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麼小就開始勾三搭四了,真像你媽一樣,是個賤人!」
男人突然惡狠狠的看著赫連天機:「知道你那個賤人的媽是怎麼死的嗎?就是因為她犯賤,才被殺死的,就這樣,砰的一聲,腦袋被爆開了!當時,她還在給老子吹著!哈哈哈。」
嗤。
一道寒光掠過,就像是一縷冰冷的風。
啪。
男人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不敢置信的看著掉在地上的手,那隻手還拿著一把手槍,輕輕地抽搐!
噗。
鮮血如同噴泉般從斷面處噴湧而出,手腕上的切斷面如此的整齊,就像用鋒利的手術刀切開的豆腐一樣。
「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自信了嗎?」柳逸塵歎了口氣:「我知道你肯定會先丟了一隻胳膊,再丟掉一隻胳膊,然後丟掉雙手,再丟掉腦袋,你還剩下什麼了?」
「九頭龍王,好快的手法!」年輕人獰笑:「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完蛋了,是嗎?」
年輕人突然伸出了另外一隻手,嗤的一聲,又是一道寒光閃過,又一隻手掉在了地上,無助的痙攣顫抖了兩下,最終不動了!
「你,我根本就沒有看到你出手,你怎麼可能會這麼快!」年輕人好像並不在意自己的雙手掉了,反倒是非常的在意柳逸塵的手速。
「你要是看到了我的出手,那說明我的速度還不夠快,那樣磨蹭的速度,我怎麼能夠在大名鼎鼎的快槍面前如此的淡定和自信呢?」柳逸塵歎氣:「自信,是需要資本的,速度就是我的資本。」
「真是沒有想到,都以為你最厲害的是力量和技巧,原來都弄錯了,你最大的長處是速度!」年輕人淡淡一笑:「看著自己噴血的一雙手腕:「在一個小女孩兒面前表演這麼血腥的戲碼,真是有些過分了,不過想到她是個賤人生的小賤人,也就無所謂了。」
「你才是賤人!」赫連天機突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一把壁紙刀,嗤的一聲,劃開了男人的大腿,翻開的傷口就像一張小孩子的嘴,大動脈正在裡面跳動!
「是你殺了我媽媽?」赫連天機冷冷的看著年輕男人,嗤,她又劃開了他另外一條腿,翻開的傷口還是那麼恐怖,卻偏偏劃到大動脈的旁邊,就不動手了!
年輕男人看著自己的雙腿,在看著自己的手腕,突然眼睛裡充滿了不敢置信:「你,是你?」
年輕男人看向柳逸塵:「不是你出的手?」
「我以為是我出的手,但是給你這麼一提醒,我發現,哎呦喂,還真不是呢!」柳逸塵用可憐的目光看著年輕男人:「你不用看我,其實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本來是我保護她的,現在卻變成了她在保護我。世界上最奇妙的事情就在於,你以為可以乖乖打她屁屁的小女生,突然間變成了無比強大的女殺手!」
「你知道她為什麼會出手嗎?」柳逸塵像看著傻斃一樣看著年輕男人:「因為你說了不該說的話,一下子就觸怒了她。每個人都逆鱗,你碰到了她的逆鱗,所以她發飆了。」
「柳逸塵,你永遠都是那麼多的廢話。」赫連天機冷冷看著年輕男人:「我一直都在尋找殺害我母親的人,現在我找到了,你以為你會就這麼死了嗎?那是做夢,我相信你會比我活的還久,因為我死了,都要看著你繼續無比痛苦的掙扎求存!」
赫連天機伸手戳了年輕男人身上幾下,頓時他的傷口處就不再出血,但他的臉色很蒼白,地上已經是一大灘猩紅的血液,整個打開的電梯裡,都是濃烈的血腥味兒。
「你究竟是誰?」年輕男人看著赫連天機:「你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身手?」
嗤。
年輕男人的舌頭掉在了地上一截,鮮血如湧,赫連天機又在他的身上戳了一下,舌頭上頓時就不再出血了。
「剛才柳逸塵都已經和你說了,可是你這個蠢貨竟然沒有捕捉到這麼珍貴的信息。」赫連天機面色冷峻,此刻的她看起來有極為強烈的女王范兒:「我是一個殺手,綽號幽靈。」
年輕男人頓時睜大了眼睛,用模糊的聲音表示質疑:「不可能,幽靈早在十五年前就有了,你怎麼可能是幽靈?」
「十五年前的幽靈,就是我的媽媽。」赫連天機眼神冰冷:「但是她被你們這些畜生給殺死了!」
「不可能,她根本就沒有任何實力,就是個普通女人!」年輕男人想起了那個無比美麗的女人,在死前的諸般景象,嚥了口唾沫:「她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賤女人!」
「你這麼說,是想讓我衝動之下殺死你,但是我不會那麼做的。」赫連天機冷笑:「你知道為什麼我媽媽會變得那麼弱嗎?因為她生下了我,幽靈就變成了我,而不是她。」
「你們,是幽靈血脈?」年輕男人突然激動起來:「果然有幽靈血脈的存在,看來一切都是真的,並不是一個傳說。」
「你媽可真賤,那麼高貴的身份,為了活著,竟然做那麼下賤的事情。」年輕男人邪笑:「不過,還真是夠味兒,她一個人應付我們一幫,還是那麼狂野,哈哈哈。」
「你知道她為什麼要那麼做嗎?」赫連天機的眼神裡有著無比濃烈的仇恨:「因為幽靈血脈,本來就是要用無比仇恨的情緒,才能夠激活。」
年輕男人有些沒聽明白她的意思
,赫連天機冷笑:「你們這樣的畜生,是不會懂得一個美麗而偉大的母親,要怎麼保護她的女兒,要怎麼才能讓她的女兒盡快的堅強起來,不再步她的後塵!」
「你,你當時?」年輕男人露出無比震驚的神色:「你在場?」
「我在場,一直都在。」赫連天機咬著唇:「從你們破門而入,到你們做過的所有事情,我都在看著,但是我卻不能夠出去,因為我那個時候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兒。其實,我本來在那個時候就應該成為一個高手,但是我從小就不聽我媽媽的話,所以才會有那樣的悲劇發生,我無力救媽媽,還要她來拚命的糟蹋自己,才能讓你們沒有時間來檢查那個衣櫃!」
「那是我永生都不會忘記的場景!」赫連天機歎了口氣:「我會讓你們一個個都恥辱痛苦的活著,一直活下去,只有這樣,我才會感覺舒服點。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能夠說出其他人的下落,還有這次的僱主,我就放了你們,否則,你就會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不是死,而是沒有了嘴巴和鼻子和嘴唇以及耳朵,以及眼皮,永遠都不能夠休息,永遠都要看著恐懼在眼前不斷的上演!」
「我說了。」年輕男人歎了口氣:「其實,從殺了你媽媽之後,我就沒有睡過一次安穩覺,每次夢裡,都會看到她血淋淋的爬向我,就像當時經歷的一樣,她是個可怕的女人,臨死了,還把噩夢放進了我的靈魂裡。」
「這次行動,有三個人都是參與了那件事情的,他們現在酒店裡,你們可以在我的身上找到一張卡,然後就能夠在隔壁找到他們了。」年輕男人模糊的聲音裡充滿了疲憊:「剩下的六個人,還在基地,這次沒有出來。我們那次行動的僱主,是一個女人。」
「是南宮羽嗎?」赫連天機的眼底有熊熊的殺氣在蒸騰。
「看來你非常恨你的繼母,但非常遺憾,並不是她,而是一個你想像不到的女人。」年輕男人歎了口氣:「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但是她非常非常的美麗,比起你的母親,都一點也不遜色,她出了一億美金,讓我們做了那件事兒。我們直到事後才知道,你的母親有那麼顯赫的背,景,但是後悔已經晚了,事情已經發生了。」
「從殺了你的母親之後,我們就收手了,一直到最近,她再次出現,又給了我們一個億美金,讓我們把你抓住,然後讓你拍那種小電影,給無數男人糟蹋。她就是要你生不如死!」年輕男人想了想:「她是個無比惡毒的蛇蠍女人,她的名字叫,木紅顏!」
「百毒教主,木紅顏?」赫連天機眼神陡然凌厲起來:「你敢騙我?木紅顏是我的師父,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什麼?」年輕男人也無比的意外:「她是你的師父?」
「我師父如果想要對付我,有無數的機會,還用的著費這麼多周折?」赫連天機看著年輕男人:「你說實話,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我說的就是實話。」年輕男人苦笑:「都到了這種地步,我還有必要說謊嗎?她是我們基地司令的朋友,有一頭天生的血紅色頭髮,眉毛也是那種顏色,眼睛也是,這樣的女人,誰看見一眼之後,都會記住一輩子!」
「難道,真的是師父?」赫連天機頹然靠在柳逸塵的身上,給他抱住,小嘴兒裡輕聲呢喃:「怎麼會這樣,師父為什麼要這麼做,她為什麼要那麼恨我和媽媽?」
噗。
年輕男人死了,咬舌自盡,他死的時候帶著微笑,閉上了眼睛。
雖然他死了,但是他其實很幸福,因為如果他活著,會遠比這可怕一萬倍。
有時候,死並不是一種懲罰,而是一種解脫。
「老公,我累了。」赫連天機埋頭在柳逸塵的肩頭,滴滴答答的淚水浸透了他的衣服,那裡濕漉漉的一片,非常的不舒服。
柳逸塵歎了口氣,從年輕男人的口袋裡掏出一些東西來,隨即拿過赫連天機手裡的壁紙刀,做了一些血腥的事情。
柳逸塵又把另外一個男人身上的東西也掏淨,隨即離開。
柳逸塵和赫連天機上了車,柳逸塵從車裡找出一頂帽子戴上,換上了一件衣服,隨即又進入了學校,十分鐘之後,他就從一條小胡同裡走出來,開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