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說認識你。」柳逸塵想了想:「或許是在什麼社交場合吧,畢竟你也是社會名流。」
安妮想了想,輕輕搖頭:「這種可能性不大,我不出席有男人在的活動,基本上都是女人的活動,他又不是女人,不會出現在活動現場,除非他是個女人,那就有可能了。」
柳逸塵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安妮不認識李半閒,李半閒為什麼要說認識安妮,認識不是見過,這是兩種概念!
柳逸塵正在胡思亂想,不經意間,他突然看到了一個銀髮少女!
嘎吱。
柳逸塵突然來個急剎車,銳目掃向十字路口對面的街角!
街角處,盈盈站著一個烈焰紅唇的美麗少女,她的銀色長髮竟然長及足踝,就像是披著一件銀色的披風!
銀色長髮遮住了美麗少女半邊俏臉,但是從那露出的部分仍然可見眉目如畫,美眸深邃如汪洋大海,甚至宇宙蒼穹!
銀髮少女穿著一件黑色長裙,她輕輕的提著裙擺,露出兩截凝脂雪瓷般白璧無瑕的纖直小腿和穿著銀色細帶高跟鞋的小腳兒,雖然只是露出一抹豐隆雪膩的腳背,卻讓人生出無限遐想,魅惑至極!
一陣微風吹來,拂起黑色的裙角,一縷奇異的香氣隨風而來,襲入柳逸塵的肺腑,頓時間有種恍如隔世的微妙感覺!
薛紫夜!
柳逸塵想不到會在這裡再次見到她,想起在浪都酒店那個無比旖旎美麗的夜晚,想到她那好似神物一般的美妙嬌軀,還有,想到她的枯骨臉側和那水晶容器中詭異恐怖的活物舌頭。
一時間,百感交集。
「老公,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剎車,嚇了我們一跳。」屠冷羽好奇的看向柳逸塵看過去的方向,那是一個空蕩蕩的街角,有什麼可看的?
「老公,你在看什麼?」李小小冰冰潤潤的小手摸著柳逸塵的臉,好奇的看著他看的那個方向,什麼都沒有看到。
剛才那個無比美麗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柳逸塵一時失神,竟然沒有注意到她卻了什麼地方。
薛紫夜也從浪都來到了英倫,她是為了什麼?
還有,究竟是什麼人將薛紫夜變成了那樣?
柳逸塵剛才一時失神,都沒有來得及透視她的身體,不知道她的頭部究竟怎麼樣了,還有她頭疼的痼疾,現在好些了嗎?
柳逸塵發現心中百般的放不下,雖然和薛紫夜只有一夜的纏綿,並沒有真的發生什麼,可他卻覺得她好像是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的妻子,對她有種說不清的憐愛!
「好像是看到了一個故人,但是現在又沒影了。」柳逸塵皺眉繼續開車,心中想著怎麼才能夠找到薛紫夜。
英倫可不是一個小縣城,在一個小縣城裡找一個人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在這麼龐大的一個大都會裡,想要找一個人,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茫茫人海中,兩個人能夠相遇,那是緣分。
如果沒有緣分,即便是擦肩而過,都無法看見彼此。
柳逸塵開車越野車轉彎的時候,一輛賓利從對面過來,狹窄的小街上,兩輛車堪堪而過!
柳逸塵沒有注意到,開著那輛賓利的,就是一頭銀髮的美麗少女,薛紫夜。
柳逸塵開車經過那輛賓利以後,突然回頭看了一眼,那輛賓利貼著膜,隱約能夠看到一個女人的身影,他皺了皺眉,正要使用透視眼,突然前面響起刺耳的喇叭聲,他趕緊回過神來避過幾輛車,再回頭看的時候,那輛賓利已經蹤跡不見。
「老公,你又看到你的故人了?」屠冷羽酸溜溜的嗤之以鼻:「剛才我明明看到,那輛賓利裡是一個非常漂亮的銀髮少女,你就是在看美女吧?」
「什麼?銀髮少女?」柳逸塵瞪大了眼睛:「你真看到那輛賓利車裡坐著的是個銀髮少女?」
「是啊,難道你沒有看到嗎?」李小小笑瞇瞇的:「我還記下了賓利的車牌號呢,想不想要?」
柳逸塵點頭:「我要找的就是一個銀髮少女,剛才我在街頭看到了她,還以為看錯了,沒想到她上了那輛賓利車。對了,賓利車當時就停在附近!」
「老公,她是你的小情人嗎?」屠冷羽舔了舔唇角:「如果是的話,你千萬要把她搞定,太美了,簡直就像天使一樣。我們都夠美的了,但是和她一比,我們都是醜小鴨。」
李小小的眼睛裡放射出貪婪的目光:「老公,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就趕緊把她給收了吧,我們兩個都是你小老婆,就算是禍禍了你另外一個小老婆,不過是給你增添了一些趣味兒,你也不會吃虧,還能享受到很多不尋常的快樂。老公,何樂而不為呢?」
「她是我的一個病人。」柳逸塵不太相信兩個小妞兒的話,她們的眼神裡雖然有色色的貪婪,但更多的是酸溜溜的醋意。
柳逸塵現在很懷疑她們到底是不是拉拉,要真是拉拉的話,還為他吃什麼醋?
柳逸塵覺得小女孩兒的世界,他真是不懂。
「真是你的病人?」李小小表示懷疑:「我看你剛才那小眼神兒,分明就是含情脈脈望眼欲穿,那可不像是看見病人的眼
神,如果醫生都像你這麼盯著自己的病人,估計早被幹掉了。」
「老公,你在撒謊,那個銀髮美少女肯定是你的小情人。」屠冷羽歎了口氣:「說起來,你的眼光還真是好,那麼美麗的人兒你都能夠搞定。哎,我們兩個和人家真是沒有辦法相提並論了,將來肯定是屬於被拋棄的殘花敗柳。」
「行了,你們兩個就別酸了。」柳逸塵歎了口氣:「她確實是我的病人,不過也算是我的女人吧,我們兩個一起睡過。」
「哼,我就知道是這樣的,早說實話就得了,還浪費這麼多的口水。」
「男人最不靠譜了,見一個就喜歡一個,喜歡一個就想上一個,男人都是壞蛋。」
兩個女孩兒氣呼呼的樣子非常好笑,蜜雪兒忍俊不禁:「小小,小羽,既然你們兩個都是拉拉,還那麼在乎他幹嘛?難道是你們都給他捋直了?」
「做夢吧,他何德何能,能夠決定我們的性取向,我們還是喜歡美女。」李小小說完捏了一下蜜雪兒:「今天小姑奶奶心情不好,就要把你就地正法。」
「還有我,我們兩個要讓你有個無比慘痛的兩劈第一次!」屠冷羽說完看了一眼安妮,臉蛋頓時一紅,做了個鬼臉:「安妮阿姨,對不起,我們都忘記您在車上了。」
安妮咯咯一笑:「沒事兒,就算你們做了我也無所謂,都是小女孩子,能夠怎麼樣?胡鬧罷了。要是逸塵的話,我就要告誡他,千萬不能把我女兒第一次就給弄大了肚子,那樣對於女人來說就太悲催了,就像我一樣!」
四人都看向安妮,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笑容玩味。
安妮臉蛋一紅:「怎麼了,這是什麼表情。我本來就是第一次的時候懷上蜜雪兒的,所以覺得有些虧,還沒有仔細嘗過男人是什麼滋味兒,就把孩子給生下來了。哎,聽說女人生完孩子就讓男人感覺不爽了,我用了很多方法保養和鍛煉,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媽咪,讓逸塵哥哥試試不就知道了嗎?」蜜雪兒笑瞇瞇的,什麼話都敢說。
安妮頓時臉蛋紅的滴血,瞪了她一眼:「熊孩子,說什麼呢,他是你的男人,我是你媽,你能不能有點起碼的道德底線啊?」
蜜雪兒聳了聳肩:「無所謂了,我也是為了你著想,你不好意思說,我還能不好意思提嗎?晚上做夢老是喊著親愛的柳,然後就起來偷偷的去衛生間,一晚上好幾次,哎。」
安妮大窘,柳逸塵捏了一下蜜雪兒的小鼻子:「行了,就你的怪話多。小小,把那個車牌號給我,我要想辦法找到她,她的病情很嚴重。」
「還說她是你的病人,你不都承認你們兩個睡過了嗎?」李小小不爽的冷哼了一聲:「你做左一個病人,右一個病人的,她看起來明明好好的,你說她有什麼病啊?」
「是啊,老公你太不誠實了,既然都說了點實話,就不能把實話說到底嗎?」屠冷羽歎氣:「你們男人啊,真是太不可靠了。難怪人家都說,寧可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的那張破嘴!真理!」
「她真是我的病人,她的腦袋裡有問題。」柳逸塵想了想,還是決定透漏一點給她們:「她的這裡露出了骨頭,我不說了,如果能夠找到她的話,希望你們看到她頭髮擋住的地方,還能夠不嚇昏過去!」
兩女見柳逸塵說的很認真,她們都仔細回想了一下,頓時臉色都是一變。
柳逸塵有些驚訝:「怎麼了,你們看到什麼了?」
李小小嚥了口唾沫:「你如果不說,我就以為自己是眼花了。剛才她落下了車窗,一陣風吹來,拂起她的銀髮。我看到了她那張美麗臉蛋的後半邊,好像是慘白的骨頭。還有一個透明的水晶,裡頭好像有個活物!」
李小小說完眼神裡充滿了恐懼:「不是我的眼睛花了嗎?難道她真的那樣?」
屠冷羽牙齒打顫:「我看清了那個鑲在她骨頭裡的水晶容器,那裡面的東西好恐怖。原來不是眼花,也不是幻覺,我的媽媽,她到底是不是人啊?」
安妮和蜜雪兒母女聞言都打了個冷戰,靠在了一起,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大白天的,說起這些也還是嚇人。
柳逸塵歎氣:「她當然是人,只是她可能不是普通人。或許吧,上天賜給她那樣的美貌,總要給她一些瑕疵。不過這瑕疵是人為的,不知道什麼人對她有這麼深的仇恨,竟然把她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