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說完一溜煙跑了,看著她的背影,柳逸塵嗷嗷叫著:「淺淺,我的小媳婦兒,我回頭就去千闕宮找你啊!」
淺淺一邊跑一邊揮舞小手,消失在了拐角處。
如果柳逸塵不是在龍王宮中,如果他不是有了好幾個女人的話,淺淺這個小媳婦兒他真要了,但是現在,他只能想想了。
龍王殿。
柳逸塵看著門楣上那三個鐵鉤銀劃的大字,調整心情,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挑戰。
「陳先生,進去吧。」李玄機心情也很緊張,不過他還算淡定。
「老李,這個龍王爺說話算話嗎?」柳逸塵有些猶豫:「如果我給他治好了病,什麼都不給我怎麼辦?」
「不會的,龍王殿下從來都不會做那麼沒有信譽的事情。」李玄機現在就是配合,他摸不準柳逸塵的脈搏,整不准他究竟想要做什麼,變幻莫測,捉摸不定。
「行,衝我小媳婦兒的份上,我就信你一次。走吧。」柳逸塵當先走進了龍王殿。
進出龍王殿的客人很多,都是衣冠楚楚之輩,唯有柳逸塵穿的像個大傻子,再襯托他那二貨的表情,很容易就成為全場關注的焦點。
「他是誰?」
「不知道,好像從哪座山上下來的山貨。」
「跟在李御醫身邊,應該有些來路吧。」
「沒準兒是李御醫的親戚呢,哈哈。」
「閉嘴,給他聽到你取笑他,你就死定了。」
賓客們議論紛紛,李玄機銳目一掃,頓時那些就噤若寒蟬。
李玄機領著柳逸塵來到華麗大殿的後面,那裡有一扇門,門旁站著兩個彪悍男人,神情漠然,目光冷酷,和第二道關卡的兩個傢伙差不多。
「李先生。」兩個彪悍男人同時躬身施禮問好。
「辛苦了。」李玄機停下腳步:「裡面都有什麼人在?」
「李隊長,黃祭祀,然後就是龍王殿下了。」
「哦,那我們現在就進去。」
李玄機推門而入,柳逸塵緊隨其後。
門內,是一個八角形的空間,房間是粉紅色的基調,如果不是知道這裡是龍王呆的地方,肯定會以為這是某個美人的閨房,浪漫的顏色充滿了浪漫的氣息。
房間正中,是一個巨大的圓床,圓床四周帷幕重重,透過帷幕,隱約能夠看到一個穿著白衣長髮披肩之人側臥其中,看不清是男是女。
柳逸塵瞳孔放大,目露神光,他看到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柳逸塵收回了目光,那張傾國傾城容顏的主人也在看著他,那雙眼睛懾人之極,嚇了他一跳!
「老李,這是哪個姑娘住的房子啊,真好看。」柳逸塵嘿嘿一笑:「等我把小媳婦兒領回家,我也要給她整一個這樣的房子。龍王爺,我來給你看病了,讓我摸摸脈!」
柳逸塵抓住圓床旁邊坐著那個四五十歲禿頂男人的手,坐在床邊把手往膝蓋上一放,就摸了起來。
禿頂男人冷笑:「李御醫,這就是你給龍王殿下找回來的隱世神醫?這眼力可是夠差的,心眼兒好像也有些不夠用。難道龍王殿下的病要給這麼一個憨貨來治?」
「你娘個蛋!」柳逸塵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脆響,禿頂男人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個紅紅的巴掌印兒。
都愣住了,誰也沒想到柳逸塵會突然動手,自從這座宮殿建成以來,從來就沒有人敢在這裡動手,偏偏今天就有人破了這個例。
「你!」禿頂男人殺氣騰騰站起來,抬起手又放下,躬身施禮:「殿下,屬下失了分寸,請您降罪。」
「誰挨了一巴掌都會失了分寸的,無罪。」龍王殿下的聲音十分的陰柔,聽著就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感覺非常的不舒服。
「謝殿下洪恩。」禿頂男人冷冷看了一眼柳逸塵,又看了一眼李玄機:「李御醫,你只能是好眼力。」
李玄機淡淡一笑:「你罵人家憨貨,人家不打你。陳先生是粗魯些,但有沒有本事還要動真格的,看表面能看出什麼來?」
李玄機躬身一禮:「殿下,能讓陳先生給您看一下嗎?」
「行啊,只要能看好我的病,別說看一下,就是打一頓又能如何?」龍王殿下的手從帷幕中伸了出來:「陳先生,給我看看吧。」
那是一隻雪膩纖長的手,指甲晶瑩剔透隱約透出微粉色澤,皓腕纖潤,肌膚如雪如玉,怎麼看這都應該屬於女人,還應該屬於絕代佳人。
龍王殿下,也確實看著傾國傾城,雌雄莫辯。
很可惜,柳逸塵剛才沒有來得及用透視眼看衣服下面究竟如何,否則是男是女,一目瞭然。
別人都以為四海龍王一定是男人,但柳逸塵覺得不一定,因為他現在皺起的鼻端,嗅到了一股剛剛在車上聞過的香味兒:火中冰。
火中冰是只有女人才會擁有的先天不足,男人是不可能得上的,龍王殿下身上的火中冰味道,從何而來?
柳逸塵心中疑竇重重,他挪了挪屁股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然後把那隻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一邊搭脈一邊嘀咕:「龍王爺,你這手可生的真好看,比我們村裡小寡婦的小手還漂亮,咦,奇怪了,你的手怎麼和我剛才抱過的小媳婦兒的小手長得一模一樣啊,簡直就像娘倆,不,爺倆一樣。」
李玄機衣服後面濕透了,他心裡有上萬匹草泥馬呼嘯而過,對於不按照劇本來的柳逸塵,他已經後悔帶這個傢伙來了,太尼瑪玩命了,竟然敢這麼和四海龍王說話,活膩歪了嗎?
禿頂男人冷笑,他身旁的黃裙美女安然若素,一句話沒說,靜靜的作壁上觀。
「哦?你那個小媳婦兒叫什麼名字啊?」龍王殿下的心情好像異常的美好,竟然沒有發火,還語帶笑意。
「叫淺淺,是我在路邊搶來的。」柳逸塵吞了口唾沫:「她可真好看,條賊順,一看就能生小子。對了,她還讓我看完病去千闕宮找她呢。」
龍王殿下的手指輕輕一顫,幾乎微不可查,但柳逸塵還是發現了這個小秘密,心中不由一動。
「龍王爺,她身上的香味兒都和你身上一樣呢,真香。」柳逸塵用力嗅了兩下,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
「脈象如何?」龍王殿下問道,似乎有考校之意。
「脈象平穩。」柳逸塵要是連這個都不懂的話,就不敢用隱世神醫的假身份來龍宮了:「您的症狀和血脈無關,應該是其他方面的問題。」
「龍王爺,我能看看你的身體嗎?」柳逸塵撓了撓頭:「最少是現在就有病狀,這樣我才能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否則我看不出來,更沒有辦法醫治了。」
李玄機打了個哆嗦,他覺得長明燈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禿頂男人的笑容更冷,他相信今天李玄機和這個憨厚都死定了。
不,應該說都完蛋了,都會變成萬丈深淵裡的長明燈,日夜哀嚎為礦工們照明。
黃祭祀依舊淡定,看著柳逸塵的目光中,有一些遺憾和可惜。
龍王殿下沒說話,他只是縮回了手,盯著柳逸塵端詳著,房間裡靜的可怕,空氣都要凝結了,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你是誰?」龍王殿下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李玄機頭暈了,汗落如雨。
禿頂男人李鐵蛋心中暗喜,他時已經看到了李玄機製成的長明燈。
黃祭祀垂下了眼簾,似乎不忍心再看。
柳逸塵十分淡定,他撓了撓頭皮:「我?陳二蛋。龍王爺,你幹啥呀,是想要我的生辰八字嗎,聽老李說如果我能夠治好你,你就把姑娘嫁給我,我看這事兒行。我的生辰八字在我媽那裡呢,我平時也不記得,你要是想要,等我帶著小媳婦兒回去之後,給你發電報。」
「你究竟是誰?」龍王殿下的手突然出現,捏住了柳逸塵的脖子,喉骨卡卡直響。
「尼瑪,捏我脖子幹啥?」柳逸塵一拳頭狠狠砸在了白璧無瑕的纖潤玉臂上,用力一掙坐倒在地上,破口大罵:「老李,你個灰孫子,淨尼瑪忽悠我,什麼幾把玩意兒,不看就不看,捏我脖子干你奶奶個孫子!」
李鐵蛋站起來,殺氣騰騰:「閉嘴,竟敢辱罵龍王殿下,殺無赦!」
李鐵蛋正要動手,龍王殿下搖了搖手:「你們都出去吧,只留他一個,既然他這麼有把握,我就讓他好好給我看看。」
李玄機鬆了口氣,褲襠裡都濕透了,不是興奮,是嚇得快尿了。
李鐵蛋驚訝不已,但立刻躬身離去,臨走還瞪了李玄機一眼。
李玄機和黃祭祀也施禮離開,李玄機看了一眼柳逸塵,他還在嚷嚷:「靠,你讓我看我就看啊,你當自己是誰了,老天爺嗎?」
柳逸塵的手被龍王殿下握著,他走不了。
房間裡沒有第三個人了,龍王殿下鬆開了柳逸塵的手,幽幽一歎:「你確定要看我的身體?」
「我什麼都不想看,我想回家。」柳逸塵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頭一回遇到你這樣的病人,真尼瑪墨跡。」
「閉嘴,看病。」龍王殿下輕輕呵斥一聲,圓床四周的帷幕緩緩拉開,他靜靜的仰躺在粉紅的錦被上,慢慢將一身白衣褪去,就像是一幅剝離了表面蒙塵的絕世名畫,重見天日,再現驚人的美麗!
龍王殿下脫完了衣服,一身如雪似玉的肌膚在柔和的燈光下閃耀炫目迷人的光芒,令人忽略他的性別,泛起無限遐思。
龍王殿下是個男人,雖然他沒有喉結,但他胸前平坦,腿間雖然小巧到精緻的程度,卻畢竟是個男人。
突然,柳逸塵睜大了眼睛,盯著小巧精緻的下面,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