴之間,天空中的雷雲再度匯聚,怒龍之聲響徹天地。
讓天妖雷狼驚奇的是,任由他如何驅動逆天雷決,那銀色傀儡就像是木頭一樣毫無反應,一股冰冷的氣息從劍體傳來,逐漸冰封他體內的元氣,讓他元功運行不暢。
「哼!」天妖雷狼冷哼一聲,旋即催動風捲之術,將那股冰冷的氣息壓制住,同時加速催動逆天雷決,牽引著天雷之能。
轟隆隆——
成千上萬道紫色雷電轟落而下,在千丈之內形成了一片雷暴區域,雷電之能磅礡如潮,在天妖雷狼意念的控制之下,一條長達數百丈的紅色雷龍瞬間形成。只見那紅色雷龍張牙舞爪,一張血盤大口對著素天塵,以搏命之勢襲擊而去。
「天妖雷狼,何須如此搏命?收手吧!」素天塵拂塵一抖,三千白絲捲向紅色雷龍,霎時間將雷龍纏了個結實,「撤!」
白絲如刃,瞬間將紅色雷龍切割成粉碎,雷元回歸天地之間,在天妖雷狼的意念控制下再度成型。
砰——
天妖雷狼一掌擊向傀儡,身體借力倒飛而回,旋即化作一道雷電激射而去,瞬間沒入了紅色雷龍之中。
「素天塵,下次再見,本天妖將不會輕易擺手!」紅色雷龍口中傳出了天妖雷狼極度不甘的聲音,隨後,紅龍大尾一擺,捲起玄重之門,連帶墜天命和大紅袍一起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