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彩依很乾脆的提出了第二件事。不想和柳逸塵像是情侶一樣的浪費時間,而且空間這麼小的空間實在是讓人憋悶的難受。
她忽然感覺柳逸塵這傢伙不是太低調,而是太能裝了。堂堂的八兄妹之首,竟然開這種最不值錢的破qq。這不是赤果果的裝13嘛!
「這第二件事就是你們的小陰謀得逞了,知道嗎?上面確實是有壓力下來,這次我們真的是有點頂不住了,就連老怪物都難得一本正經的和我說話。」柳逸塵搖頭,盯著眼前的林彩依說道:「至少你可以讓重山不用那麼擔心了,我們不會正面殺他的。」
「不正面殺?什麼意思?」林彩依詫異的問道,隨後苦笑。這是不是恰恰能說明柳逸塵始終都想殺掉重山,只不過是想讓自己置身事外。
不正面殺人,那就可以背地裡偷偷摸摸的鼓搗了。
「也就是說,我們幾個人肯定不會出手的。不過要是他出門被車撞死,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或者是一個不小心摔個跟頭就摔死了。這都是天意,沒人能控制的了。」柳逸塵下意識的把這些意外都幫著林彩依總結了一下,以免她再瞎合計。
「你就不怕重山有意外,牽連到你們嗎?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和你們有關聯。」林彩依壓抑著自己心裡的鬱悶。
「我就是好心的提醒你一下而已。凡事都要講證據的,你隨便懷疑我,但沒人證物證啥的,你們也不能把我怎麼樣。」柳逸塵面帶微笑:「你放心吧,我還沒那麼容易就動手。我想最近一段時間重山已經嚇破了膽吧?不打你也不殺你,就這麼嚇唬你,多有意思啊。」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卑鄙?」林彩依暗暗咬牙,這種讓人隨時隨地活在被暗殺的心理陰影中,著實太過於卑劣了。
「這要算是誇我的話,那你還真不是第一人,也不可能是最後一個。」柳逸塵很淡定。「要是你能以身相許,或許我還能放他和你一馬。」
「別做夢了。誰贏誰輸還不知道呢。」林彩依皺著眉頭,咂咂嘴,索然無味。這個小小的空間讓自己壓抑。
「那就只能走著瞧了,對了,幫我帶給重山一句話,就說我很樂意看到他斷子絕孫。」
「我也替重山先生忠告你一句話:總有一天我們會讓你跪在我們面前求饒。」林彩依覺得這個話還不夠份量:「你們剩下的所有人,會一個個的死在我們眼前。」
柳逸塵搖頭,啟動了車子,準備走。
「你幹什麼?放我下去。」林彩依嚇了一跳,眼看著車子已經開走,她想跳下去已經不可能了。
她這會真的是有點恐懼了,難道是自己剛才的話說的太重,讓柳逸塵惱羞成怒?現在想殺人滅口了?
林彩依用力的開著車門,等打開之後,看到了不斷快速後退的事物,一身冷汗。這要是跳下去的話,不死也殘。
「好不容易把你給邀出來的,不快活快活怎麼能行呢。」柳逸塵壞壞一笑:「你要是想跳就直接跳下去吧,雖然咱這車子不咋的,但速度很快。你們女人不是都愛美嗎,這麼跳下去要是乾脆的死了還好,真要是胳膊腿弄折了還好,但要是把臉給弄花了,一臉傷疤,還不死,那以後怎麼辦?」柳逸塵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他的威脅對林彩依起到了作用,砰的一下關上了車門。
這個該死的柳逸塵竟然還挺瞭解女人的,知道女人的心裡是怎麼想的。被找到了弱點就等於是點了死穴。
「哎呀,堂堂的林彩依也有怕臉弄花的時候啊?這還真有點意思。」
「幸災樂禍,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出去散散心。要是方便的話,直接把你拿下了。」柳逸塵的車子很快就開出了城市,停下了郊外的一片林子前。
這種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四下無人,倒是足夠空曠。
林彩依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柳逸塵會把自己帶到這種地方,所為何事?
「到地方了,下車吧。」柳逸塵打開車門,跳了下來。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上的林彩依沒有任何動靜,索性趴在了她那一側的車門上,笑著說道:「你喜歡我在車上直接把你給卡嚓了?喜歡車震?」
「柳逸塵你什麼意思?」林彩依莫名其妙的搖頭,柳逸塵肯定是不會強行和自己發生關係的,不然的話他又怎麼可能把自己帶到這邊呢?甚至是完全可以在車子上把自己給征服。
他那麼厲害,真對自己有非分之想,誰能控制的住場面?
「帶你看看我平日精心的地方。」柳逸塵的興致很好,打開了車門,不管不顧的直接把她給拽了下來,朝著那一片林子走了過去。
林彩依跟在他的身後,平日裡一直都生活在鋼構水泥的大都市,難得出來到這種青山綠水的地方走走,眼前的這些樹木透著讓人心曠神怡的清新味道。
每走一步,心情都會愉悅幾分。
當然,林彩依可沒什麼好心情欣賞和感受這些。她一直都在奇怪,為什麼柳逸塵要帶著自己來這種地方。
「你柳逸塵還需要精心嗎?看你永遠都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我也是人,也有煩躁的時候,就像是現在。我最煩的就是該用什麼樣的姿勢征服你。」
林彩依搖頭。看著柳
逸塵隨隨便便的坐在了一塊大石頭上,反而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從這裡到市區應該是有幾十公里的距離了。想回去沒那麼容易。又如此的偏僻,若是柳逸塵不開車把自己送回去的話,她怎麼可能找回市裡呢?
「有時候你要是一本正經的說話,說說心裡話,或許也沒那麼討厭。」
「當年的事情,我不清楚你參與沒參與,但你知道嗎?我死了兩個兄弟,至今都沒有找到他們的屍體。那是我們出道以來最大的惡戰。」柳逸塵坐在石頭上,點上了煙。微微的瞇起了眼睛。似在回想當年。「這幾年我回國,卻從來都沒忘記過這件事。我在努力的找到幕後黑手,層層抽絲剝繭,找到獵狗,被你殺人滅口,我只能順籐摸瓜,把你和重山給找了出來,但我知道,就算是你們再厲害也不能有這麼大的本事。」
「你別想從我這裡得到一點有用的消息,我也不傻,不會說的。」林彩依覺得柳逸塵是在套自己的話。把我當成了沒斷奶的孩子?那麼幼稚天真?
「我只是說說,所以這三年來,每次想到這件事的時候我都會來這邊的。」柳逸塵使勁的吸了一口煙,煙霧繚繞。「我時時刻刻的告訴自己,這種仇恨一輩子都不能忘。」
「你可能永遠都找不到你想找的人。」林彩依看了一下附近的環境,除了這塊石頭之外,沒有別的地方能休息。
索性坐在了柳逸塵的身邊,雙腿緊並:「都已經三年了,你還放不下?」
「換成了你,就能放下了嗎?反正我有的是時間。慢慢來。我不急。」柳逸塵看了一眼林彩依,目光在她兩條修長美白的兩條腿上停頓了片刻,繼而說道:「你也的心也不靜,沒事的時候也可以過來坐坐。」
「我沒不靜。也沒那麼強大的仇恨感。活的很輕鬆。」林彩依微微抬起了自己的兩條腿,低頭輕瞄,那該是一雙讓所有男人都位置傾倒的美腿了吧?
如果不是柳逸塵在身邊的話,她真想摸摸自己的那兩條腿。肌膚光滑吹彈可破。
柳逸塵慢慢的閉上眼睛,雙手墊著頭躺在了石塊上,做了一個深呼吸。翹起二郎腿。
林彩依看著柳逸塵,那是那張再普通不過的臉龐,在林影中淡的讓人毫無感覺。這應該是自己第一次見到他也有如此傷感的一面。
他怎麼回事?可以厚著臉皮幹任何事,也能在大場合婚禮大典的時候溫爾,甚至又可以躺在石塊上,看似傷感。
展現出來這麼多面的柳逸塵,究竟哪一個才是真的他?
林彩依搖頭,看來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不論如何,他都是站在自己對立面裡最光芒萬丈的存在。重新為了他憂心忡忡,自己亦如此。
有這麼強大的敵人,不是壞事,但絕非好事。
「林彩依。」
「嗯。」
「我真的對你挺有感覺的,讓我上了吧。」
「滾。」
「要不然咱換個思路?你上我?」
「沒那興趣。」林彩依的手抬起來想打柳逸塵,停在半空,卻沒落下去。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柳逸塵猛然從石塊上蹦了下去竄了出去,三下五除二就跳上了自己的小汽車。
林彩依一愣,這是睡覺睡毛楞了吧?剛才躺的好好的,怎麼這麼一會就鑽進車子裡了?
等到看著柳逸塵就這麼揚塵而去的時候,她蒙了,這個小子就這麼把自己留在了這裡?他還是男人嗎?
費盡心思的把自己騙到了這裡,就是為了把自己扔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然後把自己給撇下。
這就是典型的禽獸啊畜生啊!活生生的不懂憐香惜玉!
「柳逸塵,你給我等著。有一天我會把你扒光了扔在這裡,弄一堆野豬過來的。」林彩依咆哮著說道。