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教的聖女聞言眼瞳一縮,立刻停止了向唐公子的身體裡渡入那種粉紅的氣息,她冷冷的看著柳逸塵:「罵哭耗子假慈悲,昨天你傷害唐公子的時候,也不見你手下留情,現在我給唐公子治病,你又來打擾,是怕沒有害死唐公子,所以心裡不爽嗎?」
柳逸塵淡淡一笑,他躬身向冷眼盯著他的一個老者施了一禮:「不知道是否唐會的唐會長,如果是的話,我想說一下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把唐公子治好。昨天發生的事情,誰對誰錯,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治好了唐公子,唐公子恢復健康,我想這才是最重要的,您說對嗎?」
老者身旁的中年男子怒氣沖沖正要說話,老者制止了他,面色溫和下來:「柳先生心胸非凡,既然你這麼說了,昨天發生的事情不論對錯,就此揭過。我不會再讓犬子挑釁,柳先生也別放在心上。」
柳逸塵點頭:「這是自然,我現在就是想把唐公子治好。聖女,希望你的粉紅氣息沒有對唐公子的經脈傷害太大,否則我就要為唐公子重新開拓經脈,那他以前的功力都毀掉了。」
聖女冷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根本就不會什麼武功,又哪裡來的什麼粉紅氣息。你如果想挑唆我們之間的關係,就儘管實話實說直來直去,何必繞這麼大的彎子呢?」
柳逸塵深深的看了一眼聖女:「我懶得和你這種陰毒的女人計較,治病要緊。」
柳逸塵走到了唐公子的面前,握住了他的脈門,開始向他的身體裡渡入氣息,驅趕唐公子身體裡的粉紅氣息。
那種粉紅氣息對經脈的破壞力很強,好在剛剛進入經脈之中,還沒有完全發揮作用,但柳逸塵還是用了半個小時才將那些粉紅氣息逼出唐公子的身體之外。
看到唐公子命門穴中鑽出來的粉紅霧氣,唐會長和他身邊那個中年男人看著聖女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這是親眼所見,不是柳逸塵杜撰,難道聖女剛才真的渡入了粉紅氣息。
柳逸塵看了一眼聖女:「這就是你渡入唐公子身體裡的粉紅氣息,破壞力非常強大,只有這麼一會兒工夫,唐公子體內經脈就被破壞了三分之二,好在受損不是太嚴重,如果我再晚來一會兒的話,我怕是也沒有辦法了,唐公子以後只能是植物人了。」
聖女要說話,柳逸塵擺手:「你可以狡辯,我也沒有必要和你爭論,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大家有目共睹,都會看明白的。來日方長,咱們走著瞧!」
柳逸塵冷冷的看了聖女一眼,幽幽一歎:「最毒婦人心,如果不是我恰好來了,唐公子變成了植物人,我就成了罪魁禍首,而本來,他只是身體不能動彈,只要有醫道高手救治,就可以完全恢復健康。真是好心機,昨天也不見你出言出手,今天倒是好慇勤。」
柳逸塵嘀咕完了,就開始給唐公子用手法配合金針疏通修復他的經脈,這個耗時半個小時,唐公子的經脈不但恢復了原狀,還把以前淤塞的經脈都給通開了,從他的身體裡分泌出許多黑色的贓物。
這是突破後天進入先天,脫胎換骨的標誌,唐會長和那個中年男人都大喜過望,看著柳逸塵的眼神裡都由剛才的平淡變成了敬畏!
柳逸塵竟然幫唐公子突破了修為瓶頸,從後天進入先天,這是一道大大的坎兒,很多人一輩子都沒有辦法突破,本來唐公子也是沒有辦法突破的,但是現在卻因禍得福,進入了先天之境!
唐公子這個時候已經醒了過來,他也感應到了體內經脈的變化,心中大喜過望。
本來,唐公子對於柳逸塵的救治並無感懷之心,但是現在他卻非常感激柳逸塵了,因為柳逸塵做的這件事情,恩同再造!
唐公子雖然是個倨傲之人,有些不通人情世故,但是感恩之心還是有的,他立刻睜開眼睛感激的看著柳逸塵:「柳先生,謝謝您的再造之恩,這份恩情我一定會謹記終生的。」
柳逸塵臉色有些蒼白,消耗氣息過甚,他搖了搖頭:「沒事兒,只是舉手之勞。不要說話了,我要給你治療脊椎和關節了。」
柳逸塵隨即點了唐公子的睡穴,繼續下面的治療。
四十分鐘以後,柳逸塵舒了一口氣,拔掉了最後一根金針:「好了,休息一周左右,注意別再傷著,就會痊癒了,沒有任何的後遺症。」
柳逸塵說完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幸虧葉黑城及時扶住了他:「怎麼了?」
「沒事兒,我坐下調息一會兒。」柳逸塵盤膝坐在地上,開始運轉氣息,恢復損耗幾乎殆盡的氣息。
唐會長和中年男人都關切的看著柳逸塵,等到他睜開眼睛的時候,都問他感覺如何。
柳逸塵微笑道:「挺好的,沒有什麼事兒了。不用擔心,我還有事兒先走了,唐公子這邊要有人好好的保護,以防給人做什麼手腳。他現在剛剛步入先天之境,狀態還不穩,正是最為脆弱的時候。」
唐會長點頭:「多謝柳先生提醒,我會親自守護的,一會兒的大慶典我就讓我弟弟代替我觀禮,柳先生幫我和關會長葉領袖說一下,希望他們不要誤會。」
柳逸塵點頭:「我們會說的,您就在這裡好好看著唐公子就好了。也恭喜唐會長,令郎突破了後天進入了先天,以後前途不可限量!」
「還是要感謝柳先生,柳先生這份恩情我們唐家會一直謹記的,但凡有需要我們的地方,儘管開口,無論什麼事兒,我們唐家都會傾盡全力幫忙。」
唐會長親切的看著柳逸塵:「柳先生心胸坦
蕩,有你這樣的人物執掌華夏天道,華夏天道必然會前程似錦。」
柳逸塵和唐會長拱拱手,就和葉黑城走了,而那個聖教的聖女,早已經不見蹤跡。
柳逸塵本來想在大慶典之前把三個紈褲子弟都給救了,但是只有一個多消失就到九點了,估計最多也就只能是救一個了。
柳逸塵在考慮,是救石之軒,還是救風公子。
柳逸塵最後決定,還是救十字會會長的兒子石之軒。
石之軒所在的院落,距離唐公子所在的院子並不遠,不過是百米左右。
柳逸塵和葉黑城來到這個院子的時候,正好聖教的聖女從中走出來,她冷冷一笑:「兩位是來做什麼的?石之軒少爺剛才已經故去了,你們是來看熱鬧的嗎?」
柳逸塵看了一眼房間裡的石之軒,一個老頭正在握著他的手淚流滿面。
砰。
聖教的聖女飛退開去,冷笑道:「柳逸塵,你這種小手段用在那些無腦的紈褲身上還有些用處,用在我的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你殺了石之軒,十字會的石會長恨你入骨,你的好日子以後怕是沒有了,哈哈。」
聖女飄然而去,形如鬼魅。
葉黑城就要去追,給柳逸塵拉住:「別追了,你追不上她,她的實力很強大,只是隱藏的很深,這個女人,絕對是個大麻煩,不愧是能夠攪動天下大亂的禍水角色。」
「不說她了,咱們先進去看看石之軒。」柳逸塵和葉黑城走進了院子,在門口說明了身份,進入房中。
柳逸塵直接走到了石之軒的面前,盯著石之軒的身體看了一會兒,發現石之軒的身體裡都是一種綠色的氣息。
竟然不是粉紅的氣息,而是綠色的氣息。
這種綠色的氣息就像是冰一樣,把石之軒的全身經脈都給凍結了,石之軒的臟器已經不再工作了,但是腦部還在工作。
也就是說,石之軒並沒有死。
「石會長,我是柳逸塵。」柳逸塵看著殺氣騰騰的石會長:「令郎並沒有死,他的身體的經脈和臟器都被一種綠色氣息給凍結了,暫時不工作了,但是腦部還在工作,也就是說,他現在還沒有死。」
石會長的眼睛頓時一亮:「你說的都是真的,但是剛才那個聖教的聖女說,我兒子已經死了。」
「剛才她還在唐公子那裡,如果不是我及時過去的話,唐公子的經脈都被她用一種粉紅氣息給破壞殆盡,晚一點都沒救了。」
柳逸塵道:「我們並沒有對令郎下殺手,雖然致殘但是不致命。可是現在令郎身體裡的綠色氣息不知道從何而來,我們動手的時候是硬碰硬,根本就沒有下手的機會。」
石會長半信半疑:「只要你能夠救活我的兒子,你就是我們石家的大恩人,以前的種種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和以後。」
「我現在就開始醫治,石會長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打擾。」柳逸塵說完就開始了醫治。
柳逸塵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來幾顆丹藥吞下去,補充一下體力,剛才救治唐公子幾乎耗盡了所有的氣息,雖然調息一會兒恢復了一點,但是沒有外來的補充根本就無法繼續接下來的治療。
柳逸塵用了一個小時幫石之軒治療完畢,石之軒醒了過來。
柳逸塵卻吐了好幾口血,昏了過去。
昏倒前的瞬間,柳逸塵還在想著要參加大慶典的事情,時間好像是來不及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柳逸塵悠悠醒來。
古的天花板,古的牆壁,鼻端都是幽幽的香氣,這是什麼地方?
「老公,你醒了。」柳逸塵看到了張希恩的俏臉,小姑娘高興的親了他一口:「老公,你感覺怎麼樣?」
柳逸塵活動了一下身體,感覺有些酸痛:「就是身體有些酸痛,不是太舒服。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大慶典是不是都過去了?」
張希恩噗嗤一笑:「大慶典都過去三天了,你一直都在昏迷,我們都擔心死了,好在你終於還是醒了。老公,你以後給別人治病的時候能不能別這麼費心,把自己都給累吐血了,好在葉先生手裡有救命的丹藥,石會長也給你吃了一顆,否則都不定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